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笑着摇摇头,“这张脸就那么吸引人吗?”
松了口气后她又没骨头似的躺了回去,“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在御书房睡午觉,呵呵,回去我能吹一辈子,不过可能得在精神病院对着大夫护士吹。”
因为正常人都不会信的,只觉得她得了失心疯。
楼庭晚转头看着那件大氅,想起了小皇帝,进而想起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她一个鲤鱼打挺,向着矮几下面摸去,“秘戏图呢?”
她找的太投入,加上来人故意放轻了脚步,她没注意身后多了个人。
“虽然画的稍微夸张了点,但还挺有意思的……我记得小皇帝塞在这下面了啊?哪儿去了?不会被拿走了吧?谁这么勤快?”
“我。”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像泰山一样压了下来,压得楼庭晚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南宫行看着她僵硬的身躯,微微一笑,“我觉得这东西还是不该出现在御书房里,已经让人处理掉了,怎么,世子很喜欢?”
楼庭晚在心里尴尬地抠出了三室一厅后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淡定回眸,“嗯,陛下说得对,我也以为这东西太不严肃了,正准备找出来带走处理,没想到陛下快我一步,哈哈哈,那就算了吧。”
“这样啊,我还以为世子爱不释手,准备私藏呢。”
南宫行笑了起来,那精致的眉眼怎么看怎么勾人,然而楼庭晚只觉得他有点皮。
她眯眼瞧着南宫行不说话,看得南宫行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左右看了看,“怎么了?”
“我发现陛下最近开朗了不少。”
南宫行一怔,“有吗?”
楼庭晚笃定地点点头,“有,眉眼间都舒朗了,之前见你的时候总是阴郁深沉的,明明年纪不大,瞧着却给人一种沧桑感,现在倒是符合年龄多了。”
南宫行:“……其实你是想说我显老?”
“咳咳咳——”楼庭晚从榻上起身,一本正经地说:“不,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南宫行:“……”
到底是谁在说?
他无奈地看着楼庭晚,下一刻却见她直直地向着自己扑了过来,他心一紧,下意识上前一把抱住她,两人抱了个满怀,淡淡的清香味与药味碰撞,两人都愣了下。
没等生出什么暧昧情愫,楼庭晚忽然哀哀地叫了起来,“嘶嘶嘶——疼疼疼——”
南宫行顿时紧张起来,“哪儿疼?”
“腿……哎哎哎,麻了。”
南宫行扶着她在榻上坐下,楼庭晚捶了捶自己的腿,又疼又麻,难受地直抽气,“应该是睡觉压的,压麻了。”
南宫行哭笑不得,但看着她泛红的脸,有些担心,“很疼?”
楼庭晚抬起头,眼含热泪,“疼啊,好像还抽筋了。”
南宫行手松了又紧,本能想帮她按按,又觉得不妥,“要不我叫太医来?”
“不用,我缓一会儿就好,你坐,别这么紧张。”
楼庭晚摆摆手,自己对着腿又掐又捏又捶。
南宫行迟疑着在旁边坐下,楼庭晚拧紧的眉头逐渐放松,瞧着是好了些,他无声地松了口气。
“对了,你刚才去哪儿了?黄鹂是你派来的?”
南宫行说:“我在暖阁看奏折,都没见黄鹂,怎么了?她来找你了?”
问出这话的同时,他心中的弦瞬间绷紧,之前他听到了黄鹂的心声,她可一直惦记着楼庭晚呢,没想到一会儿没看住就让她钻了空子?
楼庭晚呼出口气,感觉酸麻感在逐渐退去,轻声说:“嗯,她刚才来换茶,虽然没明说,但从她的举手投足和眼神能看出来,她对我应该是有点……”
说一个女子对自己有好感,楼庭晚莫名觉得别扭,她改了个词,委婉地说:“期待?你还是多留心下她吧。”
南宫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我知道了。”
他的视线落在矮几上那青瓷茶盏上,“这杯就是她送来的?你喝了?”
楼庭晚缠着佛珠笑着睨他一眼,“我傻?”
南宫行这才彻底放了心。
“时辰不早了,天都快黑了,我得走了。”
楼庭晚站起来,南宫行伸出手在边上护着。
好在这次没再跌倒,她走下脚榻在御书房内转了两圈,他默默收回手。
“不急,我让御膳房准备了晚膳,吃完再走不迟,到时候让人送你回去。”
楼庭晚转头看他,窗开半扇,落日悬空,橙红色的光从侧面打过来,落在南宫行眼底,反射出极瑰丽的色泽,明明满身辉光,瞧着却那么孤独,她不由得看入了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答应了。
……
桌子摆在暖阁,宫人掌灯,暖阁里瞬间亮了起来,但到底不如白日明亮。
难得在宫里用膳,楼庭晚有些兴奋,南宫行坐在她对面,用膳前把人都赶了出去,没有外人在,楼庭晚自在了许多。
两人吃东西的时候都很安静,没人说话也不显尴尬。
吃饱喝足后,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楼庭晚漱口擦了擦唇,“陛下,这回我是真的得走了。”
“嗯。”
南宫行跟着站起来,他唤了一声,沈松推开门,手里提着一盏灯。
他伸手接过灯,楼庭晚想拿,被他躲了过去。
“陛下?”楼庭晚一怔,以眼神询问。
南宫行抿了抿唇说:“你想入宫便入宫,朕又拦不住你,何必惺惺作态?”
楼庭晚:“……”
行,这是戏瘾犯了。
她余光扫了一眼,檐下的宫人都看了过来。
她玩味一笑,一手抢过灯,一手捏了下南宫行的耳朵,“陛下既然知道,就该识趣点,少吃些苦头。”
南宫行怒目而视,楼庭晚不以为意,提着灯转身大步而去,一副餍足模样,嚣张的不行。
宫人战战兢兢地屏住了呼吸,觑着南宫行的脸色。
南宫行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大步流星回了御书房。
楼庭晚走到宫门口,平疆王府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她一愣,走近一看,一个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正是卫长傲。
“世子,你终于出来了。”
楼庭晚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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