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公公总是般会说话。”萧阳调侃道。
寿公公微微一笑。
此时的如愿宫中。
她本名韩小如,如今是蓝珀的长公主萧韩如,因为当年一事,刺激到自己的身体,这是会被那日的场景吓到,身边总是有很多人照顾自己。
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她很孤单。
对着镜子,陷入沉思。
“小如!”
这声亲切的声音。
萧韩如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可以透过镜子,看见熟悉多年不见的人。
她身体僵硬的回头,看着宁语。
“宁语姐姐。”
萧韩如激动的站起来,直接来到她的面前,抱着宁语哭泣,“宁姐姐,你终于来了?”
“小如,姐姐来晚了。”看见小如那一刻,宁语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和萧韩如拥抱着,满眼都是心痛。
“小如,对不起,宁姐姐来晚了!”她只怪自己来的太晚,紧紧的抱着萧韩如道。
在宁语的怀里,萧韩如摇头,道:“姐姐来了就好,姐姐,这些年我好想念你,想念折月姐姐,想念你们!”
重复着一句话,表达她对家乡的怀念。
她没有家,失去家人,让她饱受痛苦。
“小如,姐姐也想你,别哭了,让姐姐好好看看你。”宁语放开萧韩如,看着她比以前好一些,“比以前好看,皮肤也白了许多,肉也长了,个子也高。”
“嗯!”萧韩如一边擦拭眼里的泪水,一边道:“皇兄对我很好,无微不至。”
二人坐下长聊起来。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宁语抚摸着韩如的发丝,眼神都是怜爱,她含着泪水,感慨道:“若你哥哥还在,也定会开心,看着这般幸福,姐姐也放心了!”
“姐姐!”想到死去的哥哥,萧韩如眼泪一下涌出来,顺着脸颊流下,“哥哥不在,最难过是你,这些年你一定很痛苦吧?”
宁语故作坚强的露出笑容,道:“怎么会,我一个人过的也挺好。”
怎么可能会过得好,每每忌日时,她就会去韩师兄的墓碑前,一待就是一天。
“姐姐你骗人,皇兄说你几乎是住在哥哥的墓碑前。”
宁语被戳破,也不解释,低头暗自神伤。
萧韩如双手握住宁语,宽慰道:“姐姐,哥哥一定希望你忘放下,寻找新的生活,你这样会让他放不下你的。”
“傻妹妹。”宁语勉强露出笑容,想让她放心,轻声温柔道:“我比谁的清楚,你放心吧,姐姐一定会很幸福的。”
萧韩如见她如此,便将头靠在宁语的肩膀上。
抱着宁语说:“姐姐,我要好好的活着,我会看着我们的仇人先死,一定会为哥哥,为舅舅一家报仇。”
宁语轻轻的拍着萧韩如的肩膀,道:“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你只要好好的生活就行。”
“我会的,等开春我随使臣出使北雍,就可以和你们一起披肩作战。”
很快,她就可以回到北雍,可以见到她的仇人,势必要将他手刃。
可宁语却眉头紧锁,不接萧韩如的话。
陷入思考,萧韩如跟她聊了许多,这几年的生活,和一些开心的事情。
萧韩如依旧你没有得到宁语的回应之后,抬起头,看着宁语,见她心事重重,问:“姐姐,你怎么了?”
宁语回过神,眼神心疼,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萧韩如急忙问。
宁语摇头,双手反握住萧韩如,与她说道:“小如,你哥哥的仇,我们来报,以后你就在蓝珀国好好的当公主,好好生活。”
“为什么?”萧韩如问。
她双眸瞪大,看向宁语追问:“姐姐,为什么不让我回去,我要回北雍,亲眼看着灭门的仇人死在我面前。”
越说越激动,她眼里的泪水再次控制不住。
“小茹......!”宁语尝试劝说,萧韩如打断,道:“我是韩家人,怎么能什么的不做,我良心不安,母亲,舅舅,舅母,哥哥都死了!”
她为了这一天,等了九年,今日突然告诉她,不让她插手。
“小如,我知道你会难受,你哥哥也希望你平安的活下去,以前是希望你以公主的身份回去,促进两国和平的同时可以为韩家报仇,可如今,北雍国即将和蓝珀和亲,就不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幸福,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
宁语知道萧韩如会难受,她们也是为了让萧韩如远离阴谋,“可是......!”“没有可是,我们都不愿意让你参与其中,只希望你开心快乐。”宁语打断她,安慰劝说。
萧韩如问:“是不是觉得我没用,我帮不了大家?”
“不是的,是韩家只有你一个人,要带着希望活下去,他们都在天上看着你呢。”
萧韩如无奈的闭上眼。
承载着全族人的希望,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听话的活下去。
在萧韩如的心里,很不甘心。
却又是那样的无奈,自出生就是先天体弱的孩子,不能练武,不能久坐,不能长时间走路,只能在被人看护的情况下,院子里走几步,常年被关在房间里,也是因为这样,她被那些刺客遗忘,留下一命,却亲眼看着整个韩家的人死去。
也因此而导致自己情绪时而稳定,时而发作,就是一个疯子。
“姐姐,小如这些年,一直努力和自己对抗,为了回去,小如有好好的吃药,吃饭睡觉的,我......!”她尝试说服宁语让她回去,又清醒的知道,他们之前那样说,就是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而已。
“都是小如,你不是什么忙都帮不了的。”
“真的吗?”
“嗯。”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宁语,眼中一下就有了希望。
直到深夜,萧韩如在宁语的陪伴下,缓缓入睡。
宁语在床边,轻轻的拍着萧韩如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
她就这样抱着宁语的手臂入睡。
萧阳来到宫门口之后,房间里的宁语察觉到他的气息。
随后将手从熟睡的萧韩如手上伸出来,还要怕她被吵醒,小心翼翼的。
从房间离开,来到院子里。
萧阳看着宁语,这身宫女嬷嬷的妆发,忍不住调侃道:“原来,我这些年找不到中意之人,是有原因的!”
宁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嬷嬷服饰,无奈摇头道:“我看着像四十的嬷嬷。”
萧阳更是再次无奈的摇头。
“不过宫中的服饰,款式确实老旧,都是规矩就是如此,压制皇帝的色性,让宫女都显老,也确实需要改进一下。”
萧阳自我反省,他以前是忙于朝政,无心理会其他,如今看着自家师姐,那般如花似玉的女子穿上,虽然还是很美,却有点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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