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雇佣兵见状,想要说什么,东方永却是一言不发,走了出去,几名雇佣兵只能摇摇头,也走了出去。
欧阳沉沉有些急了,还想叫住东方永等人,不是说雇佣兵都见钱眼开么,怎么不管用了。
凤白泠也是一脸的头疼。
沉沉就是沉沉,做啥都是简单粗暴。
钱财不能露白,这小子倒好,露得干干脆脆。
不过……凤白泠眼角余光一扫,留意到那名獐头鼠目的男子左手臂上也有一个图腾,形如老鼠。
对方好歹也是一名雇佣兵。
“这位大哥,你说你知道便宜蜡烛的方子?”
凤白泠客客气气,请了对方坐下。
“哎,其实这是个秘方,一般人我是不会告诉的,看你们俩面善,才说的。”
獐头鼠目的雇佣兵名叫张二发,是喀城的一名老雇佣兵,据他说,他在一个叫做金毛鼠的雇佣兵团,这个兵团是当地有名兵团。
“这便宜蜡烛,其实不少雇佣兵团都不知道法子,也就几个老牌雇佣兵团才知道,,旁人也不敢告诉你们怎么获取。只要你们给我们一万两,我们就带你们过去。”
张二发信誓旦旦道。
“当真?那敢情好,张大哥,你什么时候带我们过去看看那方子,若是房子没问题,你我一搜交钱,一手交方子。”
欧阳沉沉一听,很是高兴。
没想到,她们那么容易就打听到便宜蜡烛的制作之法了。
凤白泠却觉得有些不对。
她观察入微,方才她提到便宜蜡的制作之法时,和东方永同心度那几名雇佣兵眼中,闪过避讳之色,显然是不愿意多说。
虽然和东方永没有什么交集,可凤白泠记得,东方永似乎身手很不错。
一万两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能轻易赚钱,雇佣兵团当然不会拒绝。
几人一言为定,约定了第二天一早就去看方子。
喀城街头,人群熙攘的街头,东方永面无表情。
“永哥,为什么不告诉刚才那俩人,他们要的方子要不得,会出人命的。”
几名雇佣兵有些于心不忍。
那两人,一个臃肿肥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也太好忽悠了。
一出手就是一万两,在喀城这种地方,这不是找死嘛。
“自寻死路,我们为什么要拦着。”
东方永不屑道。
那种养尊处优出来的所谓世家子弟,就是欠教训。
如果是几个月前,便宜蜡烛的方子,他们倒是知道,一万两银子也不是不能说。
可眼下,这方子可就不同了。
一个弄不好,那是要人命的。
东方永可不想赚这种昧良心的钱,只有金毛鼠那种在雇佣兵界身败名裂的小兵团才会垂涎。
“去城主府接任务去。”
东方永大踏步冲着一处府邸走去。
凤白泠和欧阳沉沉当天下午,又在集市上转悠了一圈。
依旧是没有打听到便宜蜡烛的法子,而且,她们还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之前,雇佣兵团手中的确能买到便宜的蜡烛。
可是最近,就连几个老牌的雇佣兵团似乎都没有了便宜蜡烛的货源,开始在集市上采购了。
“那张二毛不会是个骗子吧?他要是敢骗我,我就揍死他。”
欧阳沉沉也觉得不对头了,她挥了挥拳头。
“骗人倒不至于,不过这事,一定有猫腻。我们好歹认识了个雇佣兵团,明天一早就知道了。”
凤白泠笑了笑。
张二发因为自己遇到了大肥羊,却不知道,这俩看似无害的羊,可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第二天一早,凤白泠和欧阳沉沉一处客栈,就见了张二发。
与张二毛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出头,长得和张二毛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是我哥张阿发,他是老雇佣兵了,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喀城的情况。他带路,我们一定能很快找到方子。”
张二发笑眯眯道。
张大发是个不苟言笑的,他扫了眼凤白泠和欧阳沉沉,确定了是两头大肥羊后,这才带着两人出城。
出了城门,就见不少雇佣兵打扮的男子都一早出城。
他们见了张家兄弟俩,都目露鄙夷之色。
“这些都是雇佣兵?他们行色匆匆,这是要干什么去?”
欧阳沉沉好奇道。
喀城算起来,只是一个中等边塞城,可来这里的雇佣兵们长相各异,一看就是来自各国,数量似乎有些过多了。
“欧少,你是不知道,这也就最近。十天前,喀城来了个大主顾,发布了个大任务,送一票东西,要是完成了就能拿到十万两银。这数目,可不少,不少甲等兵团都被吸引过来了。我们兵团要不是人有点少,我们也去接了。”
张二发解释道。
张二发是个爱热闹的,一张嘴天南地北的侃,都是让凤白泠和欧阳沉沉知道了不少关于雇佣兵的常识。
譬如说,雇佣兵按照规模和级别是分了甲乙丙丁戊五个等级的,每个等级又分为上下两个小级。
雇佣兵的任务,也是按照赏金的数目和困难程度分为了玉金银铜铁石六个级别。
这种十万级别的赏金任务,可不多见,一般一年都只能见到几个,至于玉级的任务,那是只有甲等兵团,甚至是上甲的兵团才有资格接。
一般而言,玉级是涉及国家的大任务。
几人出了城后,绕过了一片荒凉的戈壁。
再走了半个时辰,前方的戈壁消失了,竟出现了一座山。
那山说来也是古怪,山顶覆盖着雪,山腰绿意葱葱,山脚却是一片戈壁。
“你们俩脚力不错。”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大发忽然开了口,他扫了凤白泠和欧阳沉沉一眼。
富贵人家的少东和账房先生,走了半个多时辰,居然一声不吭。
“哎,哪能啊,我早已累惨了。亏了我有家里的独门秘药。”
说着欧阳沉沉大口喘着气,摸出了凤白泠给的一瓶灵泉,往嘴里灌了一口,喝完之后,就见她面色红润,说话的都不喘了。
张大发一听,这才收回了目光。
“方子就在山上,跟着我,路上听到什么动静,都没吭声。”
说着,张大发就脚下生风,朝着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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