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问题。
他那天和沈矜年聊天也是正常聊天,甚至还压着声音,隔着一层门板沈淮礼能听得到?
听到了又能怎么样,沈淮礼又不喜欢他。
澄清一下朋友关系,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想不明白。
Alpha的心思真是奇怪。
不过,问题不大。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道歉就对了。
何聿准备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溜进厨房,噼里啪啦地收拾了一个早晨,最后端出来一份手工中式早餐,餐盘上歪歪扭扭着画着一个番茄酱的爱心,谄媚地送到沈淮礼跟前。
沈矜年深吸一口气,竟然意料之外地香:“何聿你挺有天赋呀。”
何聿骄傲地抬下巴,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得意得要死。
沈矜年看着他送完饭后站在原地,满脸疑惑:“那我们的早餐呢?”
花孔雀突然被戳中了痛脚,瞬间蔫吧下来,眼神躲闪,声音怯弱:“你们的早餐麻烦自己处理一下吧,报一丝啊。”
沈矜年:“所以你霸占厨房一早晨,就做出来了一份??”
何聿:“我第一次做饭,最起码给我两三次失败的机会吧,学习的过程当然需要时间。”
这点时间只够他做出来一份。
沈矜年:“……”
服了。
傻狗。
沈矜年:“那你既然学会了,不如多做几份巩固一下。”
何聿:“实不相瞒,我个人是完全ok的,不过冰箱里已经没有相同的食材了。”
如果让他重新学习其他的餐品,那估计又要一上午了。
沈矜年彻底无语了。
他捏紧了拳头,准备上前邦邦揍何聿一顿。
结果就是还没挥出去拳头,中途被顾砚宽大温热的手掌截胡:“冰箱里还有手工馄饨,我去给大家煮一些很快就好。”
沈矜年深呼吸,强行把气咽回肚子里:“我和你一起吧,橱柜里有速食烧麦,一起加热。”
顾砚欣然同意,带着沈矜年离开了餐桌。
大家都没有食欲,沈淮礼看着面前的那份早餐自然也无法下嘴。
目光看向父母,将餐盘推送过去:“您先吃,我等矜年他们。”
两位老人也尴尬得没有接:“小何做的小何吃吧,我们年纪大了消化不好,也没觉得饿。”
何聿没想到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反而成了烫手的山芋,踢皮球一样推来送去,最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吃。
他看着沈淮礼,心碎全然表现在脸上:“你身体不好,就别客气了呗,我按照教程研究了一早晨,尝过味道不错以后才端给你的。”
何聿歪着头,委屈巴巴。
“沈总,吃一口吧?”
“尝尝味道也可以啊?”
沈淮礼置若罔闻,又将那份早餐传回了何聿的面前,依旧是那副拒人三尺的态度:“不用了,还不饿。”
“真的假的?”何聿侧过头,骨碌碌眨着两颗大眼睛不相信,“昨晚吃猫食似的吃那么一点,早晨还不饿,沈总这么大老板竟然爱说谎耍小脾气。”
沈淮礼缄默着垂眸看了他一眼。
何聿讪讪地捂住嘴巴。
这份早餐最后还是进了何聿自己的肚子里,因为五分钟后大家都吃上了热乎乎的小馄饨。
何聿很受伤。
饭后主动去洗了所有人的碗,偷摸注意沈淮礼的动向。
得知男人要去花园里写生复健,他屁颠颠地跑过去帮沈淮礼背画板、提笔筒。
沈淮礼看着人忙来忙去的背影:“……”
不知道何聿要做什么,但是随便他做什么。
反正都是他自愿的。
沈淮礼选好一块喜欢的场景,将画板调整到合适的位置,默默调和颜料起稿。
当初跌下楼的时候右手受过伤,现在攥着笔也是受不住地发颤,曾经分分钟就能铺好色块分出冷暖,现在却望尘莫及,半天过去也只是构了个图。
沈淮礼攥着画笔勾勒出色彩明艳的花,心情却更加阴郁。
三秒钟后,耳边突然震起嗡嗡嗡的细碎声响。
何聿去而复返,提来两个电动小喷壶,径直走到沈淮礼取景的画面里,佯装松闲一般,哼着小曲浇花。
…浇了两个小时。
沈淮礼懒得戳破他的小心思,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细化收尾。
这幅画投入的心思不多,两个小时刚刚好画完,接下来就是需要耐心等晾干。
沈淮礼直接丢在阳光房里不打算管,自己操控着轮椅回了房间洗手。
一同被冷落在花园的还有假装浇花摆pose的何聿。
他等着沈淮礼离开后才放下小喷壶,按捺不住兴奋过去看沈淮礼的画,脑海里止不住幻想沈淮礼笔下自己帅气的侧脸。
直到他终于看到了画上的内容。
何聿站在画布前怔住。
不是?
