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根本没听我说的话啊!啊?!帕琪!”
“就是!老大的话你都敢不听!”
“你明天是不是还想在厕所里待关一天啊!”
一脸凶狠模样的男子,以及周围的一帮子嘴里带着污言秽语的小弟,正围着另一位身形瘦弱的男生,堵在小巷子的角落里,肆意殴打。
“我让你来请我们吃饭,你就带个空钱包来?”
“嘭!”
男子将对方的头狠狠地按在一旁的垃圾箱上,怒吼着说道。
“唔————”
“说话啊!哦,差点忘了,你根本不会说话。哎呀,那可真惨啊。”
男子又踢了对方两脚,但是帕琪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痛哼声,也许是因为被踢到了腹部,令他不由得蜷缩起身体。
男子抓起哑巴男生的头发,逼迫着他看着自己,说道。
“听着,明天,给我带1000块过来,否则你就永远别想好好上课了,听到了吗!!”
“唔——”
帕琪的瞳孔晃动着,似乎是受到了恐惧一般。
“害怕?怕了就对了!”
“呜呜呜!!”
“嗯?什么意思?你还想反抗?”
明明对方的眼神中尽是恐惧,但是却开始加大挣扎的力度,像是想要从他的手中逃脱一般。
“唔!!唔!!唔!!”
“嘭——”
终于,男子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响。
本位于自己身后的那些小弟,不知何时,全部倒在了地上。
只剩下一位巨人,身负着扭曲的阴影,遮住了小巷子里仅存的昏暗灯光,站在自己的面前。
“?????什么东西?”
但是很可惜,怪物并听不懂他的言语,他只会用一种方式回应面前的人类。
“嘭!!!”
“轰!!!!”
宛如被高速行驶的车辆撞击一般,男子被重重的打飞到墙面,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便失去了意识。
“唔!!!”
仅存的帕琪挣扎着,忍着身上的疼痛想要起身,但是似乎是在刚才的殴打中伤到了腿部,久久无法站起。
只能在步步逼近的怪物前,挣扎着,试图逃离。
而后,阴影覆盖了他的视野,重拳砸下。
【我……要死了吗……】
帕琪闭上了双眼。
“铛!!!”
预料之中的,重物击碎身体的预感并没有到来,反倒是如同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略带点刺耳的声响令他浑身一震,然后睁开双眼。
眼前,一根钢铸水管死死地挡住了怪物的攻击,令对方那绝对能杀死自己的一击未能落下。
对,只有一根钢管!
帕琪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实际上自己已经被怪物给杀死了。
但是身上仍在不断刺激着自己神经的疼痛在告诉他,这不是做梦,自己也没死。
但是……真的就只有一根钢管。
难道自己的脑子已经被打坏了吗?
“铛!铛!铛!铛!”
钢管与怪物相互碰撞着,不断传来宛如金戈碰撞的声响,怪物似乎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根钢管会飘起来,然后不断的殴打着自己。
而且自己还抓不住对方!
一旦自己试图抓住钢管,就会立马感觉手上应对的力量瞬间消失,然后不知道从何处对着自己的脑袋传来一阵巨力,把自己打的头晕目眩。
他发出狂躁的怒吼,像是无视了自身感觉一般,朝着面前“不存在”的敌人扑去。
但是……很可惜,“钢管”早有察觉,轻飘飘的闪过,绕到怪物的身后,再给予他沉重的一击。
就如同之前的数次交锋一样。
“铛!”
怪物身形一个踉跄,撞倒了一旁的垃圾箱,随后再度嘶吼着冲了上来。
“轰!!!!”
声音不对,这一次打到了?
帕琪震惊的看着钢管死死地顶住怪物的利爪,管体已经发生了形变,而且像是支撑的极其勉强一般,似乎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没有像之前那样躲开?
等下,那个红色液体是什么?
猩红的液体,顺着颤抖着的钢管,从其上滑落,滴落在地面之上。
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个手掌的形态。
帕琪明白了原因。
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从天而降的“钢管”在救他。是真真切切的,有人在冒着风险替他抵挡攻击。
“快…………跑…………”
似迷雾一般的朦胧中,他似乎听见了,掩盖在嘈杂中断断续续的呼喊。
“快跑!!!!”
在弥漫的黑雾中,帕琪看见了那些昏倒在地的人们,如同复活的丧尸一般,被扭曲的黑影覆盖,抽动着站起身躯,睁开仅剩下眼白的眼睛,跳动着血丝,盯着面前逐渐现出身形的敌人。
“跑!!!!”
“吓————”
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暂时压抑,从另外一条路线狂奔,不计较呼吸的频率和节奏,榨干肺腑中的每一丝氧气,只为了让自己迈腿迈的再快一点。
那么多怪物,自己必须去喊人来支援。
不然……那个救了自己的英雄,会死的——
腹部还在疼痛,小腿的肌肉也仿佛被拧在了一起一般,每一次迈腿都是对自身精神的一次折磨,但是帕琪依旧没有放弃奔跑,终于,他穿过了漆黑的小巷,来到了大路上。
警察局在哪?灾厄处理小队应该去哪找?哪里有电话亭?
帕琪焦急的抓住一个以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路人,支支吾吾的,通过手语试图告诉对方发生了什么,但是对方却只是眉头一皱,扯回了自己被抓住的手,咒骂了一句便快步离去了。
怎么办?根本没有人愿意听一个焦急地哑巴手舞足蹈的展示发生了什么。最近的警察局在哪?帕琪焦急地看着四周,然后再度开始奔跑,试图以此吸引别人的目光,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他都觉得那位英雄可能就会死在巷子里。
“唔——唔——”
他嘶吼着,试图吸引他人的注意。
拜托了,一个人也好,停下来,帮帮我——
眼泪如同黄豆一般滴落,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不能说话这一事实。
“唔——”
“喂!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终于,有人回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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