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非但目的没有达成,还直接把怀里的人给吓跑了。
看着上一秒还有个小醉鬼坐着的腿上,这一秒就空空如也了。
陈牧原一愣。
怕她迷迷瞪瞪的乱跑。
着急拿过一旁的手机,给微信置顶的人打去语音电话。
对面刚打通,就“嘟”的一下被挂断了。
在他起身,准备继续打的时候。
新的消息内容出现在聊天框中。
闫闫:[别吵我,我要睡觉了。]
可能知道他会担心。
甚至还发了一条进厨房的小视频。
看起来不像是要睡觉,而是要去进食的。
陈牧原脚步一顿,这才松了口气,坐回了沙发上。
懒洋洋的靠着,视线落在明亮的挂灯上。
突然抬起手挡住眼睛,肩膀微微耸动着,轻笑出声。
闫闫的这一面也超级可爱。
而且,他今晚确认了一件事情,一件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
闫闫对他的在乎程度。
恐怕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并且闫闫对他的血,分明比对其他人的血还要热衷和喜欢。
没有什么,是比这两个发现,令他更加开心的了。
不过下一次,不能再让她喝了。
两袋血下了肚。
闫禾原本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她就这么蹲在冰箱前,
一遍遍的回想着自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分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却半点也阻止不了。
不受控制的去找陈牧原,不受控制的去闻他的味道。
“……”
起身,抬手拍了拍嘴,有些无奈又奇怪的靠在冰箱上。
她怎么会对酒起反应呢?
明明人类的食物对她来毫无作用啊。
况且才那么一小小小小杯的白酒,她就被打败了。
高冷的人设再一次崩塌了。
有些不信邪的拿出手机,给已经换了城市生活的章恒夫妇发了条消息。
对方很快就有了回复。
“怎么会呢?我千杯不醉,酒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又不起任何的作用。”
第二条语音是个略微上了年纪的女声:“闫禾,是不是喝酒啦?你不会是喝醉了吧?跟你那个小男朋友?”
“……”
语气里听着像是关心,实则幸灾乐祸和八卦的意味满满。
想要得到点有用的内容,却被调侃了一番。
闫禾面无表情的把手机给关了。
算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崩人设了,没关系。
闫禾本来打算,要是陈牧原敢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如果他敢提,她就敢……
装不记得。
这么丢人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她会做的。
打死都不承认。
但是好在他没有提。
免了她尴尬。
两人像往常一样相处,谁也没有开口说过。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突然有一天,她回到家里,在门口的时候,神色一凛。
双眸红光微闪。
根本等不及慢慢进去找,身形一晃,已经到了厨房的冰箱前。
隐隐约约的香气变得浓郁起来。
打开来看。
血袋的摆放跟早上她出门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很难会被发现。
但是她不想要发现,也很难。
伸手把中间略微拥挤的两袋给拎了出来,放在鼻尖嗅了嗅。
独属于陈牧原的甜香争先恐后的窜进她的鼻子。
对她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深棕色的瞳孔瞬间被鲜红所取代。
两只犬牙也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电子锁开门的声音,来人的脚步缓缓朝这个方向走来。
闫禾放下手,转头就与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对视上了。
难怪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人。
“闫闫。”
闫禾垂眸,忍着本能把身上的戾气和欲望通通收回去。
在人走到跟前时,把手上的血袋给放回到了冰箱里。
出去了。
陈牧原抬起的手就这么落空。
脸上的笑意下意识收敛了些,眸底浮起一丝惊慌和无措。
傻傻的站在原地。
一时间竟然忘了要做反应。
闫禾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架势都已经摆足了。
偏偏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人像是块木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忍着想要起身的冲动,板起脸:“陈牧原,过来。”
陈牧原人一过来。
脸上又扬起好看的笑容,黏黏糊糊的往她身上蹭。
“怎么了闫闫?”
明明是知道她因为什么生气。
还在装无辜。
只是眼底的失落却难以遮掩。
闫禾横了他一眼,直接拽着他的耳朵把人从身上拉开。
挽起他的袖子,果然手臂内侧有个针孔。
“……”
想生气。
到底是不忍心真的生他的气。
“你的血很多吗?”
“如果闫闫想……”
“我想。”
闫禾直接打断他的话,帮他把袖子重新放下来。
承认了。
“我非常想喝你的血,但是这么一点点不够,我每天需要摄入的量那么多,你能供我几天?还是说,等把你喝干了,我再去找其他男人?”
“不准!”
尾音未收。
闫禾已经被紧紧抱在了温暖的怀抱里。
有力的手臂勒得她有些不舒服。
刚刚还想要撒娇的人,听到这话马上不行了。
“不准!闫闫是我的。”
语气里全是委屈。
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感到非常的不满。
但是在闫禾看不到的地方,双眸漆黑一片,像是蛰伏在黑夜中的毒蛇吐着信子。
温柔荡然无存。
偏执又危险。
“闫闫是我的。”
闫禾靠在他怀里,清晰得感受到了他情绪的波动。
有些后悔一时口快。
明明可以跟他好好说。
非要说这种伤人的话。
抬手在他紧绷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抱歉,我瞎说的,不会找其他人的。”
“真的吗?”
“嗯,我下次不说了好吗?以后都不说了。”
“……嗯。”
闫禾任由他抱着。
本来想要让他记住,以后不能这样抽血。
最后反而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个劲的就在安慰他了。
为了安抚他受伤的心灵,闫禾割地赔款。
“闫闫以后不能再说那样的话了,我会伤心的。”
“好,我的错。”
“也不能不理我。”
“好。”
“那可以亲我一下吗?”
“……好。”
到了最后,连想说什么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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