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总是爱惜容貌爱美,何况如今苏洛这身体不过十六七,正是好颜色的时候,见朱娇这样的表情,她不由有些忐忑:“怎么,可是我这一身不好看?”
朱娇捂着嘴笑:“你一会就知道了!”
说着,她又瞟了江殊一眼。
江殊今日穿了一身的暗纹绿长衫,站在一身红的苏洛身边,宛若一片绿叶,然而他生的极美,哪怕是刻意打扮低调要当绿叶,跟苏洛并肩而行时,也宛若两朵开得姣好的春花。
苏洛挽着江殊的手踏入花园的那一刻,原本不少细细私语的人纷纷都停下话头。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的身上。
江殊几乎从未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今日猛地出现,还陪着自己的新夫人,如何不叫人意外。
更加让人意外的是苏洛。
她从前倒是经常活跃在各大宴会之上,不过很多时候,扮演的都是小丑的角色。
虽然长得美,可每次把自己弄得像是个五颜六色的染缸一样,实在是让人倒进胃口。
可今日她挽着江殊的臂弯出现,只是淡施脂粉,那一身烟霞一般的红裙,衬得她人比花娇,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她脊背挺直,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
这份端方和得体,哪里还是从前那个苏洛呢?
最震惊的其实是白芷三人。
她们知道,苏洛嫁人后改变巨大,然而今日的苏洛,却隐隐有了一种,她们再也高攀不上的感觉。
白芷是又恨又妒!
都说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这苏洛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挑这一身跟自己一般的烟霞红。
在她没出现之前,白芷就是全场的焦点。
然而现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苏洛吸引了过去,当然,还有她身边的江殊。
两人站在一起,颜色不分伯仲,简直都是老天爷精心雕琢出的艺术品。
其他的人相形之下,就跟泥娃娃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有些泥娃娃,居然还穿着仙女同款的衣裙,在其他人眼里,就更加像是个笑话。
白芷的嘴角僵直成了一条直线,直到苏洛挽着江殊施施然的站在她们几个跟前,她才勉强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苏洛跟江殊说:“这几位姐妹,夫君上次回门时想必都是见过的,不需要我介绍了吧!”
江殊扫了姹紫嫣红的众人一眼。
他生的美艳,眼波这么一流转,已经是无端的风华,让人心肝脾肺肾都跟着抖上一抖,颤上一颤。
男人淡然开口:“都不记得!”
白芷几人的面色都有些尴尬。
苏洛的表情也是一僵,正犹豫着要不要礼节性的介绍一下,江殊已经说:“不必介绍,反正我又不会单独与她们见面,认不认识都不打紧!”
众人的脸色都不太看。
朱娇的脸皮厚,呵呵呵的笑:“世子殿下,您可要记得我,我以后还要去国公府找苏姐姐玩的呢!”
江殊瞧了朱娇明朗的笑容一眼:“恩!可以!”
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朱娇已经开心的不行。
苏洛虽然是来给白芷几人找不痛快的,但江殊这一个大冰坨子站在这里,说一句话还噎的死人,苏洛也觉得不合适,便推着他:“我刚好像瞧见李二公子,夫君不去找他说说话吗?”
她心里暗暗想,之前自己倒是忽略了。
这样的宴会,李耽一定会出现的,江殊答应自己一起来,指不定也是因为这个。
江殊果然“嗯”了一声,丢下苏洛走了。
她一走,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白芷根本就不想跟苏洛站在一起,找了个借口要离开,偏偏朱娇拽着她的手,笑的娇憨:“白妹妹今日跟苏姐姐可真是投缘,居然选了同样的料子裁衣服,是事先约好的吗?”
白芷心内愤恨,面上还要维持人设,柔和的说道:“并没有,大概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朱娇吐了吐舌头:“我前两日上街也看到这料子了,幸亏没有跟你们心有灵犀!”
她说的是你们,但其实谁都知道她言下之意,是更不希望跟苏洛撞在一起。
白芷恨得胸口发闷,一垂眸就看到苏洛的手指。
与前些天见到的素手芊芊不同,今日她指甲上多了一层浓淡适宜的粉。
朱娇也注意到,她托着苏洛的手:“苏姐姐,你这个蔻丹的颜色跟你的衣裙好般配,你这是从哪里买的,这般清爽的颜色,倒是极少见到的!”
相比之下,白芷修长指甲上的嫣红色蔻丹,便显得太过浓稠,有些喧宾夺主。
苏洛睨了一眼白芷,偏偏不肯放过她:“白妹妹觉得我这蔻丹怎么样?”
白芷实在说不出夸奖的话:“我觉得颜色淡了些,苏姐姐长得明艳,还是适合艳丽的颜色,比如像我手上这种!”
朱娇撇了撇嘴,显然是不太赞同白芷的话。
苏洛抿了抿唇,并不觉得难过,反而笑着说:“这是夫君给我弄的,他一番好意,我也不忍拒绝!”
朱娇张大嘴:“苏姐姐你说什么,这是谁给你弄的!”
“夫君给我弄的凤仙花汁涂的,你瞧瞧手艺如何?”
朱娇的嘴里都快能塞下鸡蛋了。
她从嫡兄朱飚的耳中,听过不少次江殊的大名,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长得好看,这是第一条。
脾气不好,这是第二条。
据说是国公府的心头宝,托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样一个仙人一般的存在,竟然给苏洛涂指甲!
感觉人设要颠覆,人生充满了幻灭。
不仅仅是朱娇,李斯思几人均是震惊异常。
刚才她们虽然只是短短的跟江殊接触,也能感觉出他对于女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刚才对她们也极为冷漠。
可他竟然对苏洛这般的好?
白芷不由想起她十三岁那年,父亲曾提议过,找人牵线,看是否能将她许给江殊。
她一个庶女,能当国公府世子夫人,也是极好的出路。
可是她虽然喜欢江殊的颜,也颇为心动他这个人,却想着他到底是个短命鬼,嫁过去不久就要守寡,死活不愿,因此好一通哭闹,才让父亲熄灭了这个念头。
如今看来,当初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如果早知道,他冷酷的外表下,是一颗如此体贴的心,也许她当初……
苏洛瞧着白芷悔的脸色发绿的样子,就觉得很开心。
就在此时,斜刺里突然出来一把略微尖锐的女声:“苏洛,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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