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立刻爬起来给沈矜年找到外套披上,又找到了提前准备的手电筒之类的用品。
两个人去了帐篷一百米外的树林灌木丛里。
沈矜年不敢离顾砚太远,又不好意思给他看到,给顾砚挑了棵最粗壮的树:“你在后面等我一下。”
“风声大,不要走太远。”顾砚把手电筒交到沈矜年手里,仔细叮嘱道,“害怕的话可以和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沈矜年接过顾砚准备的用品,自己打着手电筒朝着树林里走过去。
找到了个距顾砚不太远,但是男人看不到的位置。
萧萧狂风裹挟着簌簌枝叶,落在耳朵里幻化成叫声哭声甚至还有慢悠悠的沉重脚步声。
沈矜年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毛骨悚然。
解决完以后快速离开。
走了没两步,他莫名听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不像是树叶能摩擦碰撞出的声音。
沈矜年下意识地回头:“顾砚?”
手电筒的灯光晃悠悠地落在他的正前方,正好映着一个高大威猛的人影。
距离市区千里之外的野生树林里他见到的竟然不是顾砚,而是一位穿着冲锋衣戴着帽子看不清面容的陌生男人!
沈矜年反应迅速,立刻扯开嗓子大喊一声:“顾砚!”
对方反应竟然比他更快,身手敏捷行动利落,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冲上前去用毛巾捂住了沈矜年的口鼻,将他说了一半的顾砚生生地堵回去。
风声太大,沈矜年的半句话湮灭在半路,可惜地没有传入顾砚的耳朵里。
沈矜年立刻释放攻击信息素。
双S级的信息素对低等级的Alpha具有毫无疑问的压制与控制作用。
更不要说沈矜年在慌乱之中控制不好信息素的强度,腺体的草莓直接如泄洪一般奔涌而出,强烈的双S级Alpha信息素瞬间弥漫在方圆百里的树林,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摧毁着男人的精神链。
对方显然轻敌了,禁锢着沈矜年的双手骤然一软,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是Alpha!”
沈矜年趁着对方被信息素控制到无力反击的时候,立刻攥住对方的手腕飞速转身与冲锋衣男人面对面,他利落抬腿,一脚飞踢到对方的腹部,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势如破竹!
将男人踢地连连后退三步,强烈的痛感让他脚步趔趄着身形不稳,最后不小心被一棵树苗绊倒,砰地一声巨响,整个人四平八稳地瘫倒在地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
对局占了上风。
沈矜年有恃无恐地继续释放信息素,揣着手臂居高临下,看蛆虫般盯着帽子落下后藏在里面肥头大耳的男人。
冷笑一声:“老子是你爹。”
“妈的!见人!”
男人被扫了颜面,狠狠地呸了一声。
他贼心不死,立刻从口袋里拿出逮野味时使用的小弓弩和强效麻醉剂,对着沈矜年的方位毫不犹豫地射击而出!
沈矜年见到了弓弩,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弹,就被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揽到怀里。
顾砚站在沈矜年的侧后方,只一个动作,就带着他轻而易举躲过了那只高速飞过的针筒。
沈矜年闻到了顾砚身上特有的安全感,收敛了大部分信息素。
顾砚的面容苍白,但是肉眼可见地含着怒气。
他一手搂着沈矜年的腰,另外一只手则抱住沈矜年的脖颈,以一种极具占有欲的姿态一下一下地抚摸沈矜年的发丝:“小宝,怎么不叫我?”
沈矜年毫不犹豫地一脚踩到男人的鞋上,嫌弃顾砚来的太晚:“我叫了,你耳背!”
“我的错。”顾砚认错态度诚恳,轻轻啄了一下沈矜年的耳背:“先回帐篷等着我。”
沈矜年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到眼神凶狠的男人,继而收起视线好心提醒顾砚:“他的武器很多,你小心一点。”
顾砚嗯了一声,催促沈矜年回去休息。
等到小Alpha的身形彻底消失在眼前以后,他才悠哉悠哉地走过去蹲在男人的跟前。
“谁派你来的?”
顾砚手里捏着一个小石子把玩,但是神色却阴郁得骇人。
躺在地上的冲锋衣男看向顾砚的时候要怯懦得多,他潜意识里就能感知到顾砚的危险程度要比刚才的Alpha大上百倍。
顾砚等得心烦意乱,语气彻底冷冽下来,手里的小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迸射到男人的喉咙上:“说话。”
冲锋衣男被石子砸的嗓子骤然尖锐一痛,疼得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巴巴地张着嘴大口呼吸空气。
顾砚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一根柱身六棱的银白色金属小型飞镖,锋利的尖锐锥部映着昏暗的月光闪烁着光芒。
冲锋衣男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大半。
那根飞镖是他的东西。
可以轻而易举地穿透喉咙。
男人立刻颤抖着想撑起身子,但是残存在空气里的信息素压迫感让他浑身乏力,只挪了两下就彻底丧失了力气,沙哑着破风箱一样的声音辩解:“不,没有人派我来!”
顾砚眯起眸子:“嗯?”
冲锋衣男:“我,我只是出来打野鸡野鸽子,刚才意外看到树林里有人,就…就追上来了!”
顾砚的话像催命符:“然后呢?”
男人明知道对方心情不好,但是他不敢说谎战战兢兢地:“我…我看他好看,就,就起了歹心,但是我不知道他是Alpha!”
顾砚的气场又冷下三分。
分明是空气流通的室外环境,但是压抑却令人几近窒息:“是Omega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冲锋衣男急着辩解,“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
“求我没用。”
“怪你长了两条腿。”
顾砚站起身来,把玩着手里的小型飞镖,趁着男人求饶之际对准了对方的腿部,稍一用力,那根半斤重的飞镖从他手里快速坠落,划破气流直接刺穿了血肉。
“啊!!!!”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嘶吼出声。
顾砚:“我也不是故意的。”
话音落下,他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沈矜年等得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你好了没有啊?”
顾砚拍了拍手上的灰土:“来了,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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