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打算离开,她想把这件事告诉璟平,让他小心些,不要因此密谋丢掉性命。
可她太过慌乱,离开时不小心踩到石头摔了一跤,动静太大惹来族长和炎皓。
炎皓看到原主时,眼睛里面再无爱意,他只担心原主会坏了他的好事,于是简单嘱咐了族长两句,就一直追在原主身后,想要彻底解决掉她。
原主感受到炎皓对她的杀意,只能头也不回的跑出族群,往森林深处逃命。
炎皓始终是雄性兽人,力量和体能都不是原主能比的,哪怕原主拼尽全力逃跑,她和炎皓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短。
眼看着原主就要被炎皓追上时,摆在原主面前的是深不见底的山崖。
迫于炎皓的穷追不舍,原主心一横,直接跳下山崖,这大概是她这一生做的最勇敢的事情。
炎皓亲眼看见原主跳下山崖,知道她不可能活下来,于是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他还有大事没做,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雌性兽人停下前进的脚步?
原主跳下山崖,虽未死,却也离死不远了。
她的灵魂离体,不仅不能重新回到身体里,而且她能感知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就在这个时候,原主遇到了重生而来的慕可的灵魂,两个女孩子之间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她们一见如故。
因为都是灵魂,所以她们谁都没有害怕。
经过一番了解,她们对彼此有了一定的认识,原主很心疼慕可的遭遇,虽然她这辈子也过得很惨,但她好歹还有健康的身体,但是慕可连健康的身体都没有。
原主遭到炎皓的背叛,又亲身经历了炎皓的追杀,心如死灰,还好她在临死前交到一个新朋友。
原主望着慕可的眼睛,“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身体送给你。我们的名字一样,说不定这是一种缘分。”
慕可虽然很想重新活一次,但是她不能伤害别人,“不可以,这是你的身体,你要好好活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遇见只属于你的幸福。”
原主轻轻摇头,“我曾经把炎皓当作我生命中的英雄,我这颗心已经送出去,得到它的人没有珍惜,将它伤得遍体鳞伤,我就算收回来,也是不能再用。”
“我已经体验过人生,你不一样,你还没有体验过这些;你学的东西比我多,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把自己弄成我现在这样。再说了,这个地方很少会有人来,你若是接受了我的身体,还得等着别人来救你。”
“再怎么说,都是我亏欠你。我是个胆小鬼,受过伤就不敢再继续面对,更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如果你拥有身体,一定可以想办法帮助璟平,他是个好人,不该死在阴谋里。”
“慕可,请你接受我的身体,带着我美好的愿望,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我没有勇气,只能拜托你。”
慕可望着原主充满祈求的眼神,犹豫很久之后终于点头,“谢谢你,我若能活下去,一定带着你的那份一起活下去,活成最耀眼的样子。”
两个灵魂紧紧拥抱在一起,虽然没有温度,但是却让人觉得无比暖心。
原主没了执念,灵魂一点点消散,她将转世开启新的人生,只希望她在新的世界里能获得幸福。
慕可守在身体旁边,没过多久就感觉身体已经没有了呼吸,她伸手想试探一下,不想刚刚触碰到身体,她的意识就陷入昏迷。
等她再次醒来,她正躺在一处洞穴里,身下是干净的干草,身上盖着一块动物毛皮,洞穴里还烧着一堆火。
疑惑间,一名高大帅气的雄性兽人拿着果子走进洞穴,他看见慕可醒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果子全部递给慕可。
高大帅气的兽人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质虽然冷冽,但能给人强烈的安全感,慕可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慕可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继续盯着对方看,只能垂着脑袋安静吃果子。
没想到对方先开口询问,“炎皓没有跟你一起出来吗?你怎么会掉到山崖下面?”
