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琪打量着程汐沁,消化心中情绪。
【瞧狗男人的脸色,是心疼了?】
宇文琪让程氏烤鱼,也并非真想吃鱼,不过是想让程氏陪他用膳。
虽知程汐沁是装的,气得他牙痒,却也惦记着程氏身体的确有些不适。
宇文琪:“爱妃不适,本王改天吃便是。”
“没事的殿下,臣妾还能撑得住。”程汐沁客气道。
宇文琪:……
“那爱妃就——”
程汐沁似有所感宇文琪会说什么,捂住宇文琪的嘴,匆匆接上:
“臣妾的病若是更重了,殿下定是更心疼,所以臣妾还是改日给殿下弄鱼吃。”
宇文琪:……
他的手仍旧捂着腹部,程汐沁却继续做无视。
“殿下若没事,臣妾就先退了。”
【芜湖,吃饱喝足,回去看话本子,这小日子真是有滋有味】
元宝十分识眼色,他担心这么下去,殿下要气死,适时开口:
“殿下您这是胃病又犯了不成?要小的唤太医吗?”
【啧啧啧,元宝真是贴心小棉袄】
【只是就不能等老子走了再提吗】
【搞得老子还得装模作样关心一番,指不定还要留下来照顾狗男人】
宇文琪怒瞪程汐沁,暗自咬牙切齿。
程氏这女人简直没心!
他担心程氏积食,让人给送姜汤,甚至担心程氏喝不下,送蜜饯糕点,程氏现在竟然连关问一句都吝啬。
不得不关心上一两句的程汐沁凑上前:
“殿下您怎么了?”
“您可别吓臣妾啊?”
眼里关切闪烁,演技如火纯青。
宇文琪若不是能听到程氏的心声,这会定然是高兴的。
本就已经气得够呛的宇文琪这时又听程汐沁心道——
【哈哈哈,凑这么近,让老子再过点气给你】
【风寒加胃疼,雪上加霜,够狗男人难受一阵,也没空天天想着折腾老子了】
宇文琪气闷一把推开程汐沁。
本不觉得有多难受的胃病,突然变得有点难熬。
就他就没见过一个比程氏还狠心的女人!
程汐沁无辜脸,错愕看着宇文琪。
【关心你,还推老子,狗男人简直没良心啊】
【啧啧啧,又犯病了】
【快点再骂老子几句,让老子滚】
【老子现在就想回去躺着休息】
元宝看着宇文琪疼的将程汐沁都推开了,心头猛地一颤。
“殿下您手上的伤还没好,现又犯胃病,这可不是小事啊,小的这就是去喊太医。”
听元宝提到宇文琪手臂上的伤,程汐沁良心被唤醒了些。
【啊这……狗男人其实,好像,的确挺惨的】
【话本子也不急着看,老子大恩大德,就给狗男人烤个鱼好了】
【也不知道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顺便再给狗男人换个药】
程汐沁再次凑上前扶宇文琪。
“殿下,臣妾给您揉揉。”
宇文琪刚刚心中的愤怒气闷,不满几乎冲上顶,就要爆发,这会被程汐沁心中的三言两语猛地就浇灭。
情绪任由程汐沁的一举一动拿捏着。
他没再推开程汐沁。
程汐沁:“殿下,手上的药换了吗?”
“要臣妾给您换吗?”
心情勉强被抚顺,宇文琪任由程汐沁给上药。
太医这时也匆匆赶到,给宇文琪把了脉,还是老生常谈,让宇文琪注意规律吃饭。
宇文琪没多上心。
“给爱妃瞧瞧。”
程汐沁觉得自己没毛病,那点风寒指不定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由于刚刚在宇文琪面前演太厉害,程汐沁这会也不好推辞。
太医把脉时,程汐沁看向宇文琪:“殿下,臣妾感觉好多了,等会就给您弄鱼吃。”
刚刚程氏太过气人,这会透露出丁点良心,反差太过强烈,以至于宇文琪大为感动。
他不仅没再想让程氏烤鱼,甚至还想着赏程氏点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便听见程氏心中——
【啧啧啧,真被自己善良哭了】
【又善良又漂亮的女人就问狗男人去哪里找】
【总不能白便宜狗男人,老子要借机问狗男人要点什么好东西呢?】
宇文琪:……
太医把完脉后,躬身行礼:
“脉相来看,娘娘并无大碍。”
“臣给开几副药,娘娘吃了便可。”
宇文琪目光定在程汐沁身上,带着几分较劲:
“怎无大碍,爱妃刚刚咳得厉害,喷嚏连连。”
太医一顿。
传闻太子妃最近受宠,看来是真的。
这么点小病,殿下竟都觉得严重得不行。
宇文琪继续道:
“陈太医为了爱妃的身子,还是多开几副药为好。”
“黄连效用最为好,应当给爱妃十分适用。”
程汐沁听到这,心中立马炸毛——
【请问狗男人是拿老子的生命开玩笑吗】
【药是能乱吃的吗】
【黄连那玩意比苦瓜还苦,是想苦死老子吧】
【呵呵呵,狗男人竟还想吃鱼?!做梦!!!!】
程汐沁笑容僵硬:
“殿下,臣妾倒真没那么严重。”
“倒是殿下,让殿下好好吃饭是不可能了,陈太医您若开几副药给殿下调理调理反而更有用些。”
“殿下接下来您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胡闹了,以后殿下的每碗药都会好好盯着。”
【呵呵哒,来啊,互相伤害】
【就你身体那毛病,喝的药比老子只多不少吧】
太医偷偷看了看宇文琪,又看了看程汐沁,只觉越听越不对劲。
殿下这是故意要刁难太子妃,让太子妃吃几副苦药吗?
太子妃和殿下较劲上,也不想让太子好过是吗……
最终鱼不用烤,但黄连水躲不掉。
程汐沁接下来几天由宇文琪盯着像灌毒一样下肚一碗黄连水。
喝黄连水,还不如给宇文琪烤鱼!
程汐沁心里后悔万分,尤其在被黄连水苦得眼泪直流时。
当然,程汐沁也没放过宇文琪。
这几日到点,程汐沁就兴致冲冲往毓安殿跑,给宇文琪喂药。
主打一个我不快乐,你也别想快乐。
宇文琪回回面不改色,药过嘴就像白开水似的下肚。
程汐沁不由怀疑太医是不是开了假药。
偷着试了试,结果苦得她眼泪哇哇直掉,随即人也跟着焉了。
是药三分毒,没几天宇文琪停了让程汐沁灌黄连水。
程汐沁刚高兴,以为松了口气,宇文琪却又给她找了事。
宇文琪“要求”她去毓安殿作图。
家具图、施工建筑图……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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