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洋天色朦亮就到了厂里。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蒋二狗那里竟然产生了奇效。
这小子不仅把石山县的乡镇和村落跑遍了,还组织起了一个“游击队”,只要看到有人拿粮食去换雪人冷饮,他们就会在一旁煽风点火,内容就是谁谁谁买唐人特饮中奖了云云。
蒋二狗领着他的游击队不仅把石山县的村落跑遍,甚至还把隔壁县的农村里也做了宣传。像是红鹰镇这样的交界处,很多都是隔着十几里路过来换汽水喝,甚至已经出现了个别商贩批发到隔壁县城去卖的现象。
江洋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情很是愉快,这比他预期的效果还要好。
周浩昨晚又是一夜没睡。
自从江洋给了他5%的股份以后,他对冷饮厂愈发的尽心尽责了,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呆在厂子里。
江洋见他太疲劳了,硬是把他撵回了家。
外面的货车更多了,甚至比以前至少多出了一倍,单昨日一天的净利润就高达十万元,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相信“唐人特饮”的名气很快就会在石山县人尽皆知。
江洋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李燕交上来的财务报表以及客户的订单。
两分钟后,便把这堆资料放到了桌子上。
“江总,目前把所有的材料,税收,人工以及杂项费用全部付清,我们冷饮厂的净利润是一百四七万,如果算上昨天给您开的那个十万元账户,那么这段时间我们的收入就是一百五十七万。”
李燕站在一旁说道。
江洋道:“刚才我看了一眼客户的订单,我们的产能还是有些跟不上。如果城里的市场一旦打开,以我们的生产能力很难供应的上。”
李燕回道:“广东那边的生产线我有在联系了,他们的报价是九十九万八,但是我有问其他厂家,对比之下,他们虽说生产线比较专业,但是价格要比别人高出一大截。”
“百万级别的冷饮生产线,应该是目前市场上最顶尖的了,产地是哪里?”江洋沉思片刻问道。
“是德国的一个品牌,整条生产线都是原装进口的,叫派克4.0。”李燕答道。
江洋想了想,道:“李燕,把这套设备订下来吧。”
从冷饮厂成立以来,江洋可以说是把所有的成产程序全部从简,作坊式的生产不仅让工人的程序更加繁琐,而且效率也不高。
现在五个车间,数十台冷饮机同时工作,单单一个农村市场就让这些工人忙的焦头烂额,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江总,那个雪人冷饮厂的生产线也不过二十多万,咱们花费百万买这个,会不会有点……”
李燕欲言又止,她是觉得,公司好不容易刚有了一百多万,突然花出去那么大一笔钱,有点太冒险。
江洋笑道:“我们做的是快消品行业,老百姓喝进肚子里的东西。工人们就算再谨慎,也难免会有出现失误的时候。机器不一样,只要程序没有问题,我们的产品就永远不会出现问题。市场瞬息万变,决定权掌握在消费者的手里,如果咱们自己的产品不够专业,迟早要被别人淘汰掉。”
李燕听的认真,随后点头道:“知道了江总,我这就去办。”
江洋把桌子上的资料收进了抽屉,手机在桌子上响了。
拿起按下接听。
“你好,哪位?”
“是江洋先生吗?我是红十字医院的。”
“是我,有什么事吗?”
江洋手持电话走到窗户边上问道。
“您认识一个叫胡辉的人吗?”
江洋微微皱眉:“不认识。”
“他说他是陈艳丽的老公,现在在收费处,非要把您押在陈艳丽这的一万块钱拿走。我们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问一下您的意思。”
电话那头,隐约还能听到一个男子大喊大叫的吵闹声。
江洋道:“这一万块钱是公司给陈艳丽报销的看病费用,跟她老公没有任何关系。”
“知道了,不过您最好来一趟,这个人一直在这胡搅蛮缠,我们拿他没办法。”
“为什么不报警?”
“刚才宋警官来了,说是这个人没有构成什么罪,并且他还带着跟陈艳丽的结婚证,看了看就回去了。”
“行,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江洋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外套穿在身上便匆匆下了楼。
……
上午十点,红十字医院。
胡辉穿着脏兮兮的大裤衩,花衬衫,脚上穿着蓝色塑料拖鞋,站在收费处破口大骂。
“看什么病能把一万块钱全用了?我看你们就是欺负穷人!他妈的,黑心医院!”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皱眉:“你要是再骂骂咧咧的,我们就叫保安了!”
另一个道:“刚才电话你也听到了,费用是陈艳丽的单位来交的,并且别人说了,这钱就算用不完也是退回他们单位,我劝你就别费这心思了。”
胡辉长着国字脸,胡子看样子有日子没刮了,脖子里都是:“什么他妈单位!”
就在这时,两个保安走了过来:“你要是再胡闹,我们就给你送派出所。”
胡辉怒道:“少他妈拿派出所吓唬我。我干啥了?是打人了还是砸东西了?我老婆住院了,我来看看不行啊!”
说罢大摇大摆的朝着病房走去。
保安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于这种滚刀肉,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陈艳丽的病房在二楼,此时胡桃正坐在病床旁边削苹果,离老远就能听到自己的父亲在外面大吼大叫。
病房里还有两个病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还有个跟陈艳丽年龄差不多的中年妇女。
胡辉一把将病房的门推开,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这把一屋子的人吓了一跳。
“胡辉,这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呢,你能不能注意点!”
陈艳丽没好气的道。
胡辉瞪眼道:“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我看你是皮痒了,别以为在医院我就不敢揍你。”
陈艳丽看着暴躁的胡辉,心中咯噔一下。
这个人她太了解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下手极狠。
上次因为要钱没有给他,险些用凳子把自己的腿砸断。
“爸,我妈刚做了手术,需要休息。”
胡桃起身说道。
胡辉一把将胡桃推翻在地:“滚一边去,跟你妈一个德行。她病了,我还病了呢,也没见给你老子削个苹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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