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被说出来,夏小彤和叶江几乎同时联想到每次他们下线又上线的时候,宋晓芸都是一直在的。
会不会是...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游戏世界?
再想到遇到宋晓芸时的状态,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担忧。
不知道在这之前,晓芸姐又在游戏世界中待了多久。
看着两人变幻的表情,青年没有做声。
“可能是现实太过难过,才会让晓芸姐跑到游戏世界中吧...可惜,游戏世界中,她不仅躲不过来自弟弟的索要,还被节制盯上。”
“是为了逃避,所以才选择不下线的吗?”
夏小彤盯着晓芸姐的面容,有些难过地猜测道。
“晓芸姐,我真的很想帮助你,可是,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住处,甚至,甚至也不认识你的家人...”
“...我该怎么做?”
宋晓芸的躯体已经在绿裙少女坚持不懈的治愈下,停止了出血。
“啊啊,看来你们之间的感情还蛮深的嘛,不过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感情可以随意托付,而且现实世界中死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站着的青年开始评头论足起来,他这话当即引来了两人的反驳。
“不许你这么践踏我们之间的感情!”叶江面带怒意。
“晓芸姐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姐姐一样的存在,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说...”
夏小彤抹了抹眼角的湿润,被兽群攻击的时候,她没有被吓哭,是因为她知道这是虚假的,并不能能给她造成能实质性的伤害。
但晓芸姐的状况,被突然出现的青年一提点,她意识到,晓芸姐现实世界的身体,可能出现了实质性的伤害。
这怎么能让她不焦急!
这种时候,还有人在一旁说风凉话。
“而且,而且,我相信晓芸姐现在并没有死掉,你看,她还有呼吸,她的身体甚至还是温热的!”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夏小彤摸着宋晓芸渐渐回温的手说道。
“与其在游戏世界做虚假的证明,我看,你们还是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真的不认识她的家人什么的...或许现在想这些会比较有用?”
青年漫不经心地说完这话,也不待回答,吹着口哨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节制要回来,接下来,才是他出场的时刻。
这么想着,魔术师手中的魔术棒轻轻一点,在无人注意处,化为了枯叶发色的少年,嘴角咧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看起来令人生厌。
青年走后,夏小彤冷静下来,此时,叶江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也许我们并不是不认识晓芸姐的家人,只是打心底觉得他不配被称为家人。”
“你是说...晓芸姐的那个...弟弟?”夏小彤接着道。
叶江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我们也没办法联络到她弟弟啊,而且,她弟弟的所有信息,也都是隐藏的,我们连找他,都不好找。”
这确实是个难事。
夏小彤说完,无力地坐到了地上,感到些许无望。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般,那么迫切地想让一个讨厌的家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而站在不远处观望的魔术师察觉到身边人的到来,嘴了一句。
“来这么慢,这可不符合你一贯高效的作风啊。”
“半路遇到了那个穿着黄马甲的家伙,和他纠缠了一会。”
节制淡淡解释,他抬眼看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女人,微微一愣。
“她死了?”他问道。
“还没,不过快了,她死了可就再也不会出现了,我们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已经伪装的魔术师这样回答。
节制眉头一皱,他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
“为什么那两个人不带她去治愈之地?”他明明记得,自己引开狼群的时候,女人状态虽差,但并不会立刻死掉。
“治愈之地可以治疗她身上的伤势,却治疗不了她逐渐消散的意识。”
魔术师简单地答道。
“节制,你下手有点狠了。”
节制沉默了。
瞥了一眼身旁的白发少年,魔术师微微一笑。
“不过既然我是被你认可的伙伴,自然会想办法让你的计划继续施行下去,距离她意识消散还有一段时间,我看,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主角团的人透露,能够挽回她的意识的所在之地。”
“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这两个心肠并不坏的家伙,能救她了。”
魔术师感慨道。
节制刚想问魔术师是怎么知道那种地方的,但一想到魔术师本身的能力,他就闭上了嘴。
“那还不快去。”
他别过头去,催促道。
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已经耗费了他和魔术师太多心力,让她这么简单地死了,太不值得。
而且...这也是一场试探,试探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和他预想中的那样,足够深厚。
如果是,那么,等第三人回归,稍微再磨合一段时间,他也就可以下手了。
思及此,望着已经将三人堵住的魔术师,节制小幅度扬了扬唇。
他在愚者失败后不久,曾在南疆领域罕有人至的千虫窟的最高窟中,碰见一位自称已经避世的炼蛊者。
炼蛊者将自己所炼制的蛊虫说得神乎其神,他听得不耐烦正要离开时,一位历尽艰难攀上千石窟的行者让炼蛊者有了展示之机。
而炼蛊者,看了一眼青年行者那含着希望的眼睛时,哼了一声。
“前辈,冒昧打扰,此次我来到这里,是想借用蛊虫的力量,让一位长眠的药人复苏。”
听到“药人”一词,炼蛊者有些混浊的眼中闪现出饶有兴味的光泽。
“复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我——”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青年打断,青年苦笑:“访遍天下名医,均无作用,现在不信您,还能信谁呢?”
在他说话的间隙,炼蛊者已经拿出了一弯小巧的利刃,他在青年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青年行者以为炼蛊者是打算要帮他了,任其施为。
“看好了,这只蛊虫叫‘奴’,一旦被所信任之人种下,他就会变为种虫者的奴隶,唯命是从。”
炼蛊者迅速从罐中掏出一只虫来,只见那只蛊虫米粒般大小,全身泛黑,匍匐姿态趴在老者的掌心之中。
青年行者愣神之际,在没有察觉之下,蛊虫顺着血液钻了进去。
而种下蛊虫的效果很是显着,行者的目光立刻呆滞起来。
“跪下。”炼蛊者命令。
青年行者依言跪下,他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惊讶。
“吃土。”炼蛊者再次命令。
青年行者当即双手抓向地面,将混合着虫子残躯的泥土送入口中,而后咽下。
见到青年咽下的那刻,他已经有八九分相信,炼蛊者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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