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那一晚与我在一起的又是什么人?”
纳兰湮儿无法接受,不住摇着头。
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一天,凤白泠成亲时,被人带过来的那名脚夫。
她尖叫了一声。
“不,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和脚夫。”
她浑身颤抖,花无伤没有发话。
“无伤,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纳兰湮儿痛哭流涕,花无伤依旧没有作声。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纳兰湮儿失魂落魄,犹如丢了魂般。
花无伤的唇角扬起一抹苦笑。
“我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若是可以,几年前发生的一切,花无伤宁可没有发生过……
“小锦哥哥,小锦哥哥。”
离开太子府后没多久,凤小鲤周身黑气散去,她一个激灵回过神,她身上的那一堆黑色翅膀也消失了。
她回想起了之前可怕的一幕,那人要杀小锦哥哥。
她低头一看,独孤小锦被黑电背在身上,虽然脱困,可独孤小锦受了重伤。
他的身上有多处伤口,黑电也受了伤,背腹还插着几枚箭,黑电子背着独孤小锦,一瘸一拐,却依旧坚持往前跑。
凤小鲤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强迫自己把眼泪缩回去,她感到一阵后怕,看到黑电和小锦哥哥的模样,她想哭却不敢,怕惊吓到小锦哥哥。
她知道虽然离开了太子府,她们依旧很危险,她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独孤小锦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刚才那一战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
“黑电,对不起,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回到亲王府了。”
凤小鲤抓着独孤小锦的手,小锦哥哥一向很温暖的手,这时候却冰冷的像一块冰块。
她不断的给独孤小锦呵气,不断的给黑电打气,三个身影在黑夜中艰难地挪动着。
“快,就在前面。”
就在凤小鲤以为自己就要撑不住时,却听到前方的声音传来。
“小鲤!这是怎么回事?”
数个黑影蹿出,看清眼前的小鲤,见她没什么大碍,独孤鹜连忙抱起了独孤小锦,查看他的伤势。
“小小少爷,小小姐!”
紧随其后的风早和风晚兄弟也是目瞪口呆。
独孤鹜发现独孤小锦不在房中后,就立刻去找凤小鲤,果不其然,小鲤也不在房中,他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在府里没有找到孩子们,也没有发现黑电,好在他发现了一脸懵的小白闪。
小白闪被独孤鹜拎了出来,命令它找丢两个孩子,白闪循着孩子们的气息,一路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跑去。
看到白闪寻找的方向,独孤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就在距离太子府没多远的地方,他发现了两个孩子,看到两个孩子如此模样,独孤鹜脸色一沉。
“去找陆音。”
独孤鹜声音低沉,瞳不断闪烁,他身上一股可怕的气息隐隐欲现。
看到独孤鹜时,凤小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抱着独孤鹜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哽咽着断断续续将方才发生在太子府里的事说了出来。
“太子府……要要杀小锦哥哥。那个坏太子肥……还用弓箭射我们。”
凤小鲤终于绷不住了,看到女儿泣不成声,独孤鹜只觉得一颗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虽然凤小鲤没有受伤,可是光看独孤小锦还有黑电的伤势,独孤鹜就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谷</span> 纳兰湮儿好狠的心,居然要对孩子们下手。
“王爷,你先不要冲动,还是先治疗小小少爷和黑电的伤势要紧。”
风早连忙制止独孤鹜。
独孤鹜略一沉吟,还是抱起女儿,将独孤小锦送上马车。
方才,一瞬的愤怒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可是冷静下来,独孤鹜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凤白泠还在牢中,孩子们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
等到小锦的伤势稳定了,他就要立刻去找太子府的人,问清楚为什么他们连一个孩子也不愿意放过。
“太子,纳兰湮儿你们最好祈祷小锦没有事,否则我要整个太子府陪葬。”
夜色之中,独孤鹜的马车飞驰而去。
夜漫长,太子府内。
“太子妃,人已经带过来了。”
纳兰湮儿失魂落魄坐在房中,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贴身侍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纳兰湮儿抬起眸。就见一名男子被带了进来。
那男子长得其貌不扬,甚至还有些丑陋,一身衣衫褴褛,身上还青一种青一块紫一块,浑身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看上去和街头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纳兰湮儿盯着他,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那男子目瞪口呆,这府邸也太富丽堂皇,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房子。
再看前方那名女子,女子容貌出众,让人不敢直视,那一身锦衣华服,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那男子也懂得分寸,连忙跪倒在地,冲着纳兰湮儿磕头。
“这位夫人,小的只是个脚夫,靠力气讨生活。不知哪里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放过小的。”
“我问你,四年前有一晚……”
纳兰湮儿的嘴里,艰难挤出了一句话。
那猥琐的脚夫一听,不由眼前发亮。
他连忙点头。
“夫人你也是来找小的,让小的指认鹜王妃的。”
脚夫眼底不觉流露出一片色光,让他看着愈发的猥琐。
他原本只是楚都的一个脚夫,一直在楚都混饭吃,可是前些年因为偷鸡摸狗被抓,被官府抓了个现行,就被罚了几年劳役。
前阵子,他突然被人找到,说是要他去楚都指正鹜王妃。
他这才想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几年之前的一桩风流事。
纳兰湮儿强忍心中的恶心之感,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放缓和语气。
她心中默念着,无伤说,独孤小锦和凤小鲤是独孤鹜和凤白泠的女儿,这一定是误会。
那一晚,和独孤鹜在一起的明明就是自己。
她盯着眼前的脚夫,再问道。
“那一晚,你可是和鹜王妃一夜风流?鹜王妃也就是那一天,你在顺亲王府门口看到的那名女子。”
脚夫涎笑道。
“夫人,确有此事。那晚天怪黑的,小的也看不清楚,不过他们都说是,那就是吧。没想到我一个下等人居然能和尊贵的王妃一夜风流。可惜了,那个女人翻脸无情不认我。那个让我指正的男人,事后也不让我再去骚扰那个女人,还把我打了一通。”
“你可记得,那女人有什么特征?”
纳兰湮儿松了口气,随口问道。
脚夫嘟囔了一句,又开始遐想连篇。
“当然记得,我这辈子就没睡过那么可人的女人。那女人的皮肤可光滑,腰可真细,我都还记得她的腰上有两颗痣勒。嘿嘿,她的身上可香了,有股兰花的香气。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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