小哥哥你——在那么大一片花园前写生,结果不画大场景,只画了一朵花?
一朵?
他肚子里已经储备好了一千字不重样的夸夸词汇,就等着这个台阶去和沈淮礼道歉呢,结果对方…大意了。
何聿无可奈何,只能放下手里的东西,目标明确直奔沈淮礼的房间。
门板一开,眼前骤然出现一抹白皙的亮色。
何聿赶紧背过身体假装没看到对方的身体:“不,不好意思。”
沈淮礼快速换上上衣,将染上松节油味道的衣服随手丢在一边。
声音清冷:“你来做什么?”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了,何聿才敢转过身,但是视线闪躲着不敢落在男人身上。
“我,是来给你送药。”他瞟了一眼墙上造型繁复的古式挂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沈淮礼:“多谢,已经吃了。”
何聿:“哦哦好,那你中午想吃什么菜,我去学一学?”
沈淮礼:“想吃顾砚做的菜。”
何聿:“……”
好,第三次把他的台阶踢飞了。
何聿深吸一口气,暗暗催眠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我去和顾砚学,学会了给你做。”
沈淮礼到底还是被男人的厚脸皮折磨到哑口无言,索性也不再揣糊涂了。
出声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聿终于盼到了梦寐以求的话题:“我想和你道歉。”
“原因。”
何聿:“……就是单纯道歉。”
沈淮礼:“你是抖M?”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处,上赶着来道歉。
何聿面露为难,声音小了许多:“可是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沈淮礼没有应声。
男人的神情严肃,态度诚恳:“我确实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昨晚左思右想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你听到了我和你弟弟的对话。”
现在轮到沈淮礼坐立难安了。
他刚想开口嘴硬着反驳,却被何聿一个手势打断:“其实我…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没说你不好,也不是嫌弃你。”
“就是…就是……”
沈淮礼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窘迫,本来还想辩驳两句,现在倒是颇有兴趣期盼着何聿能编出来个什么理由。
但是对方确实是出人意料地傻。
何聿坦白:“…我就是想呛沈矜年两句。”
他被顾砚骂就算了,沈矜年比他小十岁,还要被人把面子碾在地上摩擦,那一刻自尊和胜负欲在偷偷作祟。
沈淮礼:“哦?”
何聿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淮礼故意:“你昨天和沈矜年说什么了?”
何聿心头警铃大作。
不对,是陷阱。
他再说一次肯定又惹沈淮礼生气,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两次。
“没什么,就是聊天。”
“哦。”毫无波澜的一个短促发音。
沈淮礼操控着轮椅转过方向,背对着何聿,抱起自己的脏衣服,准备去带去洗衣房里。
何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眼疾手快地帮他收起脏衣服,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是生气了吗?”
沈淮礼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依旧冷淡:“没有。”
“我是怕说出来以后,你会更生气的。”
沈淮礼:“我没有生气。”
就是不想理他。
何聿追着男人强行凑在沈淮礼跟前,傻乎乎地直言戳破:“还说没有,眉毛都挤在一起了,信息素味也泄出来好多……是甜腻腻的花香。”
“何聿……!”
一大男人,真的好烦。
何聿被饱含着怒火的呵斥吓了一跳,果不其然沈淮礼是在生气,他默默把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你真的想再听一遍吗…”
沈淮礼用手撑着额头,拇指揉捏着太阳穴,耳朵烦:“不想听!”
“不说惹你生气,说了也惹你生气…”
何聿委屈巴巴的,从来没见过这么难哄得人,伸缩都是一刀。
他喘了口气,还是开了口:“其实…那天沈矜年是问我喜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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