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沈矜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对顾砚的信息素有感觉。
他又不是Omega!
顾砚这个人讨厌,信息素也讨厌。
沈矜年摇摇头,赶紧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子,洗完澡后胡乱套上顾砚的睡袍,逃似的红着脸快步离开了浴室。
结果心急眼瞎,一出门就迎头撞上了路过的顾砚。
沈矜年眼前一黑,狠狠地栽到人怀里。
“唔….”可怜鼻尖撞得生疼。
“你不舒服吗?”顾砚撑住沈矜年的肩膀,小Alpha比自己矮一头,倒在怀里时晕乎乎的,脸颊还泛着粉红看起来又娇又嫩。
沈矜年捂着酸疼的鼻子,眼睛里噙着泪。
连忙躲过顾砚的触碰。
顾砚随即收回自己的双手,稍许低着头望着沈矜年的发旋儿。
沈矜年疼过以后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仰头控诉顾砚:“你家浴室里全是信息素的味道。”
他被那股雪松味包裹得密不透风,差点儿被憋死。
“抱歉。”顾砚眼神躲闪,似乎是被人戳到了秘密一般:“今天天气不好没有通风。”
沈矜年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性格,捂着胸口平顺不适。
“我今天在哪里睡啊?”
顾砚侧了侧身子,指向他身后的房间:“那里是卧室,你睡床我睡沙发。”
沈矜年有些诧异,顾砚这小子如果心眼不坏的话心眼还是挺好的。
竟然让死对头睡床!
沈矜年觉得自己也不是那种娇惯的人,顾砚对他大方照顾,他也有样学样地豁达起来:“不用,我睡沙发。”
顾砚上下打量了沈矜年一眼,对方穿着自己的睡袍宽大且松敞,稍微一动作就能从领口看到白皙的胸口,更不要说沈矜年还挂空挡。
他迟疑地问:“你考虑好了?”
沈矜年本来想睡,但是突然被顾砚的眼神恶心了一下。
临时改变主意:“不,我睡床。”
他睡相不好,沙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顾砚:“我帮你换了床单被罩,累的话可以先去休息。”
“辛苦,一会儿把住宿费转给你。”
沈矜年伸了个懒腰,直接朝着顾砚的房间走去。
门板一开。
沈矜年有些惊讶。
他知道顾砚家里不宽裕,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才能勉强生活度日。
但是…沈矜年是真的没想到顾砚的房间里这么简陋,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家具了。
他一屁股躺在床上,硬邦邦的床垫硌得后背生疼。
“就算是Alpha也没必要对自己这么苛刻吧?顾砚是特种兵吗?”
沈矜年嘟囔吐槽,心里暗暗决定把今晚的住宿费降低到50块钱。
正想着,他才发觉自己没有把手机带过来。
沈矜年不得不起身再去桌子上拿一趟,路过客厅的时候正好看到顾砚在浴室里正准备洗澡。
他无意识地多看了两眼。
突然听到耳边隐约传来一阵低沉性感的男性喘息声,赫然是顾砚的声音!
沈矜年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家人们,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浴室里有那么浓郁的信息素了!
沈矜年瞬间脸色爆红,蹑手蹑脚地猫着腰从客厅里钻回卧室。
然后将自己整个蒙进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
顾砚….顾砚怎么敢的啊!
他刚刚还在浴室里洗过澡,甚至残留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那人都不嫌弃死对头的吗!
沈矜年越想越觉得惊恐。
一边狂念阿弥陀佛,一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放空思绪。
但是控制不住地,脑子里顾砚的形象越来越清晰。
对方穿着湿漉漉的衬衫,单薄的布料浸透以后紧紧贴在肌肤上透出隐隐约约的肉色,勾勒出他结实精壮曲线分明的腹肌。
顾砚滚烫的手掌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声音沙哑得厉害:“好看吗?要不要摸一摸?”
沈矜年想躲,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
手被顾砚引领着,逐渐贴上那勾人心魂的腹肌。
沈矜年有些羞耻。
偏偏顾砚还把嘴巴贴到他的耳边,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蛊惑着自己:“喜欢吗,年年?”
说不喜欢那是假的。
沈矜年断断续续练了两年都没练出来的东西,竟然在死对头身上长得这么完美。
他摸了第一下,就想摸第二下。
但是没想到摸得顾砚的肌肤越来越滚烫,声音越来越沙哑,眼神越来越晦暗,欲望越来越明显!
沈矜年及时刹车,准备把手从顾砚的腹肌上抽离。
但是没想到男人要比他更加迅速,眼疾手快地攥住了自己的手腕,将他强行箍在身边。
“喜欢的话,我晚上抽空教你怎么锻炼,好不好?”
“不好!”沈矜年知道现在的剧情发展不对劲,在顾砚怀里剧烈地挣扎,企图逃离男人的控制。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顾砚这个Alpha的力气竟然要比他大得多。
“顾砚你放开我!”
就在顾砚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逐渐放大到眼前距离他不足1厘米时,沈矜年突然尖叫出声,猛地从梦中醒来!
……
骤然脱险。
沈矜年额角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整个人呆滞在床,捂着胸口深吸了几口凉气。
但是脑袋昏昏沉沉,心口的憋闷并不见好转,甚至整个身体也愈发酸软燥热。
沈矜年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
怀里抱着顾砚给他的被子,还能闻到上面残留的雪松味。
浑身的燥热安静了一瞬,仿佛在烈火重围之中偶然得到了一抔最凛冽的雪。
可惜杯水车薪。
很快他又觉得好热好热,比刚才还要强烈千百倍,就算将领口扒开灌进凉风也无济于事,热得他无力思考,整个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沈矜年撑起身子拼尽全力大喊:“顾砚!”
秒针转了足足两圈,卧室的门才被打开。
沈矜年已经把自己扒得乱七八糟。
往日的高傲全然不见,漂亮杏眸里泪水和委屈交织打转,说出口的腔调软糯得不行:“你家好热啊……”
顾砚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厨房:“我早就已经把暖气关掉了。”
“还是很热。”沈矜年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要命,委屈地趴在床上地央求,“你帮我调成冷气吧。”
顾砚觉得不对劲。
大雨天怎么会热。
他快步迈进屋子里,拧着眉问:“你除了热,还有什么其他的感受吗?”
沈矜年:“没力气。”
顾砚追问:“还有吗?”
沈矜年手脚并用地抱紧被子,猛吸一口信息素,眼泪汪汪得像个娇软的Omega。
还有什么啊….
还有…
“还有有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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