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多,这个女人终于还是回到了他的怀抱。
苏洛感受到他滚烫的手指在脖颈上游走,屈辱的闭上了眼睛。
她身体的每一寸都绷得很紧,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脖子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都在表达着她的抗拒和愤怒。
该死的!
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如意,她被江殊保护的太好。
还有,在与卫璟的对抗中,他节节败退,以至于她忘了,这个男人是多么阴险的存在。
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她不想睁眼,因为只要一看到卫璟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就恨不得咬舌自尽。
前世那些屈辱和伤痛的记忆纷至沓来,让她的脑袋爆炸。
可偏偏,她眼下被制住,根本没办法与这个男人同归于尽。
她像是一条无骨的毛毛虫,被男人抱在怀里,随意摆弄。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热,像是一团火,要将她焚毁,要将她再度推入地狱。
不!
不可以!
她的内心大声的咆哮。
江殊……
江殊,你在哪里?
你快来救我啊!
就在男人的唇即将印在她的脖子那一刻,季神医说话了。
“殿下,请不要操之过急!”
“我刚才为她把脉,发现她体内有一种慢性毒药!”季神医神色复杂的盯了一眼苏洛,“这毒药解起来需要时间,刚才殿下让我强行封住她的筋脉,让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若是此刻您强行……可能会让她气血逆行,一命呜呼!”
卫璟目光狐疑的看着季神医:“她中了慢性毒?可本王瞧着她吃得好,睡得好,气色也好!”
“这才是这种毒的高明之处!殿下要是不信,可以试试!”季神医说着,背过身去。
苏洛的脑子也拼命转动起来。
自己中毒了?
慢性毒?
可为什么一点都没察觉。
那如果没中毒,季神医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道,是为了帮自己解开眼下的困境吗?
可他明明是睿王的帮凶才对!
苏洛仔细回想进屋之后的种种,又发现季神医还真的可能是在帮自己。听他的口气,似乎被卫璟所用也是迫于无奈。
不管怎么样,能解开眼下的困境再说!
她睁着眼,将全身的愤怒都聚集在眼睛里,死死的瞪着卫璟。
卫璟蹙眉。
这女人一直不待见自己。
眼下刚落入这样的地步,肯定是愤怒不已,要是真的强行将她办了,她的确有很多可能会气血逆行而亡。
其实他刚才也不是非要将苏洛就地正法。
只是这是他肖想了一年多的女人,骤然软绵绵的落入自己的怀里,叫人怎能不心猿意马。
此刻被季神医一提醒,卫璟的理智归笼,他总算将自己的恶心的头,从苏洛的脖颈间撤走。
他轻轻松松,打横将苏洛抱起,然后问道:“那,本王要多久才能碰她!”
季神医凝了苏洛一眼,道:“我刚才给了她一瓶药,头五天每天按时吃一粒,病症会好转,在那之后,每三天吃一粒即可!”
卫璟挑眉:“也就是说,五天后本王就可以跟心爱之人圆房是吗?”
圆房这个词,让苏洛发出一声干呕。
她现在被男人抱着都觉得在地狱,想到可能要被他……
她就想原地去世。
季神医走了过来,将苏洛腰间那个荷包扯了下来,道:“殿下,这荷包里有些迷药毒药之类的东西,就不要让她触碰了!”
他心内暗暗叹口气:五天!
我能为你争取到的就只有五天的时间,如果这期间你无法自救或者被人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至于拿走这个荷包,那也是为你好!
不过季神医的这些心里话,苏洛是一个字也听不见的。
她恨恨的盯着白发老头,恨不得能用目光将他烧掉!
助纣为虐!
也是坏人。
卫璟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想了想。
五天……
在那个时不时会出现的梦里,他似乎就是在五天后的六月初十,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将苏洛迎娶为后。
那么,这一次,他也在那一日,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吧!
很好!
简直完美!
他将苏洛的外衣扯了下来,抱着她就要离开,季神医叫住他:“殿下,我再为殿下做最后一件是,欠殿下的就算是还清了,希望从今往后,我与殿下都不要再产生任何瓜葛!”
卫璟停下脚步:“若是被江殊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必死无疑!”
季神医凄凉的笑了笑:“就算是他不杀我,我的良心也能杀死我!在那之前,我要跟着他们回府,救活那个婢女!也算是为殿下拖延一点时间!”
卫璟眯了眯眸子,盯着季神医的视线里带着寒芒:“季神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季神医点了点头:“殿下放心!我不是还有软肋,握在殿下手里吗?”
卫璟再不多说,抱着苏洛自那扇石门之中离开。
踏出那扇石门之后,苏洛竟然见到杏儿江阳等人,都等在草屋外面。
他们伸长脖子朝着草屋里面看,表情真挚而担忧。
苏洛试图张嘴呐喊,倒是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要挣脱卫璟的束缚,但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她只能眼睁睁盯着几人。
然后,她顺着那几人的视线,透过虚掩的草屋门,惊恐的发现,草屋里对面端坐着两人。
一人,是季神医,另外一人,从剪影来看,不就是自己!
她赫然转头,盯着卫璟,用眼神在质问!
如今,她也就剩下一个头能动了!
卫璟接受到她的视线,愉快的笑了一声:“很震惊吗?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男人腾出一只手,摸上她的脸:“还要谢谢你,曾经对我和赫连猛做的那些事,给了我灵感。让我来猜猜,你的好夫君,你的好婢女奴才们,要多久才能发现,那个你是冒牌货呢!”
他的声音得意又冰冷:“其实,我准备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呢!”
他只是发现这个女子跟苏洛长得有几分像,所以带回来慢慢调教。
没想到,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外面暴雨倾盆,天地间一片茫茫的颜色,可是被抱着的苏洛仿佛被密封在一个透明的罩子内,听不到声音,只能用眼睛看。
她看到江阳眼神略带担忧,按捺不住,朝着茅草屋内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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