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行看着柳绾丝,神情复杂,顿了片刻说:“就封柳氏为贤妃,封——”
他看向谢诗情,眉眼舒展,声音也轻了些,“封谢氏为妃,赐号灵。”
太皇太后脸上露出了点笑意,“皇帝赐的这个字有何含义?”
“灵者,清明豁达也。”南宫行面色微红道:“朕看到她就想到了这个字。”
淑太妃见状掩唇打趣道:“看来陛下是很喜欢诗情呢,也算是有缘。”
她余光瞥了柳绾丝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又话锋一转,“不过贤妃也是好位份,没有皇后,下面就是你们两个,日后你们两要互相扶持啊。”
楼庭晚抿紧了唇,笑不出来了。
后宫就是这么残酷,还没正式成为妃子,就已经开始勾心斗角了,没有点忍功,在这儿真是混不下去。
她有些担忧地看向柳绾丝,柳绾丝却表现得滴水不漏,她微微一笑,主动握住谢诗情的手说:“我与灵妃姐姐必然会和睦相处,好好侍奉陛下,请太妃和太皇太后放心。”
【侍奉个鬼?我压根不喜欢他,病恹恹的风一吹就倒,长得倒是好看,比我都好看,看他我简直是自找不痛快!烦死了,笑笑笑笑,一个两个的有什么好笑的,虚伪!我猪油蒙心了才和她做姐妹!】
南宫行:“……”
可怕。
这对比太强烈了,他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他以为自己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已经修炼到了一定境界,今日一比,甘拜下风啊!
他又看向谢诗情,正准备听听她的心声,就听见一声冷笑,【姐妹?真说得出口,日后不背后捅我两刀我就谢天谢地了,我是要做皇后的人,谁也别想阻止我!如今入了宫,谁也别想再把我当棋子。】
这信息含量有点大,谢诗情好像对淑太妃她们不是很满意啊。
没想到今日还能有意外之喜,南宫行忍不住笑了下。
锦王摇着折扇,半真半假地感慨:“陛下真是有福气,臣真羡慕啊。”
【一口气收了两个绝色美人,也不知道他那小身板吃不吃得消。】
南宫行垂下眼帘,还没开口,楼庭晚先说了:“王爷年纪比陛下还大呢,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心里可有人选了?”
南宫行转头,就见楼庭晚皮笑肉不笑的,似乎压着火。
【人设不能忘,人设不能忘,小皇帝选妃了,我得生气才对,对,我得让人都看出来我嫉妒我不爽,我得发个疯,就你了,锦王,叫你往枪口上撞。】
南宫行抿了下唇,没忍住,还是端起茶盏借着茶盏遮掩唇边的笑意。
所有人都看向了锦王,锦王讪讪道:“本王暂时还没打算成婚。”
“哦,没打算成婚是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啊,为什么不成婚?难道是对方不同意?不同意也没关系啊,正好陛下在这儿,你说出来,让陛下给你赐婚,看看谁敢拒绝!”楼庭晚一拍桌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本王没有喜欢的人——”锦王想给自己辩解,楼庭晚立刻摆手,一副“不用说,我都懂”的表情,“你害羞个什么劲?这么大个男人,说了又不会少块肉。”
说着她看了柳绾丝和谢诗情一眼,一拍脑门,“哦,你是怕她们在这儿你尴尬,行,让她们下去呗,反正都定下来了。”
南宫行顺势道:“你们退下吧。”
“是。”
柳绾丝和谢诗情一前一后从亭子里出去,柳绾丝临走前冲着楼庭晚眨眨眼。
【表兄好样的!气死这烦人的玩意!】
柳绾丝和谢诗情在一众千金小姐艳羡嫉妒的目光中走远了,楼庭晚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锦王,“这下没有外人了,王爷说吧。”
锦王:“……”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世子,莫要胡闹。”太皇太后出声打断,“锦王日后遇到良配,自然就成婚了,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没有通房侍妾就算了,还成天在外面鬼混,日后谁家的姑娘敢嫁给你?”
她语气带着几分长辈对小辈的亲昵,更多的是威压。
南宫行手里的茶盏放了下来,楼庭晚笑着拍了下自己的唇,“瞧臣这张嘴,又说了不该说的,惹锦王和太皇太后不快了是吧?下次臣一定注意,太皇太后大人大量别和臣一般计较。”
太皇太后嘴皮子刚动一下,楼庭晚立刻端起茶盏,“不说了,臣以茶代酒,赔个不是!”
说着一仰头咕噜噜喝了。
剩下锦王和太皇太后,想发作不好发作,不发作憋得难受,最后只能干瞪眼。
楼庭晚喝完又坐下了,这回沉着个脸也不说话了,众人后知后觉她似乎是不太高兴,这点发现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没再计较她刚才挑衅的事,转而揣摩起她为什么不高兴。
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表情高深莫测。
听到了所有的南宫行咳了一声,看向沈松,“继续。”
“是。”
沈松按照花名册上的名字挨个点名,被叫到的人就上前来,沈松问几句话,若是有才艺就让她们展示一下。不想展示也不强求。
南宫行借用读心术,挨个读她们的心声,正听着呢,楼庭晚的心声忽然插了进来。
【这个粉裙子的长得真可爱啊,好想捏捏脸!】
【啊,这个酷酷的,好帅!】
【这么温柔,风一吹都能飞走,啧,真赏心悦目】
【下一批呢,怎么还不到下一批?】
南宫行:“……”
到底是谁在选妃啊?为什么她比他这个皇帝还起劲还积极啊!
他面无表情地往旁边看一眼,楼庭晚皱着个眉,一脸苦大仇深,然而仔细看就发现眼珠子乱转,显然是美人太多看不过来了。
呼……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重点看了她喜欢的那几个,读了对方的心声,心怀不轨的留下,没什么野心的放走,然后给沈松个眼神,沈松就换第二批。
就这么一批批的,太皇太后和淑太妃都坐不住了,楼庭晚还看得津津有味,最后感慨一句:【可惜我没能力给她们所有人一个家,不然养一屋子美人,天天给我弹琴唱曲,简直是人间极乐啊~】
“铛”的一声,楼庭晚的美好幻想被打破,连忙转头看去,就见南宫行面无表情地把掉在点心碟子上的茶盏盖子拿起来,没什么起伏地说:“啊,手滑了。”
楼庭晚挑眉,是吗?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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