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洛的爹宠爱女儿的一种方式。
爱她,就把认为最好的东西全给她,毫无保留的。
自坚叔开口,江殊便一直神情淡淡,只在请安时恩了一声,此时开口,面色也十分清冷,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小厮来之前便听过齐国公世子的性子喜怒无常,此刻被出声打断,双手都不由的抖了抖。
苏洛看他年纪小,像是吓得快哭了。
自家夫君长得这么好看,性子是冷了些,也不至于吓人啊!
这小厮太胆小,丢怀远侯府的面儿。
正想着呢,江殊继续道:“这银票还请苏管家带回。岳父宠爱洛洛,所以一次一次的送金送银,可我想洛洛徒步上山求平安福,不是为了换银子,且洛洛既嫁给了我,往后余生,我自然都要照顾她!”
他极少说这么一长串的话,说完后便带起一阵轻咳。
然而他虽然眉目疏淡,却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在。
苏洛先是一愕,随即也点点头:“坚叔,夫君说的对,父亲上次送了我好些金子,我根本花不完,而且我如今在福如纸坊还有三成的股,更是躺着就能拿钱,这银票你带回去,五哥成天的说他没钱娶媳妇,这得给他攒着!”
坚叔撇了撇嘴:“五少爷是男人,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啧!
江殊不由睨了这管家一眼。
这可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仆人。
敢情怀远侯府从上到下,都是这么宠着苏洛的。
只有这个娇娇女才如珠似宝,其他的孩子都是路边的草?
苏洛加重了几分语气:“坚叔,如今是在邺城,不比咱们南疆,若是我们拿不出足够的聘礼,高门大户是瞧不上眼的,这边的姑娘可跟咱们南疆不一样!”
坚叔听得这样说,才挥挥手让那小厮退了下去。
他又转达了一下侯爷和侯夫人对苏洛的想念之情,苏洛也一一问过侯府如今的情况后,坚叔才带着小厮告辞。
待人走远后,江殊问道:“你们南疆的姑娘是如何?”
“我们南疆的姑娘只要相中了那个男人,才不管那男人的家世,身份,都会一心一意的跟随的!”苏洛想到从前的事,眼角眉梢都露出向往之色:“要是看中了,就算是抢也要抢回来的!”
江殊心念暗动。
如此看来,苏洛跟她那个好表哥并没有情意,要不然她在南疆长到十五岁,两人早就成了一对,也不至于到十六岁嫁不出去,在大街上将自己扛了回去。
如此一想,他的心情又舒畅了不少。
许是因为吃的比旁人多,苏洛的恢复能力也极好,第二天果然就能活蹦乱跳的下地走路。
伤口生出一层颜色粉嫩的新肉,看样子很快就能好了。
距离朱娇的夏宴还有些日子,江殊见苏洛成日里忙忙碌碌,采购胭脂水粉,找人来给自己裁新衣服。那架势,仿佛不是普通的要去参加个宴会,倒像是要新婚一般。
这些日子苏洛抽空又跟沈丛见了一面。
她果然已经从沈家的家
在这样的忙碌中,日子很快就溜到了宴会的前一日。
苏落这些天定制的衣服已经到了,满满当当的塞了一柜子,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什么面料都有。
反正她有钱,干嘛要亏待自己。
首饰也定了不少。不过外头的虽然款式新奇,论起精巧和耐看,还是不如太后和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些。
这日午睡醒,江殊又不见踪影。
苏洛已经习惯了。
真是奇怪,她没嫁过来之前,听说齐国公世子基本都是足不出户。
怎么她来了后,感觉他日日都是不再府内的居多。
或许是因为自己把他的身体折腾的大好了,他才有了这样的精力?
苏洛坐在铜镜前让青衣给自己梳头。
她则翻检着这些日子买的首饰,正想着明天到底戴哪一套,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的指甲竟然又长长了不少。
算算日子,距离上次修剪也有十天。
苏洛看着月白色的短短的指甲,迎着光照了照,对青衣道:“去拿个小剪子来!”
既然江殊不喜欢,索性就剪掉算了。
反正上次已经被她们笑话过一次,想来也不会无聊到还要再来找一次麻烦。
青衣将头发绾好:“小姐,真的不留着了吗?上次您去宫中住一个月,奴婢回了一趟侯府,侯爷还说,你之前的蔻丹都用完了,他会差人从南疆带点那边的过来,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您这指甲要是剪掉,那些蔻丹不就派不上用场了!”
苏洛一头黑线:“爹爹还特意为了点蔻丹烦人走一趟吗?这么兴师动众的做什么!”
青衣笑:“只要是小姐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侯爷也会想方设法给小姐弄来!”
“到时候拿来送给朱娇就是,剪掉吧!”
青衣见苏洛主意已决,便要去翻小剪子,珠帘却被人挑起,神出鬼没的江殊回来,一跨过门槛就说:“留着吧!”
苏洛愕然:“可你上次不是嫌弃我……”
“我现在又觉得留着挺好!”
苏洛……
有一句骂人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讲。
她用力盯了江殊一眼,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捣药汁的小钵子。
苏洛顿时有些紧张:“夫君你身体又怎么了?”
江殊没有回答,只是吩咐青衣:“去拿两个干净钵子,还有一些细棉布过来。”
青衣麻溜的去了,很快就将东西取来。
苏洛这才看到,江殊的小钵子内,竟然是捣碎的凤仙花汁。
花瓣碎末混着红色的浆液,在鸦青色的钵体内摇摇晃晃。
苏洛还是很小的时候捣过凤仙花汁,后来觉得麻烦颜色又不够艳丽而且还不持久,便再也没弄过。
南疆各色鲜花很多,女人都爱美,各大胭脂铺子,蔻丹都占了很大一块地方,苏洛为各种好颜色所迷,早就不记得凤仙花汁是什么。
江殊用细布将凤仙花汁过滤,渣滓都被取掉,只留下红色的浆液。
散发着淡淡的鲜花香味。
苏洛有些诧异:“夫君,这凤仙花汁是你亲手捣碎的吗?你前些日子搞这么多凤仙花,就是为了给我染指甲啊?”
“不是!”男人言语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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