慕可被果子的汁水呛到,猛烈的咳嗽起来,她盯着对方迟疑道:“你是……”
对方轻轻皱眉,冷声道:“我是璟平。”
慕可手里拿着果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刚刚的表情那么花痴,结果对方是认识她的人,这也太尴尬了。
犹豫片刻,慕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璟平的表情,然后轻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被炎皓追到那里去的,我不小心听到他和族长的谈话,他想除掉我。”
“我不熟悉这边森林里的情况,这才跑到山崖边,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我就直接跳下山崖了,好在运气不错,遇到你救我。”
璟平认识慕可,炎皓名义上的结契对象,他不明白,有什么是慕可都不能听的,于是他看向慕可的眼神自然而然带上了怀疑。
慕可垂着脑袋主动说道:“我听到炎皓和族长计划着给你下毒,毕竟你在族中的声望太高,严重威胁到了炎皓的地位,要是不除掉你,炎皓没办法顺利继承族长之位。”
璟平难得的陷入沉默,他当然明白慕可没有撒谎,正因如此,他才更伤心。
他的父亲当年是为了救整个白虎族才丢掉性命的,结果父亲救下的人不仅没有感恩之心,还一心想要害死他。
若是没有璟平的父亲,族长早已死在二十年前的那场自然浩劫中,哪里还能当上族长?
璟平嘱咐慕可好好待在洞穴里,又将身上防身的武器留给慕可,这才回族群。
炎皓已经在族群里散播完谣言,他说慕可想要下毒害死璟平,幸好让他发现。
他还说他本来想抓住慕可,让璟平决定如何处置的,不想慕可发现事情败露,逃跑过程中不慎跌落山崖。
族人们觉得有些奇怪,但慕可确实不在族群中,他们也只能相信炎皓的话。
见族人们相信自己,炎皓心里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谁说他在族人们心里没地位的?这不是都愿意相信他吗?
只是可惜,他还没有尝过垂耳兔的滋味,那脸蛋,那柔软的身体,没被他碰过当真是可惜。
璟平每天外出狩猎都会想方设法给慕可带食物,因为慕可的提醒,他发现族长和炎皓的某些行为确实很可疑,故而时刻警惕着。
后来,族长和炎皓的阴谋败露,遭到族人们的讨伐,毕竟他们中很多人都是璟平的父亲救下来的。
炎皓想趁乱解决掉璟平,结果被璟平打断双腿,成为废人。
看在族长曾经为族人们付出过心血的份上,璟平没有要他们父子俩的命,只是遵循族人们的要求将他们驱逐出族群。
迫于族人们的厌恶,族长只能带着炎皓离开族群,但他在心底发誓,他一定会回来拿回属于他们父子的一切。
璟平把慕可接回族群,知道前因后果的族人们并没有反对,他们对慕可心怀感恩,非常照顾慕可的日常。
族长带着炎皓离开族群,在森林里流浪了一段时间,到处寻找住所的时候遇到景年的洞穴,里面丰富的物品让族长心动,这些东西够他和儿子生活好长一段时间了。
即使感应到强者的气息,但族长还是愿意放手一搏,万一他成功了,那他和炎皓就能有安身之所。
景年外出狩猎,姳岁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只能留在洞穴里。
族长虽年老,但始终是白虎族,拥有虎的力量和凶猛,不是姳岁这样弱小的猫族兽人能抵挡的存在。
姳岁身上本来就有伤,对上放手一搏的族长,根本没有胜算,哪怕她拼死抵抗也依旧不是族长的对手。
等景年拎着姳岁最喜欢的鱼和野鸡回到洞穴,看见的只有倒在血泊之中的姳岁,那个只要看到他回来就满脸笑意的小姑娘,终是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永远闭上了她漂亮的金眸。
族长身上还沾着血渍,站在炎皓面前警惕地看着景年,景年垂着脑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一股死寂从他身上传出来,等他再次抬头,宝石蓝色的眼睛已经被愤怒和仇恨染成血红色,浑身被杀意笼罩。
不过顷刻间,族长和炎皓纷纷丧命,景年抱起血泊之中的姳岁,眼角滑落一滴血泪。
年幼懵懂不知生死为何物时,失去亲人的景年没有哭;毫无依靠被族人随意欺辱,最终被族长赶出族群时,景年依旧没有哭;可现在,好不容易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光消失,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小猫永远离开他时,他却哭得像个孩子。
因为族长和炎皓都是白虎族的,所以景年从此恨上了白虎族。
他凭借一己之力对付白虎族,除掉白虎族一半的族人,最终和璟平对战,丝毫不落下风,最后还是璟平更强一点,成功制住景年。
景年却寻机挣脱璟平的钳制,毫不犹豫的跳下山崖,他还是舍不得让小猫咪孤单的离开。
璟平想拉住景年,结果景年的动作比他快,故而他没能拉住景年,只能眼睁睁看着景年跳下山崖。
璟平实力强大,英勇无畏,带领族群中的雄性兽人狩猎,确保族人们都能饱腹,大多时候,族群中的肉食都有富余。
慕可聪慧过人,勤劳善良,热爱生活,经常教授族群中的雌性兽人新的知识,烹饪食物的方法,辨认果子是否可食用的方法,饲养家禽的方法等等,这些知识能改善族群里的生活,让族人们的寿命得以延续。
璟平和慕可在长久的相处过程中生情,最终在族人们的见证下完成结契仪式,一起带领族群走向更好的生活,成为族群中的模范夫妻。
看完剧情,姳岁总算知道景年最后变成反派的原因。
其实景年不算是因为她而黑化,只不过她是那根最后压垮景年精神世界的“稻草”。
所有的不幸和苦难全部化作种子埋藏在他心里,等他的心里再无一片净土,所有的种子便会破土而出,积累的阴暗情绪全部化作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
这些藤蔓为景年的心编织了一道墙,牢牢将他的心封闭在墙内,一丝光亮也无法照射进去,心中无光,自然容易黑化。
姳岁问道:“沧沧,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身上的伤尽快好起来?”
