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远的营帐之中。
道恒子坐在柴远的身侧。
“由于你现在对于道门或者说对于整个人族都属于宝贝疙瘩级别。”道恒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所以虽然贫道过段时间有些事情要做,但还是会有别的人来护着你。”
柴远突然就感觉自己很没有安全感。
主要是,道恒子虽然为人洒脱,但是就像自家老师以及二师叔一样。
道门最古老的这群大佬们,光是坐在身边,就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别说是普遍都还算可靠的性子了。
就算是没有这个人,你单单就是把合道两个字放在自己边上,你都可以感受到来自于心灵深处的安稳感。
柴远当然知道自己的天赋对于人族意味着什么。
对人族而言,能够多一位炼虚,其实不算什么。
但要是多一位合道,那就值得普天同庆一下子了。
要是能够多一位大乘。
那不好意思,别说是道门,佛门的未来佛都得从极乐净土里面出来道一声阿弥陀佛。
在大多数人看来,柴远都是有望合道的。
甚至在个别人看来,柴远是有可能成就大乘的。
道恒子似乎是看出来柴远的心思,很是无奈地对着少年道人的脑袋轻轻一敲。
“在人族的境内,能为你安排一位顶尖炼虚只为了护道,已经是极大的殊荣了啊。”
“说起来,你或许和那个小家伙有着不少共同话题。”
“谁啊?”柴远疑惑道。
道恒子眯了眯眼睛,手中有着一道肉眼难见的伤疤。
道门肉身最强,元神最强的永恒仙,这一生唯一一次被人斩出伤疤的一次。
不是对敌,是和自己人切磋。
于是道恒子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道门第一剑。”
“符山,司徒空。”
(司徒空在后面戏份挺多的,可能会着重描写一下)
与此同时,道门第一剑司徒空。
看着手上的符箓陷入了思考。
道灵子是明白司徒空的路痴成分的。
所以给的符箓也不是什么东南西北的方式。
因为司徒空肯定辨认不出来什么是东南西北。
给的就是正儿八经的指着一个方向,都不需要有什么方向感,只需要知道是左是右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的话......
司徒空自顾自地收起了符箓。
他感受到了在自己的右前方...大抵是右前方吧。
有一道很强的剑。
很不错的剑。
“耽搁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情吧?”
于是道人御剑,向着那个方向化作遁光飞去。
和草鸮一样,司徒空是个执着于剑的家伙,是个当之无愧的剑痴。
但是和草鸮不一样的是,草鸮是那种从微末之中用剑一点点劈开荆棘成长起来的。
司徒空呢?
他似乎就是为剑而生的,一身遇到最大的挫折是什么?
是路痴。
这小子当初在边关历练的时候,就因为迷路脱离了大部队。
最后一人一剑以化神境的修为凿穿了半个妖族腹地,并且在妖族腹地内晋升炼虚。
你说妖族当初为什么没反应?
废话,妖皇的成道时间大约也就比儒圣早点。
在那个时代,妖皇也还只是合道。
还有妖族的一群炼虚,一起在那里看着这小子一人一剑凿穿整个妖族腹地,他们想有反应嘛?当然想过奋起反抗了。
但是有用吗?
那家伙闯进来的时候,身后就明晃晃的有着一二三四五...五个虚影。
五个虚影后面还有不少略微弱一点的。
那群穿着道袍的家伙就什么都不做,就是站在那。
就这么五位合道,十几位炼虚就这么放在那里,然后看着你。
敢动嘛?
根本不敢动。
当时的道门是个什么意思妖族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当时的妖族很明白一个道理。
但凡有炼虚动手了,就会有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青年人凑过来,然后笑吟吟地说什么炼虚的事情炼虚解决,然后一边说着一边反手把你的脑袋按进土里。
顺带着还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
贫道青玄子,来切磋一下吧。
就算事到如今,那道人的印象也深深的刻在妖族心里。
当时的一群炼虚大妖气得难受,随后总算是等到了司徒空这家伙同样突破了炼虚,找了个借口去找场子。
于是乎又被司徒空摁着打了一顿。
什么叫道门第一剑客啊!
另一边,司徒空总算是拦下了自己想拦下的那个家伙。
“原来是你啊。”
司徒空似乎是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
“很久不见了。”
“诸葛玄极。”
儒雅的剑客似乎是有点无奈,却同样有些好奇。
“司徒空,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由于去青州访友所以还在返回建州路上的诸葛玄极开口道。
毕竟就算是以炼虚大能的速度,横跨一州之地也需要一两日。
修行空间大道的青空子除外。
“来问剑。”司徒空握着剑,看着诸葛玄极说到。
诸葛玄极似乎是对于这位在整个九州都极为出名的剑者感到短暂的无奈。
随后与对面的道人同步的握住了剑。
这世上用剑的人数不胜数。
但是真正能够被称为剑者的人其实并不算多。
剑,百兵之君也。
不是君子的君,也不是君王的君。
用剑的剑者啊,向来是有着君王一般的气势,君子一般的柔和。
剑者是这世界上最洒脱不羁的家伙。
但是同样。
当你握住剑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该认真了。
于是九州最强大的几位剑者之二同步的握住了剑。
随后放空一切,只是出剑。
剑光无比璀璨。
与此同时,长月关。
道恒子虽然确实是有事情要做,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那么急。
他是准备等司徒空到了再走的。
就算是那家伙的路痴是出了名的,但是也没什么问题吧......
贫道等他半个多月,以梵州和青州的距离,不管怎么说司徒空都应该到边关了吧。
毕竟怎么也是一尊炼虚啊。
对吧.......
道恒子如是想道。
柴远则在一边拿着个玉简记录着什么东西。
他得趁道恒子之前把这段时间屯的疑问全部都问清楚了,不然到时候道恒子要是走掉了的话,新来的炼虚大佬还真不一定能够回答出自己的问题。
毕竟道恒子说了,这位新来的大佬是一位非常偏科的师兄。
柴远想到这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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