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唐宴以为，程泽只是把宋小楼当弟弟教。
但现在自己有了喜欢的人，才感觉出程泽对宋小楼的好有点奇怪。
唐宴烦躁的点是，宋小楼知不知道程泽喜欢他？
如果知道。
还敢一边享受程泽的照顾，一边出去找女朋友？
如果不知道。
那么，唐宴觉得应该让宋小楼知道知道。
两年了。
他想到有好多次——
宋小楼出去约会，程泽就跑来莫名其妙拽着他喝酒。
本来程泽私下里就是个孤僻的人，喝多了抱着酒瓶子往夜空看，问什么都不说，眼神空洞的像是要死掉了。
唐宴一直都知道程泽心里有事儿。
但他问不出来，每次除了陪着喝酒也没别的办法。
直到这会儿才恍然大悟。
比起相识将近十年，一路跟他磕磕绊绊把事务所撑起来的程泽，和刚认识两年的宋小楼。
他当然心疼自己兄弟。
宋小楼要真是直男，就给出个果断拒绝的态度，别让程泽空等下去了。
重点是，唐宴对宋小楼的评价——
长的还行，身手不算太能打，有点小本事，在位面里像是天生锦鲤能靠运气化险为夷，也是个有职业操守的猎灵师。
看成绩勉强能算优秀员工吧，否则也评不上六级。
但单论私生活。
宋小楼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糊涂虫，喜欢挥霍钱财到处瞎玩儿，还老被人骗，记吃不记打。
尤其是整天傻呵呵的见谁都乐，特别白痴。
不是，程泽怎么会喜欢这么个人？
唐宴不理解。
程泽各方面都很优秀，他还想着把黎清跟程泽凑一对呢。
到时候夫妻俩强强联手再开一家分部，事务所业务蒸蒸日上。
当然还得让程泽自己选择，但怎么会喜欢宋小楼啊。
唐宴嫌弃的看着宋小楼，这他娘的就是个祸水。
“他问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男人女人？”
“！”
宋小楼本来就怕唐宴。
唐宴长的凶还容易暴力，像个随时都能暴走的冷血钢铁侠，简直不是人。
这会儿被盯着一问，他脑子一空都磕巴了。
“啊....女，女人，长的好看，温柔可爱，还有什么贤惠会做菜，啊，前凸后翘的！....行了吗？”
“......”
“......”
姜楠缓慢转头看程泽，眸底有些怜悯。
默默在心里给程泽这份暗恋点了根儿白蜡，歇菜吧。
程泽早知道会是这种答案。
没觉得意外和难以接受，习惯了。
他无所谓的冲着唐宴笑笑：“看见了吗，就这种人。”
肤浅，蠢笨。
可他偏偏还喜欢的无法自拔，他也蠢。
那边的安迪和林茜打哈哈，说这也正常，大多数男人都喜欢这种的。
唐宴烦了，看都不想看程泽这个样儿。
刚才在手机里瞄见个词汇叫【恋爱脑】，程泽就是恋爱脑！
“老板，该你了。”姜楠提示旁边的人，同时心里有些期待。
按照座位顺序，这一轮该唐老板开人。
那么，在桌上这几个人里，唐宴会选择问谁呢。
唐宴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野山猪吃不来细糠的宋小楼，他要开了宋小楼。
问宋小楼知不知道有人暗恋他！
宋小楼从唐老板杀气腾腾的眼神里，猛然察觉到什么。
危机感让他想窜起来就跑！
但那边唐宴大手一挥，直接把纸牌掀开拍桌上了。
“砰！”
“宋小楼，我开你的。”
黑桃Q。
这是很大的牌了！
姜楠一愣，大概明白唐宴想逮着宋小楼问什么了。
有好戏看！
“哎，唐宴......”
程泽拧眉紧张到站直了，想让唐宴别瞎问。
他没想让自己身边的人逼迫宋小楼什么，恋爱自由，宋小楼有选择的权利。
而且是他先喜欢有女朋友的直男，错在他身上。
宋小楼是无辜的。
再说，唐宴这么一问容易把人吓着，万一宋小楼直接辞职跑了呢。
程泽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唐宴瞥着自己的黑桃Q，勾唇一笑。
“游戏开始了就得遵守规则，对么，你知道我最讨厌有人不守规矩，宋小楼？”
“.....哦。”
宋小楼哆哆嗦嗦按着自己的牌，这是新发的，谁都没看过。
他大概是逃不掉这一问了，怎么办！
“姜....姜楠，你......”
除了求助解围，宋小楼没有别的办法。
姜楠看看唐宴又看看程泽，当然选择支持前者。
他说：“你开吧，游戏规则是要遵守的，你要是回答不了.....总不至于打死你。”
不方便说就不说，游戏而已。
姜楠的暗示让宋小楼有了些勇气，咬牙翻开——
唐宴算漏了一件事。
他自己都说了宋小楼天生锦鲤，怎么敢跟宋小楼比运气！
“红心K！小楼哥比唐总大！”林茜猛地拍手！
精彩啊！
局势瞬间反转，是宋小楼问唐宴！
“......”
“......”
操。
唐宴唇角笑容一僵，瞳孔里映着那边宋小楼从瑟缩到瞬间来了底气的欠揍表情。
姜楠咬了咬下唇，这个结果让他的期待更浓了。
似乎能听到老板的感情史？
“哈，啊哈！遵守规则是吧，有问必答是吧？”
宋小楼笑的眉眼飞扬，一双桃花眼里兜着亮光。
指间夹着红心K，嘚瑟转圈儿！
“唐总....哦不对，宴哥，现在是私下聚餐属于下班时间，你已经不是我老板了，我可就不客气喽？”
还敢吓唬他！
真心话玩的就是风水轮流转！
“......”
唐宴愣了，很快把求救目光望向程泽。
但那边的程泽轻咳一声，转开脸。
表示——
你刚才不听我的我现在也不听你的，自求多福吧。
于是在一桌人的注视下，宋小楼问了个对正常人来说无伤大雅的问题，也不算过分。
“宴哥，你的初吻还在吗？”
他想问初夜来着，但怕回头挨揍，没敢问。
“......”
姜楠紧张的在桌下揪紧卫衣，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老板的初吻还在吗。
以前谈过恋爱是真的还是假的。
姜楠有心理洁癖，他很想确认自己喜欢的人是否干净。
如果不干净——
他会用一些非常手段，让人变回干净。
沉浸在忐忑思绪里的姜楠没发现，在宋小楼这个问题落地的时候，对面的安迪和程泽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他，表情非常耐人寻味。
在古堡里把脖子都亲花了，想必不会没接过吻哦。
“......”
唐宴深吸一口气。
在说谎和遵守规则中，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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