沧沧严肃的回道:“小殿下,这不是修仙小世界,所以你珍藏里的宝物一件也不能用,灵果和灵液都不能吃。小殿下,你身上的伤只能慢慢养,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小殿下可不能偷偷作弊,我会认真监督你的哦。”
姳岁轻咳一声,小声说道:“我又没说要作弊,我只是想快点好起来,不给年年添麻烦而已。”
沧沧没出声,但他的眼睛里透露出看清一切的高深,傲娇的眼神分明在说:都相处这么久了,我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姳岁轻声道:“有点困了,睡觉睡觉。”说完迅速闭上眼睛。
沧沧十分懂事的没有戳穿姳岁的假寐,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灵宠。
翌日清晨,带着微弱暖意的阳光从洞口外倾洒而下,让原本暗沉的洞穴多了几分明亮。
姳岁醒来的时候,景年刚把果子洗干净。
见姳岁醒了,景年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他把洗干净的果子放在大果壳里,“你醒得正好,刚洗好的果子,你先吃点填填肚子。我等会儿去河边抓鱼,烤鱼的话,你应该会喜欢吧?多吃烤鱼对你养伤有好处。”
姳岁被他脸上明媚的笑容扰了心神,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即将跳到嗓子眼,只差一点就将满腔情意表达出来。
她伸手接过景年洗好的果子,望着鲜艳清香的果子,她心底的喜悦莫名甜蜜。
姳岁拿起一枚果子递到景年面前,脸颊微红,声音轻柔,“你也一起吃。”
景年微愣,呆呆的从姳岁手里接过果子,一些曾经不理解的事情,现在好像有些理解了,他的耳朵染上红晕,低头安静的吃着果子,看上去像只乖巧可爱的大狗狗。
姳岁微笑,眼底溢出浓郁的爱意,她坚信,不久之后她就能摸到他柔软的耳朵,狼耳朵摸着手感肯定特别好,有着狼耳朵的年年肯定十分可爱。
吃完果子,景年再三叮嘱姳岁好好躺着休息,确保她把话放在心上,他才离开。
洞穴不远处,景年捡到姳岁的那条小河,河面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冰下的河水缓缓流淌,肥硕的鱼儿在里面欢快的游动。
景年找来一块石头,将本就不厚的冰面砸碎,河里的鱼儿受到惊吓,摆动着尾巴游走,远离“事故现场”。
景年的耐心极好,他就守在洞口,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有鱼儿再次游了过来,景年看准时机果断出手,抓鱼的动作又快又准,不过半个多小时就抓到五六条大鱼。
将这些鱼用树皮条串连在一起,景年满心欢喜的拎着鱼回洞穴。
姳岁坐在动物毛皮上有些无聊,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坐着发呆。
直到她看见柴堆里有桃木,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各种桃木簪子的形状,瞬间来了兴趣。
只不过柴堆离她有点远,她够不着桃木,只能等景年回来给她拿。
姳岁轻声叹气,“沧沧,真的不能吃一枚灵果吗?我的伤好得这样慢,什么都做不了,很无聊的。”
沧沧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不可以哦,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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