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爬山的地点是邢可可的定的,叫长留山,离A市不远,风景很不错,特别是半山腰的那片竹林,还是众多电视剧的拍摄地。
桑梧也不需要做太多准备,换身方便行动的衣服,背个包带个水杯就行了。
“那我先走了,你一会儿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君启捏着桑梧的下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没忍住又揉了揉他才梳完的头发。
自己的头发被揉乱了桑梧也丝毫不恼,反倒是追过去回吻了君启一下,亲完还暗戳戳地提了一句:“记得把我准备好的那个包带上,要什么就从里面拿,不准接别人给的东西。”
“好,小男朋友,都听你的。”
其实若不是他们约好的爬山时间就在今天,君启还是想带着桑梧一起去的。
黄杰已经到了楼下,桑梧站在窗边看君启上车的背影,他垂在腿旁的手背上有一枚红色的羽毛印记正若隐若现地发着光。
而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君启的后腰上,也同样出现了这枚红色的羽毛印记,只是他身上那枚会比桑梧这枚更红,更大。
这是凤凰一族独有的印记,是他们给予伴侣的一种证明和保护,只要有这枚印记在,一丝一毫的恶意都能被印记所察觉,任何实力没有超过印记主人的东西都近不了被给予之人的身。
同时,这枚印记也代表着两人之间的联系,任何东西都可以共享,包括且不限于快感,寿命,力量……
比如此时,桑梧就能感觉到自家哥哥对自己的爱还有不舍。
时间不早了,他也要去赴跟江闻和邢可可的约,桑梧拿起了丢在沙发上的背包,直接消失在了房间里。
而此时车上的君启,正在接受黄杰的目光审视,看着自家艺人这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样子,他不由有些头痛。
“从那天录完节目回去,满打满算也就才过了三天半吧,你这什么情况?总不能是你弟啃的吧。”
君启原本神色淡淡地看着窗外,只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转过了头,看着黄杰挑了挑眉。
“你觉得呢?”
“卧槽,你来真的!”
黄杰被惊得瞪大了眼睛,虽然他之前就有那么点猜测,但真正把事实甩到他面前的时候,又有种自己被创了的感觉。
“纠正一下,现在不止是弟弟,还是男朋友,你可以早点做准备,说不准哪天就官宣了。”
君启双手扣在腿间,那闲散的样子看得黄杰想要打人。
“你真行你。”
被这家伙气得一度心梗,黄杰都感觉自己以后需要常备救心丸。
不过虽然艺人无良,但他是个高水准的经纪人,所以在数落完君启之后,他还是认命地去联系了公关部,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有备无患吧。
万一这祖宗哪天想起来要回家继承家业好好谈个恋爱,他哭都没地儿哭去,毕竟一个22岁就横扫影视界各大奖项的人,你指望他能有多低调。
“过奖。”
君启若无其事地落下了两个字,情绪好似没有丝毫的起伏,又继续看着窗外。
而他这副样子黄杰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家伙的温柔他也就只在桑梧出现的时候见过。
今天代言的拍摄地点就在苹果台大楼的后面,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影棚,很多家本土品牌都是在这里进行的拍摄,经常也有人在这附近蹲点,因为这里偶遇明星的几率是最大的。
不过这几天放出行程的明星不少,在这边蹲的人也就不剩几个了,毕竟人都是要吃饭的,来赌这百分之一的机会还不如先去拍可能会有料的人。
君启今天拍的是W家的手表代言,多是手腕和入镜,脖子上让化妆师再遮一遍就差不多了。
去跟摄制组打了个招呼,君启就走进了他的专属试衣间,品牌方一共备了三套衣服,两套黑西装一套灰西装,都是大气奢华的款,他随手拿了一套黑色的换上。
黄杰在拍摄场地与导演寒暄,小罗停车还没过来,君启换好衣服就准备往现场走去。
因为妆容要配合现场的灯光,化妆师也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所以上楼之前,君启还是在车上拿粉底稍微盖了一下脖子上的痕迹。
关上试衣间的门,君启拿着手机给桑梧汇报着他的进程,见那边发过来了一个【我想你了】的猫咪表情包,他不由嘴角轻扬,他都能想象某个家伙不高兴的小表情。
这几天都待着一起,这突然一下分开了他也确实有点不习惯。
回了个【抱抱】的表情,君启把手机关掉,一抬头,就看见了能让他心情变差的人。
是傅容。
他脸上还带着妆,一身银白色的古装,看着倒是比他现代妆造好一些,同时,通过发型和妆容的修饰,他也更像君启了两分。
看着这副装扮的傅容,君启的眼前闪过几道模糊却又有些熟悉的画面,不过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直接就走了过去。
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托出了君启修长挺拔的身材,他的脸如雕刻般完美精致,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而他对面要矮上一截的傅容,尽管穿着好看的锦袍,依旧像是一尊粗糙的仿造品。
傅容看见了君启在见到他后表情由高兴转变为了冷淡,可除了那一眼之后,他就像透明人一样站在这里,君启没有再给他半个眼神。
“君老师见着我不太高兴啊。”
傅容的拳头已经捏出了声响,但他脸上还是挂出了虚假的笑容。
听见傅容的话,君启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目光冰冷。
“你凭哪点觉得我看见你会高兴?凭你那跟我有几分相似的脸吗?”
君启这话无疑是在傅容的心上扎了又扎,因为尽管他比君启先出道,可所有见过他们俩的人都会说,傅容长得跟君启好像啊,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没有人知道,他每次听见这样的言论都想杀人,把所有觉得他像君启的人通通杀掉。
“君启,你不觉得你这样说有点过分吗?”
傅容虚假的面具已经产生了一丝龟裂,甚至连君老师都叫不出来了。
“过分?”君启反问,他嗤笑一声:“每次不都是你先凑过来的吗?”
“又或者说,你在透过我看谁?”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傅容,眼里掠过危险的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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