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找不到人来到那两个举人吗?我来带他们?”
“你?”
“你夫君我是翰林院编修,你知道编修这个职务怎么来的,都是要经过殿试的!”
苏洛的眼睛亮了亮:“那你当时是第几名?”
“我是探花郎!”
苏洛有点失望:“怎么不是状元啊?”
“探花郎要游街,哪一届的举人中,就我长得最好看,所以陛下点了我!”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脸皮好厚哦!
就算是真的长得好看,是否也应该要谦虚一下?
苏洛转念一想,开口道:“夫君,咱们两个都长得这么好,今后生出来的孩子,得好看成啥样啊,会不会一生下来,来说亲的人就踏破门槛?”
江殊……
说好的谦虚呢!
第二日,江殊就针对苏洛给出的几道题,开始对胡忠华和吴朝平二人进行了魔鬼训练。
因为江殊需要静养,不宜反复出门劳累,最后沟通一番后,索性这两人就住来了齐国公府,就在听雪楼边上收拾了个院子给他们住。
之前苏洛不将他们带回自己府上,就是为了避嫌。
如今江殊回来了,也就不存在这个避嫌不避嫌的问题。
平宁郡主对府内突然多了两个男人有些不愉快,不过面上该做的倒也一样不缺,只是嘱咐江莹莹院子里的人看紧些,别让双方有什么接触。
她还是瞧不上这些寒门学子的。
就算是中了状元又如何呢,比起有百年根基的齐国公府,还是不值一提的。
江殊才名不显,不过一番指点下来,胡吴二人就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还行了跪拜大礼,自此后都叫江殊老师。
想比于远离朝堂的余平,一直处在漩涡中央的江殊,对于朝中的局势,陛下的心思和各个主考官的喜好,都要把握的更准确一点。
而且,因为江殊是自己人,苏洛也没了顾忌,让他倾尽全力的训练这二人针对今年考题的文章。
反复数十次的锤炼和修改,还怕改不出一篇好文章吗?
江殊虽然有些疑惑,但这种小事,他也不愿意去计较追问,只要夫人高兴。
做这个题和做那个题,有什么区别呢?
这段时间,沈丛也忙碌起来,开始给入京的举人们一个个造册,还真的发现了不少如胡忠华二人这样的贫寒学子,为了能入京考试,那是举全家之力。
当然,也发现了不少品行不端的人。
有些人家境本来不好,但在邺城的吃穿用度都不差,细细询问之下,才发现原来是在家乡得了乡绅或者商贾资助。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再一深想,这世上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些资助人往后是想要从这些举人身上捞回好处的。
这样的人一旦为官,今后是否能清廉,便要存疑。
沈丛也不多说,只将所有查到的情况一一细细的汇报,旁的倒也罢了,最后他笑了笑:“陛下,微臣本是一番好意,可能反而还吓着某些举人了,微臣看有不少举人,之前是住在邺城内各府邸的,像是忠勇伯、吏部左侍郎,礼部左右侍郎家都收纳了不少举人,这消息传出去后,这些人都在外面住起了客栈!”
越皇笑了笑:“他们会如此,也在朕的预料之内!”
朝堂上拉帮结派的风气由来已久,越皇不喜欢却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打压,沈丛此举,至少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沈丛点到为止,也不再深入,只道:“微臣也是怕好心办坏事!”
越皇粗粗翻阅了下名册,发现沈丛的工作做的极为细致,将入京一路上的事情都排查了下来,也许是之前的习惯,涉及银钱的部分,会写的格外仔细!
“这事你做的很好,这个册子留在这,朕得了时间慢慢看!”越皇将册子合上,转而问道,“朕听说你府上的两人被齐国公世子弄走了?”
“陛下问的胡举人和吴举人啊?”沈丛憨笑一声,“是,我本也是受少夫人所托才收下二人,陛下也知道,我是个不会念书的。少夫人本来为二人请了名师,没曾想出了点岔子,那名师教不了,微臣是没什么东西能教给他们的,索性就将人送去给齐国公世子。”
“世子是探花郎出身,指点二人应该是足够!”
越皇点点头:“江编修是个有才华有能力的!”
沈丛也感慨:“是啊,如今像是齐国公世子这样,能文能武,还有一腔爱国心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微臣也佩服的很!”
越皇听了这话,神色变得更加幽深。
而此刻,白言夕已经与几个副考官一起将今科的考题密封好,只等着考试那日启封。
诚如他之前所料,虽然说是大家凑在一处商议到底要什么考题,最后再呈送给陛下御览,但副考官们基本都会附和主考的出题。
而陛下那边,也就是走个形式,朱笔一挥就定了下来。
出了宫门上马车,白言夕问白子墨:“没了余平,这胡吴二人此番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最近不必再派人盯着了,浪费时间!”
苏洛这女人纵然诡计多端,但也说到做到。
她说了,若是输了就不会再继续找麻烦,那就是不会找,白言夕觉得这件事应告一段落。
岂料话音一落,就看到白子墨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话就说!”
“父亲,昨日这两人去了齐国公府,听说是由齐国公世子亲自教导他们!他们都已经叫齐国公世子老师了!”
“什么?”白言夕脸色一变。
白子墨宽慰道:“这江殊比起余平还是要差上许多,他这么多年都在编修的位置上没动,父亲也不必如此忧心!”
白言夕神色凝重,紧紧捏着手里的茶盏:“你懂什么,江殊不动,不是因为能力不行,而是因为他不愿意动,陛下也体恤他身体不好,让他静养,尽量远离朝堂!”
“可自从他娶妻之后,身子一日日好起来,如今也不断的在朝堂上绽放光彩,若是我所料不错,他的位置,马上就要动了!”
“那父亲,咱们应该怎么办?”
白言夕将手中茶杯缓缓放下,吐出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只能动用最后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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