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行换上一副担忧的神情,快步上前,“世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楼庭晚扯了扯唇,讪讪道:“你这是在怪我?”
“唉……”
南宫行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楼庭晚眼珠一转,见房内还有不少宫人在门口站着,她计上心头,一把抓住南宫行的手,稍稍用力把人拉到了自己的床上。
南宫行惊呼一声,用手撑着才没倒在她身上,不由得抿了抿唇。
这一声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他们悄悄地探头往这边看,其中就有白鹤和黄鹂,那两个新来的宫女。
楼庭晚余光把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咳了两声,对着南宫行阴恻恻一笑,“本来我是很难受,但是看见你,我就舒坦多了,陛下,你可真是爱护臣子。”
说着她的手就抚上了南宫行的侧脸,南宫行不堪受辱似的一偏头,低声道:“世子莫要如此吗,他们……”
“他们?”
楼庭晚呵笑一声,转头看去,宫人们立刻跟受了惊的鹌鹑似的低下头,恨不得原地消失,唯有白鹤还冷冷地盯着这边,对上楼庭晚的视线后,她也不闪不避,欠了欠身不卑不亢道:“世子,尊卑有别,你逾矩了。”
嘿,这竟然是个忠心护主的?是太皇太后的安排还是意外?
楼庭晚多看了白鹤两眼。
南宫行也颇为诧异,他知道白鹤不是太皇太后的人,却从没想过她敢当众为了他顶撞如日中天的平疆王世子。
有点意思。
但眼下不是她出头的时候。
南宫行冲她摇摇头。
白鹤蹙眉,“陛下……”
“出去——”楼庭晚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其他宫人一哆嗦,下意识的往外走,白鹤却站着不动。
刚才楼庭晚还想着要用什么借口把人赶出来,没想到白鹤送上来了,正好的由头,不用白不用。
但她实在是太倔了点。
楼庭晚凝眉掐住南宫行的下巴,在他耳边小声道:“让他们出去。”
“好。”
南宫行下颌绷紧,片刻后无可奈何地说:“你们都退下。”
白鹤欲言又止,南宫行再次摇摇头。
无法,白鹤只能出去。
等房内没有其他人了,楼庭晚才松开南宫行的下巴,“这个白鹤倒是有几分骨气,虽然愣了点,但胜在忠心。”
南宫行打量她几眼,“世子不难受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楼庭晚就觉得浑身酸痛,骨头缝里针扎似的疼。
她幽怨地瞪他一眼,“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有几分可爱。”
南宫行:“……”
可爱?呵呵。
房内忽然沉默下来,四目相对,都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互相忌惮,谁也没先开口。
楼庭晚因为生病,呼吸粗重许多,面色潮红,眼里含着水汽,看着脆弱又精致,倒是更像女子一些。
忽然,门被人从外推开,南宫行转头看去,就见一发须花白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反手关上门,随后在房中站定,冲着南宫行行了个大礼,“草民周寒春,见过陛下。”
南宫行眯了眯眼,“世子叫朕来,就是想让朕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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