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赌坊是正经赌坊,没有证据不能啊——”
“唰”的一声楼庭晚拔出了金西郡王侍卫的佩刀,把刀架在了陈老板的脖子上,“我希望你搞清楚,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给我滚开,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她面色森然,拿刀的手极稳,陈老板吓了一跳不说,金西郡王都跟着一哆嗦。
卫长傲几人紧随其后拔刀对准了陈老板。
陈老板立刻闭上了嘴。
楼庭晚冷哼一声,把刀扔到了地上,厉声道:“带走!”
侍卫立刻上前把几人捆住,留下金西郡王一人,到底是郡王,无罪不能上枷锁。
楼庭晚就看了他一眼,金西郡王立刻道:“我自己走,马上走!”
包元诧异地看着楼庭晚,楼庭晚面色一僵,哎呀,爽过头忘了装了。
她清了清嗓子,又甩了甩手腕,嘟囔一句:“什么破刀,这么沉?”
说完又没骨头似的靠在门边,转头看着包元,挑眉问:“包大人,我刚才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吧?”
包元愕然:“装、装的?”
楼庭晚无辜反问:“不然呢?你别忘了我爹是谁,我跟他学到了不少吓唬人的把戏呢,你要不要试试?”
“不不不不必这么客气。”包元讪讪地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老包子你了,好好干,说不定能立个大功,我呢,困了——”
楼庭晚说着打了个哈欠,眼泪从眼尾滚落,她抬手随意地擦了擦,“回府睡觉去了。”
包元:“啊?你不和下官一起审?”
楼庭晚反应比他还大:“什么?我都这么辛苦了,你还要我帮你审案?”
“老包子,没你这么压榨人的吧?你好歹毒的心啊!”
包元莫名被控诉,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下官不是,下官没有,世子你别胡说!”
“这案子不归我管,你休想偷懒!”楼庭晚严词拒绝,“只有冯怜卿的案子归我管,不过她现在清白与否很明显了,你查完把供词送我看看,明天之前,我要看到结果。”
楼庭晚最后一句说的很认真,包元心头一凛,这才想起她和锦王还有个三日之约,明天就是第三天,明日早朝,肯定要有个结果的。
“世子放心,下官必定竭尽全力查个水落石出,还冯姑娘一个公道。”
包元郑重地一拱手。
楼庭晚见他如此,笑了笑,“那就有劳包大人了。”
……
楼庭晚带着自己的人回了府,进门她就变了脸色,笑意全无。
卫长傲撑着伞跟在她身边,小声道:“世子小心脚下。”
楼庭晚懒懒地应了一声,上了长廊,廊下有灯,她的速度就快了些。
卫长傲敏锐地察觉到楼庭晚的心情不太好,但猜不出是为什么,犹豫再三,他还是低声问了一句:“事情已经解决,怎的世子瞧着不大痛快?”
楼庭晚捻着佛珠,声音在风中散开,淡漠清冷,“没什么痛快的,也没什么不痛快的,若是这世间多点清明,少点冤案,我也不用雨夜奔波,有这功夫,我宁可在屋里睡大觉。”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主屋,碧幽和碧凝在廊下等着,见他们回来了,立刻迎上来。
“世子的披风呢?没淋到雨吧?”
碧幽急切地打量着楼庭晚,碧凝拉了她一把,“行了,别问那么多了,先让世子进屋。”
“对对对,世子快进屋暖和暖和,卫侍卫也进去喝杯茶?”碧幽试探着问。
楼庭晚摆摆手,“卫长傲你回去歇着吧,你妹妹肯定在等你,别让她担心。”
“谢世子,属下告退。”卫长傲行礼告退。
“叫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再叫厨房下点面,我饿了,顺便给卫长傲和其他侍卫送一份。”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
进了卧房,没有其他人了,楼庭晚一个人晃悠到榻边坐下,整个人都觉得很累。
不光是身上累,心里也累,由内而外的疲倦快把她击垮。
坐了一会儿,小厮们抬着浴桶进来了,放在屏风后,碧幽和碧凝把洗澡用的东西放在架子上,取来新衣服挂在屏风上。
楼庭晚看着冒着白气的浴桶,沉默着摆摆手,众人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一开始她还耐心地解腰带,解配饰,到了后面,她不耐烦直接一把拽了下来,衣领扯开,衣服一脱扔在边上,赤裸裸地走进了浴桶里。
坐下的一瞬间,温热的水漫过全身,她仰起头低低地喟叹一声。
雨夜,温水,一个人。
要素齐全,楼庭晚的情绪不免受到影响,有些失控。
她坐在浴桶里,脑仁一跳一跳的疼。
这一天看似是包元忙前忙后,其实中间都是她在主导,她的脑子和身体没有片刻停歇,之所以拒绝包元一起审案,一是她该做的都做了,不打算再出风头;二就是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审案耗费心神,她已经连轴转两天半了,整个人如绷紧的弓,一旦绷到极致,必然断掉。
她需要片刻的安宁以求喘息。
努力放空脑子,楼庭晚什么都不想,渐渐地意识陷入昏沉,她靠着浴桶边缘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世子,属下能进去吗?”
浴桶里的人没反应。
孟一转头看向碧幽:“世子在里面沐浴?”
碧幽皱了皱眉,“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进去看看。”
她推开门转过屏风,就见楼庭晚在浴桶里睡着了。
她连忙上前推了推楼庭晚:“世子!世子醒醒!”
楼庭晚不耐烦地睁开眼,“怎么了?”
“水都凉了,你再睡下去非得着凉不可,快出来!”
碧幽扶着楼庭晚起身,楼庭晚后知后觉有点冷。
看着她丰盈饱满的胸前那一道道勒出的红痕,碧幽叹息一声,“世子辛苦了。”
楼庭晚一怔,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前,淡定地接过帕子擦了擦,再用宽大柔软的布绑起来。
“身处其位,付出点代价是应该的。”
披上衣服,头发绞得半干,楼庭晚坐在榻上端起热茶抿了一口,“让孟一进来。”
“是。”
碧幽出去,孟一进来,目不斜视跪下行礼:“属下见过世子。
“起来,我让你盯着包元审案,如何?已经结束了?”楼庭晚审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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