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挽袖准备磨墨回信,忽然想起自己纨绔的人设。
纨绔怎么会自己动手呢?当然是要随机找个人折腾。
她起身打开身边的窗户,冲外面吹了声口哨,“朱运,进来。”
朱运冷着脸,大步上前,“世子有何吩咐?”
楼庭晚笑盈盈道:“进来给我磨墨。”
朱运一头问号:“属下是侍卫。”
“侍卫不能磨墨?大雁律法写的?”楼庭晚真诚发问,大眼睛水汪汪的。
朱运:“……”
“没。”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楼庭晚拍拍手:“那就赶紧的。”
朱运无法,只得进来用自己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捏着墨在那儿磨,憋得脸都红了,看起来有些滑稽。
楼庭晚瞥了他一眼,心里舒坦不少。
她当然是故意的,朱运仗着自己是平疆王派来的,年纪又比原主大,成天在王府里耀武扬威,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动辄呼来喝去。
原主受得起这个气,她可受不得。
碧凝回卧房没看到人就找到了书房来,“世子,佛珠取来了。”
楼庭晚眼一亮,“来来,给我戴上。”
她伸出手,碧凝拿着佛珠手串戴了上去,有点大,显得楼庭晚的手腕越发纤细,几乎是一折就断。
朱运正好看到,哼了一声,“世子莫嫌属下说话直,您这小身板也太脆了,一点没有王爷的风范,没事的时候你还是少出去晃悠,多练练功夫吧,免得让人以为南境后继无人。”
碧凝脸色铁青,“朱运!”
“啪”的一声脆响,两人吓了一跳,同时看了过去。
楼庭晚把佛珠扣在桌面上,面无表情地问:“朱运,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平疆王世子,是主子,能教训我的除了上面几位,就只有我爹,你觉得自己是什么东西,连我爹都能越过去?”
这话不可谓不重,朱运脸色一变,忙辩解道:“属下绝无此意!”
“你最好是没有。”
楼庭晚瞥他一眼,提笔蘸了墨就开始在纸上勾画。
朱运被她的态度弄的不上不下,心里有点慌,忍不住往纸上瞄,就见楼庭晚开篇第一句就是:儿臣觉得朱运年纪有些大了,越发唠叨,许是离开南境多年,有些放纵……
“世子!”朱运目眦欲裂,“你——”
“我什么?”楼庭晚头也不抬地说:“你以为我不写,父王就不知道吗?你以为他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在我身边?朱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谨言慎行,多活几年,不好吗?”
朱运心一颤,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有些懵。
是啊,王爷会放心他一个人吗?王府里还有没有其他暗线?有没有专人负责监视他?
稍稍一想,他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带着看楼庭晚的眼神都变了。
楼庭晚察觉到了,只当不知,气定神闲地继续写。
眼线?她瞎说的,吓唬人谁不会啊,被吓到了那是他心里有鬼,如果问心无愧,怕什么被监督?
楼庭晚把最近的一些事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给平疆王回信。
等她写完,朱运单膝跪了下来,态度难得的恭敬,“属下知错,请世子恕罪。”
楼庭晚随手把笔一扔,似笑非笑道:“下不为例。”
等朱运拿着信滚出去,碧凝不解地问:“世子就这么放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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