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最终还是给花有道发了一封“彩信”,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花有道站在玛瑙湖边,茅草亭下,侧身伸出左手,一轮圆月从他的身后升起。
宛如把那枚月亮握在手里。
但照片虽然拿到了,花有道也付出了相应地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他脖子上地翡翠吊牌。
那是一块极品的紫罗兰玻璃种翡翠,淡淡地紫色,在月光下很是纯净。
吊链是由28颗帝王绿色地翡翠珠组成,颗颗色泽饱满,晶莹透亮。
据花有道自己说,这28颗珠子均来自于清末地宫廷里,价值连城。
至于是不是,具体价值多少钱,花有道就没有说了。
这块佛头翡翠吊坠是江洋要来的。
硬要。
准确的说,是花有道刚来的时候,江老板就盯上了他脖子上这块吊坠。
他看中的不是那串来自宫廷的帝王绿珠子,而是那紫罗兰的玻璃种翡翠牌。
未来的十年里,会出现一个价值6亿的翡翠雕艺品昭仪之星。
昭仪之星的原石就是紫罗兰,而花有道脖子上戴的这个,就是昭仪之星的同款翡翠原石,甚至从品质上还略胜一筹,只是没那么大而已。
起初,花有道是不愿意的。
但江洋的脸皮太厚了。
他表示自己的摄影技术高超,尤其是那扶月亭,更不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站在那里,都刚好能握到月亮的。
这需要一定的缘分才可以,可遇不可求。
江洋还告诉花有道:有的东西是有价的,有的东西是无价的。
就像是这串翡翠吊坠有价格,但那张照片,或许以后再也遇不到了。
哪怕你花有道再有钱,哪怕你抱着钱罐子满世界的去找,也买不到的。
独一份。
花有道听后觉得有道理,还是把吊坠摘了下来递给江洋。
他答应了这个交换条件。
刘老四回到蓝鲸大厦楼下的时候,发现花有道脖子上空空如也,以为他自己没注意,是不是把吊坠搞丢了。
于是开口询问。
江洋刚想解释,不料花有道立刻开口:“太沉了,我戴着不舒服,扔了。”
刘老四震惊,嘴里结巴的如同柴油发动机:“扔扔扔扔扔……扔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那吊坠的价格,刘老四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玻璃种的紫罗兰翡翠原石,就是他去缅甸搞来的,花了3700万。
吊坠的28颗珠子,是从华夏浙省的一个富豪手里“弄”来的。
那个富豪祖上中过状元,在朝廷里做过大官。
珠子是他赌博后抵债用的,刘老四找人鉴定过,这些珠子均来自清朝末年的宫廷之中。
具体什么价格,目前不好说。
但是那位鉴定翡翠的专家告诉刘老四,同等品相的翡翠珠子,曾经在瑞士的珠宝拍卖会出现过一次,单颗价格超过百万美金。
雕刻请的是国际上著名的大师,然后又去大雷音寺请了6个大和尚,18个小和尚念了整整49天的经书,这才算是开了光了。
雕刻费用500万,开光费用500万。
又是一百多万美金出去了。
刘老四大概给这串翡翠估个价:5000万美金是肯定有的。
要是放在国际的那些拍卖会上,指不定能拍出什么天价出来。
这个东西花少爷刚拿到手里的时候,更是爱不释手,喜欢的不得了。
怎么突然就嫌沉了呢?
刘老四搞不懂。
但花有道明显不想提起这个吊坠的事情,只是询问他事情办妥了没有。
刘老四立刻回应,事情已经办妥了。
花有道点头,当下不再多做停留,带着刘老四离开了。
二人离开以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黄政乾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曾经在社会上拨弄风云的“大拿”,竟是沦为了一众人的“司机”。
想来有趣,也着实有些可悲。
这一晚,黄政乾身上的冷汗就没消失过。
他的脸色蜡黄,像是刚刚做了过山车一样。
江洋发现了黄政乾的不对劲,询问李铁牛怎么了。
李铁牛听后笑了:“这黄老哥胆子小,被刘老四吓屁了。”
江洋疑惑:“刘老四?”
看向黄政乾:“你怕他做什么?”
黄政乾微微摇头,坐回了椅子上抽烟,没说话。
李铁牛道:“刘老四见到那个叫格力斯的老外以后,好像是询问他一些什么事情,要一个保险柜的密码。”
“格力斯不肯说,表示要先让刘老四把他救出去,然后才告诉他这个密码。”
“刘老四一听这话急眼了,老虎钳子直接就奔着那老外的脸去了,嘎嘣嘎嘣几声脆响,把牙全给卸了。”
黄政乾在一旁默默听着,一口烟一口烟的猛抽。
李铁牛继续道:“刘老四告诉那个格力斯,救他出去不可能了。要是痛快把密码说出来,就送他个痛快。要是不说,就让他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滋味。”
江洋听的也是一惊,微微蹙眉。
“总之就是各种折磨。”
李铁牛道:“刘老四这小子太变态了,说实话,我看着都受不了。”
江洋点了点头。
能让李铁牛都说出这种话,这个刘老四的残忍可想而知。
“那个老外还是没能抗住。”
李铁牛继续道:“把那个密码说出来了,刘老四打了个电话确定密码没错,就问黄老板,这人怎么处理之类的。”
“还处理啥啊。”
李铁牛眉头微蹙:“那个叫格力斯的老外,被刘老四弄的牙齿全没了,鼻子耳朵只剩下一半,手筋脚筋全都断了,而且身上扎的全是管子,肯定活不长了。”
“刘老四见黄老板没说话,就问要不要替他处理了。”
“黄老板当时估计也是吓坏了,就说随便他,怎么处理都行。”
李铁牛看着江洋,冷笑一声:“这个刘老四倒是不含糊,不知从哪调来了个搅拌车,直接把这个老外拉到附近的工地上,连着混凝土一块,浇在地下了。”
“除非大地震,那个地方裂开了。”
李铁牛道:“不然没人发现的了。”
江洋皱着眉毛,点燃了一支烟。
李铁牛想了想,叹气:“毕竟是个老外,这异国他乡的,就是人死了,没谁知道,找都没地方找去。”
江洋点了点头,走到黄政乾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安慰一下。
不料黄政乾猛的一个哆嗦,“噌”的一声站起身来。
显然,他是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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