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将苏洛头上的钗子都解开,将她沉重的发冠取了下来。
这一次作为王妃嫁入王府,头饰比上一次当世子夫人要隆重多了,皇家有既定的规格的。
这个隆重就体现在:特别重!
眼下这个发冠一取,苏洛感觉整个脖子瞬间一轻,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
她活动了下脖子,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总算是解放了,我脖子都要断了!”
卫殊眸中都是暖意,又开始解苏洛的红嫁衣。
这衣服上面绣的凤凰,都是用的金银线,等于将这么多金子银子穿在身上,还有不少珍珠作为装饰。
华贵是很华贵。
也很重。
苏洛的耳根发红:“这,这,外面客人都还没走呢,殿下你真的要……”
男人一脸的似笑非笑,也不说话,只闷头解衣服。
苏洛……
这可怎么好呢。
今天是新婚之夜,不满足他好像不太好意思。可是太医正又言辞叮嘱过,这个时候,自然还是要以孩子的安危为重。
苏洛想了想,红着脸,朝着男人身下探了过去。
男人解衣服的动作一顿,声音也暗了两分:“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帮殿下解决一下!”苏洛的声音小小的,“太医正叮嘱过,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同房,殿下还是,还是再等等。”
她已经抓住了关键性的东西。
它很敏感。
马上就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男人将她的手腕握住,压下内心的躁动:“我逗你玩呢,你之前说这些头饰衣服重,我怕我不来你就得一直戴着,所以我才甩下宾客,先过来一趟的!”
啊?
苏洛的脸顿时爆红。
好尴尬!
原来他不是色中厉鬼,只是怕自己太累!
她现在真的想找一块豆腐撞一下。
她赶紧把自己的手拽出来,然后猛地推了男人一把:“现在好了,你可以走了,去吃酒吧!我身上不方便,你今晚也可以去你侧妃那边!”
卫殊理了理衣服。
门外,朱飚和李耽等人已经等不及在喊了。
他看了一眼羞恼不已的苏洛,没有再说什么,抬脚出了房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叮嘱道:“你怀着身孕,不必等我,觉得困了就早点休息!”
“我前面结束了,自然就过来!”
“恩!”苏洛低声应道。
男人出门时,还不忘顺便将门带上,以免冷风灌进来。
他快步往前,一直走到李耽等人等候的半月门处,才掏出帕子猛地咳嗽起来。
夜风烈烈,将他的咳嗽声震散。
一开始大家还没当回事,等到他越咳越厉害,整个后背都直不起的时候,众人的脸色才纷纷有了变化。
江阳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搀扶住卫殊,轻轻帮他顺着气。
然后他看向一干高门子弟,恳求道:“我们殿下还有内伤,今日各位公子王爷就先绕过这一回吧!”
“闭嘴!”卫殊皱眉,“大喜的日子,本王高兴,陪几位兄弟喝一杯!”
江阳急红了眼:“可是殿下,您的身体真的不能乱来了!”
卫殊推开他的手,站起来,脸上带着笑:“无妨,别被他吓着了,这件事也别让你们的夫人知晓,免得传到洛洛的耳中!”
他要不加这一句话,众人觉得还好。
加了这一句,意思就完全不同。
居然严重到要隐瞒王妃的程度,这可不是小事。
大家都是能过命的关系,当即也没有再闹着要他喝酒。
除了这一帮人,其他的那些都是卫殊想不喝就能不喝的。
虽然每次喝得少,但架不住宾客多,则来回应酬下来,没有两个时辰也完不了事。
平日里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今日也要做会一个普通的新郎官。
得按照规矩,去各个桌子敬酒。
胡忠华和吴朝平两人的官职不高,这一次坐的位置很靠后,等到喝到他们这一桌时,卫殊面颊潮红,双眸水润,已然有了五分醉意。
胡忠华和吴朝平两人站起来,先是叫了一声殿下,随即又叫了一声老师。
卫殊看到吴朝平略有意外:“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有提前知会一声?”
喜帖是安排人发下去了的,但是卫殊没想到吴朝平能赶回来。
“回殿下的话,我是昨日晚间到的,恰好赶上了,也没来得及先过来跟殿下请安!我能有今日,多亏殿下帮助,无论如何,都是要赶回来喝一杯薄酒的!”
卫殊微微笑着:“好,你师娘前段时间还念起小桃,等过了这两日,带着你夫人来王府做客!”
吴朝平笑的灿烂:“那就叨唠老师和师娘了!”
卫殊又看向胡忠华:“你也带夫人来吧!”
胡忠华应了一声是。
这一桌其他人便没有能入卫殊法眼的,他稍稍应付了一二就离开。
等他走远,桌上众人看胡忠华和吴朝平的态度就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以为,这师生关系,只是当初为了扳倒太子的谋略而已。
没想到竟然全部是情真意切的。
真是眼红啊!
搭上了桓王这条线,以后还不是平步青云。
众人对胡忠华和吴朝平两人好一阵巴结,询问当初给桓王当学生的一些细节,两人只拿着有趣的又或者是对桓王和王妃名声有利的事情说了两三件,之后便不再肯多说。
苏洛的院子在王府北面,坐北朝南,而柳绵绵的院子则在王府的南边,坐南朝北。
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步行也要走上一刻钟的时间。
前院的敲敲打打,热闹喧哗,被一层层的过滤之后,传到春华园时,只剩下影影绰绰的不真切。
春华园里除了柳绵绵从柳家带来的两个嬷嬷,四个丫头外,都是王府的人。
虽然看上去规规矩矩,但瞧得出,不是那么恭敬。
她在床上枯坐了三个时辰,红烛已经燃了一半,可是揭盖头的人却迟迟未到。
她很累,抬手就要去掀头上的盖头,却被嬷嬷一把按住:“侧妃,这盖头您可不能自己揭,得等着王爷!要不,奴婢让人去催一催吧!”
“不必!”柳绵绵赶紧道,“他不会来的,别去催。”
正这么说着,就听到安静的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婢女和嬷嬷们都面有喜色:“一定是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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