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玥以性命担保,江羽丞的脸有一瞬间的黑青。
她默默的瞄了容修一眼。
好狠的一句话。
好毒的男人。
她喜欢!
不等江羽丞恼怒,容修便继续道:
“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哪怕是说着世上最无聊的话,也是最有意思的事,自然也就忘记时间了。”
他伸出手,缓缓梳理着楚流玥的头发。
“我与玥儿长时间未见,思念至极,看人还恐觉不够,哪儿还有心思去看时间?”
他的声音低缓温柔,深邃的眼眸望着楚流玥,像是在看着世上最珍贵的宝。
楚流玥心底像是被什么软软一撞,酸甜满溢。
她朝着容修怀中靠了靠,乖乖的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之上,满心的安然自在。
有这个男人在,自然会帮她解决所有问题。
她什么也不需要操心,只要好好的看着听着就好了。
江羽丞拳头紧握,因为用力指节泛白,额头上青筋突突的跳着。
容修这话说的...竟是让人连半分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而这两人相互依偎的场景,竟也莫名刺眼。
“走!”
他深吸口气,转身快步离开。
众多侍卫立刻追了上去。
很快,一行人的身影就在街道上消失。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那股压迫的气息也彻底消散。
帘子放下,遮去了外面的一切。
楚流玥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差一点...
要不是容修及时出现,她今天想要全身而退,还真的有些困难。
江羽丞这人睚眦必报,她伤了他,他势必会追查到底。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西陵只怕是要热闹了。
“现在知道怕了?”
容修挑眉。
“做的时候胆子倒是大。”
楚流玥被他揶揄,倒是也不觉得怎样,反而颇有兴趣的问道:
“你今天出来,当真是为了去接我的?还是...故意来这里等着的?”
容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其实严格说起来,的确是两者都有。
一开始他接到上官婉召楚流玥进宫,的确是有几分担心的。
正好慕青和去了,就顺带让他帮忙。
他当然不是找不到好的马车,只是...看不顺眼慕青和罢了。
结果后来,却没能接到楚流玥。
最后才查到,她是在江府。
这就驾着车来了。
如此,倒也算是人证物证皆在,彻底帮楚流玥洗清了嫌疑。
就算是江羽丞有所怀疑,找不出破绽来也是没招的。
楚流玥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就大概猜到了一些,不由感叹:
“容修,为什么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呢?”
不是一次,不是两次。
是每一次。
每当她以为自己陷入困境,无处可逃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将她从危险的边缘拉回到他怀中。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知道她所知道的,喜欢她所喜欢的,厌恶她所厌恶的。
永远给她最好的。
这一世,果真是上苍垂怜吗?
容修在她眉心轻吻。
“我答应过你的,自然会做到。“
楚流玥一只手把玩着他领口的玉扣,一边迷迷糊糊的喃喃问道:
“我不记得你说过这话呀...”
这玉扣这么紧,可是刚才容修手指一拨就解开了啊......
容修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眼中似有无数暗潮涌动,最终归于平静。
他敛去了眼底的神色,凑到了她耳边,低声问道:
“其实这东西讲究手法的,要我教你吗?“
楚流玥抬眸,亮晶晶水润润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不用教我也会!“
看不起谁呢!?
看她顶着一头散落的长发,像个蚕宝宝一般被裹在黑色大氅里,气咻咻的赌气,脸颊泛着一丝绯红,可爱至极。
容修哈哈大笑起来。
“好!那我免费给你练手,如何?”
马车重新走起来。
车身一晃,楚流玥的手微微一错,好不容易解开一半又回去了。
楚流玥皱了皱鼻子,不服气的猛一用力!
撕拉——
楚流玥呆呆地看着掉落在手中的玉扣,以及那被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的领口,讷讷无言。
这...这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容修靠在车壁之上,慵懒一笑:
“玥儿,看来你真的很着急啊...”
楚流玥无辜的举起那枚玉扣,讪讪一笑:
“那个...你误会了...其实我觉得,是你的衣服质量不行啊...”
容修却似看透了一切般,凑到她跟前。
二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今日大雪,你只怕是不能回冲虚阁了。今天还有半个白天,一个晚上,你想怎么解,都可以。”
楚流玥:”......“
真的是误会!
......
大雪之中,马车渐行渐远。
街道上重新恢复了平静,除了那两道积雪上的车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然而另一边的江羽丞,心中却是窝了一团火。
方才看到的场景,不断的在脑海之中回放。
那个女子娇俏害羞的模样,那是面对心上人的时候才会有的神色状态。
她本就生的很漂亮的。江羽丞早就知道。
她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江羽丞也知道。
除了初见那一次,看到那个明艳灿烂的笑容,令他心中震撼许久之外,其实之后他基本上已经习惯看到那张脸。
那是有着云泥之别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尤其是在千景园琴房外的那一眼,他心中已经将这两人彻底分开。
他以为自己心底深处的那一丝悸动已经彻底消散。
可是今天再见,他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楚流玥身上,好像有着一种奇异而微妙的气质,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多看一眼。
她和那个人是相似的,可也是不同的。
相对而言,楚流玥出身虽然没有那么尊贵,言行举止之间的气质修养也和那人不能相提并论,但却更带着几分蓬勃的生命力。
那是骨子里的顽强和坚韧。
没有经历过苦难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换句话说,当初那人就像是云端高阳,只能仰望,哪怕他曾经和她有着婚约,也总感觉和她之间像是隔着什么,有时候,甚至感觉自己仿佛连她的衣角都够不着。
可楚流玥不同。
她是同样的鲜活明丽,却又触手可及。
令江羽丞满心茫然却又隐隐心慌的是,这样的楚流玥...他似乎无法抗拒。
“大公子!”
------题外话------
江羽丞:那是我触手可及的女人。
容修:不,那是你触手可及的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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