“老大,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去陪你的病……大帅哥了?”
灵玉亦步亦趋的紧紧跟在一道黑色的身影后面,想到上一次提到病秧子被定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能以解脱。
非常识趣的改了口。
只是嘴里还在叨叨的:“好不容易这生活充实了些,又恢复原样了。”
她的能力没有老大强,速度就更没有老大快了。
每次等她一赶到现场,老大已经引着魂回了冥界,她又马不停蹄了追上去。
可惜一次面都没有碰上。
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就没忍住开始哭诉:“你把我的工作都给抢了,我还能做什么呀?”
没有得到回应。
灵玉下意识转头看了眼,试探性的开口:“你们吵架了?不会吧?我看那人脾气挺好的,而且你们有什么可吵的。”
“真不去看看了?万一他身体不舒服怎么办?最近应该没有去关心过吧?”
“……”
居然一点没有动摇,怪事了。
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自家老大走远,奇怪的眨了眨眼,小声嘀咕:“真生气了?不应该啊,那男人一看就喜欢的要死,哪里舍得。”
原本自顾自走在前头的身影一顿,几乎是瞬间就移到了她面前。
速度快得惊人。
灵玉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略微防备的伸手:“我可没说他坏话,不能……”
再把我定在原地了。
“你刚刚说什么?”
“……说说什么?”
“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
灵玉回想了下:“真生气了?不应该啊,那男人一看就喜欢的要死,哪里舍得。这句吗?”
倒也实诚,还真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闫禾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紧:“从哪里看出来的?”
“从方方面面。”
危机解除的灵玉自觉的凑上前,在她身上探了探头,一股清香萦绕在鼻尖:“他见了你,就跟见到骨头的狗似的,恨不得抱住闻一闻,舔一舔的。”
像是怕她会生气,说完又跑远了些:“这只是比喻啊比喻,没拿他当狗,也没拿老大你当骨头。”
求生欲可以说是非常的强。
躲在空间里的彼岸花都觉得自己比不上。
闫禾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宽大的帽檐此时盖住了大半张脸。
丝毫看不见她的神情。
灵玉一顿,正想要上前询问一番,面前已经空空如也了。
“……”
得了。
看来是工作又回来了。
……
“阿奕,最近身体怎么样?”
沈哲出差回到家,第一件关心的事情就是沈奕的身体。
他出发前,都还咳嗽得厉害。
“挺好的,别担心。”
坐在沙发上的人勾着唇笑了笑,只是眼底的情绪却淡淡的。
脸色看起来又苍白了不少。
“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用。”
他说不用,一向以弟弟的想法为主的沈哲便安静了,
只是心里偷偷盘算着请家庭医生过来,做个简单的小检查。
沈奕翻着书,看似认真,其实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
心思完全不在上面。
从那天分开后,闫禾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
但是他故意打开的窗户,每天早上醒来都会被关上。
她只是不想跟他碰面而已。
这个认知比她不来了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连她忙,没有时间过来的借口都用不上了。
“嘶——”
沈哲听到声音下意识转身,就看见原本完好的书直接被扯下来一个角。
三分之一的字都离了家。
而他弟弟无知无觉,不知道在发什么愣。
“阿奕?阿奕?”
发愣的人回神,含笑的双眸此时无波无澜,深邃如暴风雨前的大海,幽谧却恐怖。
“……”
正待他要细看。
沈奕已经低下头,把那角书页夹着合上书,从沙发起身:“困了,哥,我先上楼了。”
“啊好。”
等人从身边过去,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沈哲才堪堪回神。
看错了吗?
看错了吧?
阿奕可能真的困了,这个时间点他平时早睡了。
而早就该睡了的人回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窗户给打开了。
与之前每一次小小的缝隙不同,这一次直接打开了半扇窗户。
冷风争先恐后的往里扑,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
他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水汽,已经换了身睡衣。
原本房间里的暖意全部被驱散了,冷得刺骨。
他不在意,直接就躺下了。
闭着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闫禾觉得沈奕有病。
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的病。
而且还病得不轻。
尤其是放在她身上的时候体现的极其明显,偏执,极端。
顺着他的时候什么都好,不顺着他的时候,就开始作妖了。
让她气恼之下又无可奈何。
此时此刻倒像是个完全不要命的疯子。
她要是再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那她真的就傻透了。
手扶着窗户的边缘,想要用力的关上,顺便把人吵起来。
但是可恶的就是心软。
怕他这破身体,会被吓出个好歹来。
最后非但没有发出声音,为了不发出声音,还小心翼翼的给推上了。
……
正准备转身的时候,才突然感受到身后一道浓烈的属于幽溯的气息在靠近。
就在她愣神之际,一股大力突然把她翻身压在了墙上,两只手被困在身侧。
动弹不得。
冰冷的体温靠近,唇瓣上一瞬间的痛楚迫使她张口。
他力气突然变得很大,她挣脱不开。
十指被紧紧扣住。
只能就这么瞪大了眼睛任由对方摆布。
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般,丝毫不给她碰到喘息的机会。
因为生疏,还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唇瓣,隐隐的带着一丝香气,萦绕在两人的舌尖。
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亲的更狠了。
闫禾眉头一皱,双手动了动,被握得更紧。
“唔……疼……”
可惜丝毫不起作用,浅浅的痛呼直接淹没在唇齿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闫禾只觉得嘴巴一片发麻。
身前的人才退开。
却依旧抓着她不放。
一点点的靠近,在她的唇上安抚轻啄着:“对不起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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