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小彤,原来是你的妹妹吗?真是巧合。”
“不过我一向不吝啬于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这会让我感到由衷的快乐。”
时汜闻言,也是一脸意外的样子。
只不过他最后说出的一句话,在赤煊看来,细想之下实在有些让人难崩。
以至于原本慵懒坐在椅子之上的他,为了不当众笑出声来,选择了别过脸去。
乐于助人是不错,快乐也是真的,不过被帮助者快乐不快乐,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看安神把时汜当朋友来看,大概率,这次的帮助是真正意义上的帮助。
真是...难得。
不经意间得到的这条消息,让叶江一时间觉得,坐在对面的白发少年,也是个稳妥的存在了。
一时间,他倒有点为刚才的恶语相向感到过分了。
毕竟,虽然时汜的做法有些不礼貌,但如果一切都是为了帮助,这种做法,于他而言,倒也不是难以容忍。
徐徐子望着正在说话的白发少年,有些恍惚,她在想,这种言语,这些话,到底是出于时汜的本心?
还是...命运启示之种的影响?小菜不见了,但她给予的对于时汜的有关“快乐”的启示,似乎仍旧存在。
“快乐...么...”
徐徐子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有着积极意义的字眼,落入她的耳中,总会带来不一样的酸涩感受。
“你的任务我很感兴趣,因为我觉得...你迫切地需要...真正的帮助。”
白发少年看向面具青年,唇角微勾。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在摇光遇到了非常像你父亲的人,而那个人,我想——是被你刚才放走的那位。”
“那时你的状态很不对劲,恰好,你对他的态度又很特殊,你第二次问出的那个问题,更是印证了我的猜想。”
他看到了面具青年点了一下头,“你的观察力,确实敏锐。”
“也许,你能带给我真正意义上的帮助。”
他这么说道,只是话语之间,有些无力以及难以掩盖的...颓丧感。
“这没什么好称赞的,这份能力,每个人都有,只是我格外留心而已。”
“大概是你再度问出的那个问题与你内心的答案相背,再加上他之前的花言巧语,会让你觉得,你误判了。”
“误判”一词,被时汜刻意咬得很重。
“我...误判了吗?”
齐大圣呆了一呆。
但时汜的话又是那么笃定,他说——他自己误判了。
时汜凭什么认为他会认不出自己的父亲...会放走他?
他的父亲可不会在那种时刻念及家人,也不会拥有叫季娆娆的妻子。
人可以撒谎,但测谎手环不会,这可是源自“天启”的、技术相当成熟的发明。
正是因为部分人的言语不值得相信,所以...他选择了最客观的测谎手环。
他看到了白发少年在轻轻点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在这个任务上,你不妨将自己摘出来,当个看客。”
“然后你就会发现,那个被你放走的家伙所谓听起来‘感人’的言论,不过是另一种别有用心的话术。”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他找回——”
只是,时汜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叶江出声打断了。
“等等,如果真是误判的话,那也就是说,你们提及的那个人是打手的父亲,打手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父亲?”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的在游戏里认不清,就算那个人真的是打手的父亲,他——”
叶江说着,看向面具青年,面露不忍。
“...他真的会下手吗?”
那道目光之中,有询问、有疑惑,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期待。
期待什么呢?
打手不知道,但他就这个问题,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会。”
他回答得很迅速。
迅速到...有那么瞬间,叶江觉得自己听错了。
“如果都是真的,如果我确定他就是父亲,即便只是游戏之中的痛苦,我也会抓住机会,毫无保留地给予。”
“因为...他不仅仅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更不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但...真相未明前,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比起你们,我更想见到他,也许从他那里,我能得到些...关于母亲的消息。”
“她还好吗?她的病情...到了什么地步?她——”
齐大圣到嘴边的话,突然无法说出口了,因为boss的话,猛然之间,于他的记忆深处回响。
boss说——母亲早就死掉了。
真的...会是这样吗?
他不愿意相信,但那封信中的那个任务,又那么巧合地标出了“摇光”,而“摇光”内,恰好有一位极像父亲的玩家。
徐徐子说,“摇光”早已从根基上腐朽,现在的“摇光”,不过是诈骗犯的聚集之地。
boss说,他的父亲极大可能进入了诈骗集团。
boss还说,他的父亲还是个赌鬼。
boss...似乎比他还要了解他的父亲。
摇光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boss的话,也许他该选择相信,但源自心底的某种期待,让他固执地选择了探寻。
打手的话音落下,却再未响起。
但在场的人,大抵都意识到——打手有一位相当差劲的父亲,以及一位让打手不知近况的母亲。
游戏世界,打手无疑是站在玩家顶端的一员,供绝大部分玩家仰望的存在,而游戏之外,似乎并不美好。
“我相信你。”
“看清真相之际,你会选择出手的。”
落入耳中的声音是如此清晰,打手闻声看去,白发少年唇角挂着浅淡的笑,对他这么说道。
“我了解你。”
他说,“虽然这话说得好像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总带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让我很难不去相信你。”
这话落在在场其余人的耳朵里,有些玄学,但却很轻易地,说进了齐大圣的心里。
因为...他自见到时汜的那刻起,就有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的感觉。
很奇怪...也...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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