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见状,连忙释放出信息素进行安抚。
顷刻间,罂粟那冷冽的薄荷香瞬间铺满了整个屋子。
有了信息素的安抚,晏殊的意识终于慢慢回笼。
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在朦胧的视野中,对上了傅行止的那双温柔到骨子里的眸子。
那人见他醒了,那双温柔的眸子似那化开的春雪般,盛满了笑意。
“阿晏。“
眼前人出口的瞬间,晏殊朦胧间,仿佛看见了故人的影子。
视线受阻,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
可一动,浑身就疼的厉害。
特别是腰腹上的那道伤,伤口被压着,疼的他忍不住发颤,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疼......”
“还疼?”傅行止当即紧张地又释放了更多的安抚信息素。
顷刻间,浓烈的罂粟信息素裹了晏殊一身。
熟悉的薄荷香萦绕在鼻尖,并侵入四肢百骸,让晏殊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但他下意识间却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一些,想要的更多。
独属于罂粟的冷冽薄荷香味,香味让人沉沦,欲罢不能。
罂粟...危险又迷人的味道……
罂粟!
晏殊意识一下清醒了不少,他房间里怎么会有罂粟的味道。
抱着他的人是——傅行止!
意识到这一点,晏殊开始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个怀抱。
没想到傅行止在知道他的意图后,却突然收紧了力道。
晏殊被他那紧紧环着腰腹的手,压得伤口生疼,挣扎的更厉害了。
“放开我!”
傅行止不明白为什么晏殊忽然闹了脾气,只得温声哄着。
“阿晏,你乖一点,别乱动。”
“谁是你的阿晏,你叫谁阿晏呢!傅行止,你给老子松开!”
听见晏殊喊他的名字,傅行止愣了一瞬。
“你意识清醒了?”
“你希望我不清醒,好让你占便宜?”晏殊听见傅行止的话后,语气开始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傅行止急忙解释,环着晏殊的手又收紧了一分。
“老子管你有没有,手撒开!“晏殊伤口疼得厉害,声音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哪还疼?”
“你压着我的伤口了。”晏殊紧蹙着眉,撇了撇嘴,模样看起来有些委屈。
傅行止听后,忽然想起晏殊腰腹上有伤,连忙松了力道。
“对不起。”
就在此时,他揽着晏殊腰腹的手传来一片濡湿感,他抬眸望去。
一下便被手中那沾满的鲜血乱了心神,晏殊穿的睡衣是黑色的,上面染了血也看不见。
傅行止的注意力也全放在安抚晏殊发情的事上,以至于他忘了晏殊身上的伤。
他慌忙去解晏殊睡袍上束着腰的带子,被晏殊摁住手。
“你干什么!”
“我看一下你的伤。”
傅行止手上还拽着晏殊睡衣的带子,他趁晏殊不注意,轻轻一扯,带子就掉了。
没了带子的束缚,睡袍顺势向晏殊身体两侧滑落。
晏殊衣袍底下是真空的,什么都没穿,他慌忙抬手挡住了身下。
“傅行止!你.......”个老流氓!他被气得羞红了脸。
傅行止一心只想检查晏殊的伤,无视他的怒火,直接抓住他挡在腰腹上的手束缚在一旁。
只见,晏殊腰腹处缠绕着几层参差不齐的白纱,像是被人随意裹上的一样。
那白纱早已被血浸染的通红,那还在源源不断渗出的血刺痛了傅行止的双眸。
“!!!”
他连忙将人打横抱起,放回了床上,声音急切:“医药箱在哪?”
晏殊不想理会他,直接偏过头不说话。
“别闹脾气,你的伤在流血,需要重新包扎。”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关你的事。”
忽然,空气中的罂粟信息素味道又增强了许多,傅行止倾下身,手撑在晏殊颈侧。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晏殊脸上,那浓烈的薄荷香灌进晏殊身上每一处,令他脑袋有些发沉。
傅行止压低了嗓音:“我不想压制你,所以你乖一点,告诉我,医药箱在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情期的原因,晏殊无法拒绝眼前这人那温柔宠溺的语气。
强硬了不过片刻就缴械投降,乖顺地说出了医药箱存放的位置。
“床头。”
说完后,晏殊惊了一瞬。
他刚刚居然下意识地顺从了傅行止的意愿,在感知到这点的晏殊,那紧抓着衣服的手微微发着颤。
他忽然想起在光脑上查询到的信息,心中更是惶恐。
被Enigma标记的人,不死不休。
在强的人,在Enigma面前都会绝对臣服,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
晏殊抬眸望向傅行止的背影,心中慌乱得不行。
他死死地掐着掌心,连指甲陷进了肉里都没感觉。
傅行止在知道医药箱的位置后,当即起身去拿,并没有注意到晏殊的反应。
傅行止拉开了床头的柜子,从里边将医药箱拿了出来。
他打开医药箱,在乱作一团的医用品中找出了消毒酒精,医用棉签,一卷白纱布,还翻出了压在最底层的止血散。
当他伸手准备去解晏殊腰腹上那染血的纱布时,晏殊忽然往床里边挪了一寸,躲开了他的手。
傅行止看着落空的手,抬眸看向晏殊,“躲什么?“
“我自己会换,就不劳烦傅上将了,请回吧。”晏殊微偏着头,手死死地揪着床单。
他的理智因为受到傅行止信息素的影响,正在一寸一寸的瓦解。
若是傅行止继续待在这里,晏殊不敢想象他受信息素的牵引会变成什么样。
“你自己弄不好。”傅行止能看得出来,这乱裹一通的白纱肯定是出自晏殊的手。
血流成这样,恐怕是药没上就直接缠上了。
“不需要,请你离开。”晏殊下了逐客令。
“我给你上完药就走。”对于晏殊的冷漠,傅行止心疼了一瞬。
但他面上不显。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听不懂人话?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傅行止抿着唇没有应声。
晏殊情绪逐渐失控,他看向傅行止,眼眸有些泛红。
“是不是非得要我求你,你才满意?
那好,我求你,请你马上离开我家!
我不是那些娇弱的omega,不需要你来同情我,也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我没有可怜你,也没有同情你,我只是.......”心疼你,后面这三个字,傅行止没有说出口。
因为,晏殊不会信,只会更生气。
“只是什么?过来看我笑话?还是——想睡我?”晏殊扯起一抹嘲弄的笑。
傅行止被那抹嘲弄,刺得心里直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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