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的变异人算什么本事,想喝冲我来。”季淮阳面色不虞,淡淡地开口。
大家呆住了,讪讪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季淮阳才不会放过他们,敢欺负他的小黑贝,简直是可恶,没看到他的小黑贝都眼泪汪汪了。
他举着杯子挨个找他们算账。
几轮之后,一桌子人都喝得晕乎乎的,季淮阳却面不改色,背脊挺拔,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大家纷纷拿卫生纸,粘在筷子上,放在杯子里,竖起了白旗,晕乎乎地念叨着:
“季队,太厉害了。我们甘拜下风。”
“再也不敢了。”
“果然是男神,喝不过。”
…………
季淮阳拇指慢慢磨蹭着手里的酒杯,眼睛盯着毛宇,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哈哈哈,总得留个清醒的人结账吧!”毛宇瑟缩着求饶。
“我清醒。”
“不行,我还得送他们回家,”毛宇指着一群喝得东倒西歪的人,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天总部得唱空城计了。
他对邓重使了个眼色,双手合十哀求道:“弟弟,我打的车到了,你带季队,回家去吧。”
“嗯。”邓重早就想带季淮阳走了。
上了车,邓重担忧地注视着季淮阳,自己喝一口都这么难咽下去,他被这么多人车轮战,已经数不清喝了多少杯。
真的没事吗?
“季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哪不舒服?”邓重低头,轻声问他。
季淮阳靠着车后座闭目养神,没出声。
他额头上的一缕头发,盖在了长睫毛上,一睁眼可能会戳到眼睛。
邓重忍不住用手,帮他轻轻扒拉了一下。
没想到,季淮阳猛然睁开了眼睛,眼里十分清明。
邓重吓得赶紧缩回了手,埋着脸,小声地解释道:“我怕你戳到眼睛。”
季淮阳没有理他。
回到家,季淮阳撇下邓重,直奔三楼卫浴间,趴在马桶上,吐得稀里哗啦。
哪有什么千杯不倒,都是他强撑的,再多耗一秒,都有可能吐路上。
他没想到,上来时太匆忙了,二楼的门忘记关了,邓重担心他,默默地跟上来,在他门口偷瞄。
听到了巨大的呕吐声,邓重焦急地冲了进来,神情慌张地问:“季哥,你你是不是很难受?”
季淮阳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剧烈呕吐后,气味难闻。他讨厌狼狈的自己被别人看见,不悦地沉声道:“出去。”
邓重不想惹他生气,乖乖地退到门边守着。
季淮阳狠狠地摔上了门。
他今天喝的太多了,头晕目眩,整个浴室都在高速旋转。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玻璃隔间,摸索喷头,手一滑喷头跌落下来,直接砸在他脚背上。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并没有很疼,他将自己冲洗干净,裹着浴巾出来了。
邓重还守在外面。季淮阳今天是替他挡酒,才醉成这样的,他放心不下。
他见季淮阳先前还好好的,出来时,走路怎么这么别扭,侧着脚走路一颠一跛的。
“季哥,你脚怎么了?”
“被喷头砸了。”
“啊,那那我去拿药……”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季淮阳就进了房间,直接摔上了门。
邓重没办法,心里盘算着,等会再来看看他。
他洗完澡后,手里拿着煮好的鸡蛋和医药箱,又上来了。
他敲了敲季淮阳的房门,完全无人应答,便抖着胆子拧开了门锁,探着脑袋小声地问:“季哥,你睡了吗?”
三楼主卧的墙面,贴着银白色藤蔓花的壁纸,中间摆放了一张双人大床,上面铺着香妃色的床单,床周还有流苏,浅黄的床头灯,让整个房间温馨浪漫。
季淮阳穿着亲肤的纯棉居家服,仰面躺在床上,双手随意地放在脑侧,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发梢还有点湿,搭在额头上,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真是困得不行。
邓重关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细细打量他。
他长眉若柳,睡着时,眉宇间露出丝丝的柔和之色,身上散发出一股甜甜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他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指,用指背,轻轻撩了撩季淮阳额前的碎发,果然又软又细。
他另一只手搁在床上,丝滑的床单,软乎乎的。空调风吹在身上凉爽舒适,空气中有一股好闻的清香,让他春心旖旎。
邓重难耐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在季淮阳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个吻,暗暗惊喜,感觉自己赚大发了。
邓重嘴角忍不住翘起了弧度,胆子也越发大了,手指慢慢移到季淮阳挺拔的鼻尖上,随后触碰到他柔软的唇。
季淮阳感觉到有人在触碰他,睡梦中哼哼了两声,把脸侧到一边。
邓重像触电一般,赶紧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与他保持距离。等了很久,季淮阳并没有醒来,他才放下心。
他轻手轻脚地绕到床尾,轻轻握住季淮阳的脚尖,他白净的脚上,肿了一个红块,脚背上的青筋都变成了紫色。
“唉。”邓重心疼地叹了口气。拿出刚刚煮的热鸡蛋,在他脚背上滚动。
季淮阳虽然没醒,但是他极不配合,过一会儿,就弹弹脚,扭扭腿。
邓重觉得哼哼唧唧的季淮阳好小孩子气,超级可爱。
邓重用完鸡蛋之后替他喷药,可能是破了皮有点刺痛,季淮阳收起自己的腿,随后侧过身子,紧紧抱住被子。
这个姿势显得腰细腿长,身体的弧度特别优美,宽松的睡衣衣摆下面透出一点点肉色。
邓重心跳加速,整个房间回荡着他吵闹的心跳声。
“邓重……”季淮阳轻轻哼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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