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么生气啊,老子还是不进去了吧】
【搞不好老子被误伤,脑袋砸出一个血包就死定了】
【不过狗男人嘴闷得和葫芦一样,下三白眼男那么能说,老皇帝又偏心,没老子在,狗男人吃亏岂不是吃大发了】
……
宇文琪深深埋着的脑袋,听见程氏的声音,嘴角微不可闻扯了扯。
宇文琪:“儿臣并不知父皇您身陷危境,刚得到消息,儿臣便第一时间赶来了。”
“不知道还是故作不知道?!”
“那黑熊不往前方,却往后方来,后方埋伏又出问题,可真有意思!”老皇帝大声呵斥。
黑熊当时那状态,像是人动了手脚,老皇帝让人特意查了查。
结果发现动手脚的竟是太子的意思。
而那后方的埋伏也是太子设的。
“你是想朕早点死了,早点坐上朕这位置是吧?!”
“还是在怨我上回你替朕挡箭,朕却没好好奖赏你?!”
……
“还是你因为皇后的事,记恨于朕。”
……
老皇帝一句句劈头盖脸而来,情绪激动之下,连内心深处的话都倒了出来。
“太子恨他,想要他死”,老皇帝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
先是让程氏提出要新鲜的熊胆,他派人打听了,压根没什么新鲜熊胆壮肾的医书。
再是让他听见下人那模棱两可,令他好奇的话,以至于他做了那样的安排。
又是安排沈怀玉中箭,正好让他调走部分身边的侍卫。
最后埋伏出漏洞,黑熊直取他性命!
若不是老三赶到及时,现在他恐怕就是一具尸体躺在这了。
至于太子,踏上他的尸骨,登上帝位。
【呵,老皇帝这是亏心事做多了,以为谁都要害他吧】
【狗男人若真要取他老命,上回就不会替他挡箭,搞得现在余毒未清,体虚不堪】
【竟还好意思提人亲娘,这老皇帝的脸皮是真厚】
……
宇文琪埋着脑袋一言不发,听着程氏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丝戏谑,又显得惨淡的笑容。
半晌——
“父皇儿臣从未如此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门外的程汐沁心下一咯噔。
【???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狗男人今日说话怎么这么硬气??】
【只不过这样的话真不是火上浇油,老皇帝能饶了他?!】
……
程汐沁欲推门进入,替宇文琪找补几句,让老皇帝再多找找这事的漏洞。
然而刚推门,就听见耳边传来——
“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毫无孝悌可言……德不配位,朕看你这太子位是坐腻了!”
“若不是看在皇后的份上,这些年早就将你废了。”
……
书中宇文琪太子之位虽被废黜,但现剧情走向大变,一片大好,程汐沁以为宇文琪登帝位也不无可能。
却万万没想到,一切直转直下,宇文琪的太子位如此突然就被废了………
【所以狗男人最终还是会自尽于宗人府吗?】
程汐沁头皮一麻,一脸愕然。
宇文琪抬眸看着老皇帝,久久不言语。
老皇帝不喜欢他,他心里早便知晓,甚至从程氏心中一早得知,老皇帝会废了他,可事情当真走到这一步,他心里还是止不住落空,失望。
他的父皇或许在很多年前就随他的母后走了……
老皇帝有那么瞬间被宇文琪的目光灼伤,操起桌上的墨宝往宇文琪那双包含太多情绪的眼睛砸去。
“滚,你给朕滚!”
程汐沁拳心攥紧,便要推门而入时,却被人拉住了手。
程汐沁扭头,看见慕羡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慕羡林很快松开程汐沁的手:
“和我出宫吧。”
“这里再待下去,你也会卷入其中争斗,无辜受到伤害。”
【先是苏江年,又是慕羡林,想帮老子出宫的人还真不少】
“你要如何带我出宫?”
“把我从宫中带走,不怕宇文琪等人查到你身上,给自己惹麻烦?”
“你在程知舟那老头身边韬光养晦这么久,若是让他发现你偷偷把我弄出宫,你的努力可就是白费了。”
宇文琪听着程氏的心声,摔在谷底的一颗心,又猛地往下拉。
慕羡林可是程氏口口声声说喜欢过的男人,现在又听老皇帝将他太子位废了,程氏会和慕羡林走吗?
宇文琪脸色一寸寸变冷,人若僵硬的木头般定在原地。
慕羡林沉默看着面前一句句质问的程汐沁,半晌:“只要你想出宫,这一切我都能解决。”
程汐沁同慕羡林包含许多的情绪的双眸对视上,微微一愣。
刚刚她以为慕羡林不过一句冲动话,故抓住重点说了两三句,想让慕羡林打退堂鼓。
没想到慕羡林却是认真的……
“宫里挺好的,我还没想着出宫。”
“再说了你以什么身份带我出宫?”
慕羡林看着程汐沁云淡风轻的姿态,微微一顿,一时哑然。
呵,也是,他以什么样的身份想带程汐沁离宫?
是他理所当然以为程汐沁会和他离宫,或许在早之前他们两人就别无可能。
慕羡林努力压下心中情绪。
短暂平静后,慕羡林“轻松”笑了笑:
“是我唐突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你不利,是否要离开,你自己考虑。”
先不说这回老皇帝受伤,会不会把账算一部分到程汐沁头上,太子被废黜,程汐沁必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牵连。
更重要的是接下来新旧权力接替之际,宫中局势动荡不安,太子处于不利方,程汐沁定会受到波及。
最糟糕的甚至会是性命之忧……
“嗯。”程汐沁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这么久没见了,怎么样,都好吗?”慕羡林又问。
“都挺好啊。”程汐沁稀松平常地耸了耸肩。
慕羡林:“我今日猎了点野味,想要尝尝吗?”
“不必了,苏江年那小子定然也猎了不少。”
【还是苏江年那小子窝心】
【这会若是苏江年,定是带着烤熟的野味一块过来的】
慕羡林的笑容一滞:“那家伙会打猎?”
程汐沁点了点头。
“刚学的,据说挺厉害的,要不是我懒,今日定要去看看那小子是不是又在同我吹牛。”
“我那还有几瓶桃花酿。”慕羡林又道。
他是懂得如何拿捏程汐沁。
果然程汐沁眸光一动:“不会被人发现吧?”
“自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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