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纽约时报发布了一篇报道。
主要是关于希达林学院的。
校长布兰肯涉嫌正治性相关犯罪,于2004年6月11日下午正式被逮捕。
由于布兰肯严重影响了g安全,警方雷厉风行采取了相关行动,并于当日下午实施围堵和抓捕。
大获全胜。
群众的利益得以保障。
希达林学院正式进入法拍流程,并且正府给出了相应补贴。
也就是新接手希达林学院的老板可以享受到优惠甚至是扶持。
报道仅仅占了报纸极小的一个版面。
两指宽而已,不仔细看很难发觉。
而电视上,则出现了一篇关于旧金山某景区滑翔机出事的新闻。
新闻内容是最近刚刚登陆景区的滑翔机坠落山谷,造成一名驾驶员和两名游客当场死亡。
经调查。
那两名游客是洛杉矶某知名富商父子。
父亲埃里克是某印刷行业上市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名下财富过20亿美金,拥有多处豪宅和大量豪车。不仅仅是一名成功的企业家,还是出了名的慈善家,为多处福利院和学校捐助了项目基金,名副其实的公众人物。
儿子杰克是某处院校的优异学生,成绩出色,曾出版了诗歌和故事汇等文章。
为此,媒体还特意“提醒”广大群众。
出门游玩,一定要注意安全。
尤其是那些发展尚未成熟的“设备”,更是要谨慎在谨慎。
处理结果很快出来,景区的负责人承担了相关法律责任,景区开始整改,并给出了相应的赔偿。
由埃里克的妻子,也就是杰克的母亲提出了诉讼。
最终,景区赔偿了那位妻子1135万美金,由保险公司赔偿了2250万美金。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电视新闻并没有报道出杰克的院校,而出事地点则是定位在了洛杉矶。
两篇新闻看起来毫无关联,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其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东西。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在这真真假假,只能依靠媒体去为大脑进行判断的世界,人们也仅仅是在闲暇的时候,探讨着这些比较“有趣”新闻。
他们多半讨论的出发点都是围绕着报道展开的。
考虑到布兰肯涉及到正治因素,加上保密性极强,很多人觉得无趣,关注度也是非常低。
而关于那对富商父子的议论声显然就多了很多。
这种话题分成了很多种派系和猜测。
有人觉得可惜。
为这个富商感到可惜,为那个少年感到可惜。
富商坐拥亿万财富,到头来还来不及享受生活就一命呜呼,什么也带不走。
为此他们总结出了生命的真谛。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少年的惋惜是最多的。
那么优秀的一个少年,他还是个孩子。
却意外以那么悲惨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这对少年不公平。
群众总结出了四个字:天妒英才。
而那些母亲们则把痛恨向那些景区和游乐场转移。
她们痛恨那些不良娱乐设备厂商,痛恨那些昧良心的景区和游乐场。
既然是滑翔机不过关,为什么还要流通进市场,为什么还要正常营业。
为此,大量痛诉滑翔机生产商的文章和话题一涌而出,甚至在互联网上形成了浪潮。
而有人预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那个滑翔机厂商和洛杉矶的景区肯定是难得清静了。
甚至,还有倒闭的风险。
至少,长达半个月甚至更久的热门话题是肯定的了。
如此一来,矛盾点和群众的情绪发泄点都变的明确起来,自然是减少了大量一批人往其他的方面去想。
除了这些人群外,还有部分“阴谋”论者的猜想。
这部分阴谋论的猜想主要是围绕着富商的妻子展开的。
他们认为,埃里克拥有过十亿的财富,并且在登陆滑翔机的时候购买了保险。
细思极恐的是,保险的受益人不是埃里克自己,而是他的妻子。
有人很快发现了这个“线索”,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他们坚信,埃里克的死,一定跟他的妻子有关。
而这对父子的死亡,或许是因为他的妻子想要继承大量财富,跟景区联手设计好的阴谋。
这种“阴谋论”很快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和站队。
话题很快热闹了起来。
在群众的强烈要求和追究下,相关单位不得不对埃里克的妻子以及景区展开大量调查。
甚至还有类似于民间“侦探”的公民,开始私下里对这个妻子展开了调查。
这种调查开始逐渐发酵,大量群众等待结果。
热度之高,丝毫不亚于那些要追究滑翔机制造厂商的群众。
两股话题,于当日晚上就直接达到了互联网、媒体以及群众话题的顶端。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在不知不觉中,就这么被转移了。
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他们必定无功而返。
而那方向的转移者,正是从未露过一面,也从未有人知道他存在的塞恩。
某高楼之上,天台。
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卷发男子,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泡茶。
纽约的夜色太美。
美成了一幅画。
塞恩的苹果手机响起,标准的铃声忽强忽弱。
“做的不错。”
塞恩微微一笑,拿着手机道:“找时间跟江洋见一面。”
“问一问他。”
“我为他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他是不是也要拿出像样的礼物来回馈我。”
“告诉他。”
塞恩如同品尝红酒一样晃着小小的茶杯,里面的茶汤在霓虹灯下显得竟然有些“妩媚”。
“我很愿意跟他交个朋友。”
“如果他不介意的话。”
塞恩想了想,嘴角上扬:“比起叶家,湄港的生意我更愿意跟他合作。”
说罢,关掉手机,轻轻丢回了桌子上。
“叶文静。”
塞恩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摩天大楼顶端,整个纽约的夜色尽收眼底。
塞恩负手而立,风吹的衣衫哗哗作响。
他的眼睛很深邃,深邃的甚至有些空洞。
那夜色中的霓虹倒影在他的瞳孔中,形成了彩色的斑点。
似乎在沉思什么。
良久,塞恩笑了。
一个人站在天台之上,仿佛想到了一个特别可笑的事情。
从低声闷笑,一直到放声大笑。
笑声很大,随着阵阵的风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而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则从斯文优雅,渐变成了只有两个字。
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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