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昏黄,京都国际机场,一架从澳省飞往内陆的商务飞机缓缓降落。
飞机停稳后,舱门缓缓打开。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极为夸张地伸了个懒腰。
白色地衬衫,白粉色地牡丹花图案很抢眼,白色的喇叭裤,白色地皮鞋,就连脸上戴地墨镜都是白色地镜框。
男人年轻,不过三十岁上下。
衬衫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肉线条清晰可见,皮肤呈古铜之色,很是健美。
从穿着打扮来看,这是一个非常骚包的男人。
只见他站在机舱门口,用力朝着肚子里猛吸一口气,享受地道:“熟悉的味道,是我母亲的味道!”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光头男人出现在身后,轻声道:“少爷,你妈不是死了吗?”
年轻男子微微低头,透过墨镜上面看着光头:“我说的是另一个母亲。”
“哦。”
光头应声点头,不敢再多言。
商务机下面停着四辆车。
一辆银灰色的宾利,三辆虎头奔。
车后站着十几个穿着整齐工装的男人,两个穿着旗袍,身段姣好的年轻女人。
见年轻男人朝着他们看去,年轻女人微微一笑,点头示好:“钟先生,京都欢迎您。”
钟先生把墨镜摘下,给了身旁的光头。
抬脚往下走,走路的姿势非常夸张,一步三晃。
直到两个女人面前,方才站住了身子。
“文青让你们来接的?”
钟先生看着女人问。
女人轻轻点头。
“他自己怎么没过来?”
钟先生又问。
女人回应道:“叶先生今天比较忙,所以安排我们来接您。”
“啊……”
钟先生张了张嘴,伸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微微一怔。
右手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一直到她的腰部。
钟先生嘴角微微上扬,在女人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料子不错。”
众人蹙眉。
显然,所有人对眼前这个陌生的“钟先生”,从心底开始有了些反感。
不仅穿着浮夸,言行举止更是轻浮下贱。
他们都是为叶家服务的人,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到这么没有素质的人了。
但眼前这个人毕竟是叶先生的客人,众人不好多说什么。
“钟先生!”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钟先生回头,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朝着这边走来。
男子眉毛很浓,身材还算高大,左边眉心有颗黑痣,看起来很是明显。
“直升机在另一个停机坪等着,离这里还有点路程,我们需要开车过去。”
男子一边走一边微笑伸出右手:“介绍一下,我叫韩震,是叶文青先生的助手。”
钟先生一脸的懵,刚想伸手,听到“助手”二字以后,立刻把手伸了回来。
“直升机停哪了?”
钟先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向韩震问道。
对于钟先生的“无礼”,韩震似乎并不是很介意,依旧是礼貌微笑:“正北方2公里,7号停机坪。”
钟先生转身朝着宾利车走去。
韩震急忙跟上,伸手拉开了宾利后座的车门。
钟先生弯腰进入,随后光头男迅速坐在了副驾驶。
韩震见钟先生上了车,便想从另一侧进入,不料钟先生立刻开口了。
“让那两个妞上来。”
“你。”
“出去。”
钟先生按下车窗,看着韩震道:“跟我坐一个车子,你段位不够。”
韩震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盯着钟先生看了几秒钟。
随后尴尬一笑:“好。”
“但那两个女孩是叶先生的助手,并不是服务人员。”
韩震道:“所以……”
话未说完,钟先生已经不耐烦了。
“他的助手怎么了?”
钟先生的眼神中出现一抹冰凉:“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韩震微微一怔,再次挤出一丝微笑:“好,我马上安排。”
说罢回头去跟几个人交代着什么。
车内。
光头男从副驾驶回过身来,看着钟先生道:“少爷,这个叶文青多少有点没礼貌了,知道您来了也不亲自过来接。”
“生意干得大嘛。”
钟先生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道:“人家有钱,摆点臭架子很正常。”
“只不过他这个小弟我很不喜欢。”
“没眼色,不懂规矩。”
钟先生晃了晃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嘀咕道:“这要是在澳省,死他。妈八百回了。”
说话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鼻梁高挺,单眼皮下面,是一双如同猎鹰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寒芒。
此人正是在澳省和整个东南亚地区刚刚崛起的新霸主,花有道。
车门再次打开,刚才那两个穿着旗袍的姑娘终于还是坐进了车里。
韩震看了宾利车一眼,坐进了后面的虎头奔里。
四辆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另一个停机坪驶去。
私人商务机坪离直升机停机坪需要过一个大门,两个安检。
但无论是值班站岗的警卫人员,又或者是穿着机场工作服的安检人员,看到这四辆车后都是迅速开闸,直接放行。
不仅如此,还对着四辆车子做出了标准的礼仪动作,目送车子离开。
宾利车内。
两个穿着旗袍的姑娘战战兢兢,显得有些害怕。
花有道似笑非笑,随后在其中一个女人的头上拍了拍,笑骂道:“他。妈的。”
“老四。”
刘老四听后回头。
花有道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那么吓人吗?”
刘老四看了花有道半天,认真地道:“英俊,潇洒,彬彬有礼。”
“哈哈哈。”
花有道高兴了,靠回了椅子上,看向其中一个女人:“听到没有。”
两个女人点头。
花有道伸出一根手指,挑开了女人腿上的旗袍,眼睛瞄了一下,随后笑道:“别说,叶文青还真有点水平,俩助理倒是有点模样。”
“你俩不用紧张。”
花有道收回手指,笑眯眯的道:“我跟你们叶老板可是好朋友,他的东西,我是不会乱碰的。”
两个女人吞下口水,显得极度紧张。
花有道冷笑一声,右手撑着头,盯着两个女人微微一笑:“因为我嫌他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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