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阳面对着落地窗,欣欣期待。可是迟迟等不到邓重,从地下爬到床上需要爬这么久吗?
以邓重的实力,就算爬珠穆朗玛峰,也该上顶了呀。
几朵暗红色的云,在天边沉下去,房间里渐渐暗了。
夜的暧昧,让邓重胆子大了几分。
季淮阳感觉身下的床垫一沉,身后温度都高了几度,他知道邓重终于爬上来了。
季淮阳侧着身子,胳膊搭在臀部,手腕上露出了红痕。
邓重克制住想冲上去舔一口的冲动,缩在床边,眼观鼻,鼻观心,心里背着乘法口诀,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季淮阳等得不耐烦了,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腿,修长的手指像在弹钢琴,在丝滑的睡袍上舞动,姿势优美至极。
他在邓重眼中是如此娇小的一团,邓重心头像有一根羽毛,挠得他心痒难耐,他闭着眼睛摸上了季淮阳的手。
季淮阳见他终于肯行动了,嘴角扬起了大大的弧度。他抿了抿唇,淡然地转过身,面对着邓重。
邓重吓得立刻松了手,往后缩着身子,脸上的表情惊魂甫定。
“你怕我?”季淮阳往前挺了挺身子,抓住邓重的睡衣前襟。毕竟自己以前,扇过他耳光还踹过他,现在想想自己挺过分的。
邓重摇了摇头,羞怯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说:“我怕惹你生气。”
他有这么容易生气吗?季淮阳不满地“哼”了一声。
邓重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季淮阳敞开的领口,一直开到肚脐眼。他脑袋断片了,时而蹦出一些小视频中的“美好”场景,他脸越来越红。
想转移视线,一抬眼却看见季淮阳,俊美的脸上,红唇微张,像在索吻。
他捏了捏拳,又张开手,摸在床上,一遍遍地抚平床单上的褶皱。心里默默地念叨:千万别犯傻!一定要忍住。
季淮阳盯着他额头上,破了一块皮,结了褐色的血痂,心疼地叹了口气,说:“你以后别这样犯傻,我是WRO猎人,不需要你冒险来救我。”
他语速很慢,显得很深沉。
季淮阳遇到的人,都是虚情假意的。从父母到朋友,从没有人全心全意为他着想,没有人像邓重这样,愿意为他去死。这样的情感,千万斤重,压在心底里,甜蜜又沉重。
邓重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紧紧闭着。
季淮阳缩缩鼻子,伸出脚,踢了踢他的膝盖,“你听到没有?我跟你说话呐!”
他的动作很轻柔,雪白的脚在他膝盖上一勾一放,柔情似水,引邓重无限遐想。
“你傻啦?”季淮阳又拿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邓重忍得难受极了,感觉他正在在自己的胸膛上放火。烧得他全身滚烫,也让他无法思考。
他突然把季淮阳点火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他的手粗大笨重,把季淮阳细嫩的手整个包裹住。
季淮阳一怔,手下传来邓重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心跳坚定有力,像他的主人一样,给人极强的安全感。
“你在哪儿,我就跟到哪儿。”邓重眼睛盯着两人的手,喃喃细语,一句普通的话,说得像表白一样充满了爱意。
这样深情款款,突然把季淮阳整无语了。
“你要是从飞机上掉下去,摔死了。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姐姐?”
听到他提姐姐,邓重攥着季淮阳的手略微松了松,一时间有些恍神。
他分不清楚季淮阳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如果他喜欢的是姐姐,只是把自己当弟弟,自己现在对他想入非非,就太龌龊了。
“季哥,你喜欢姐姐吗?”邓重正低头盯着季淮阳的眼睛。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但只一秒,又极不自信地垂下眼眸,有种淡淡的落寞。
季淮阳伸出另一只手,捧住邓重的脸,迫使他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曾经也许有喜欢过吧!但是现在生死有别,天各一方,喜欢都留在过去了。现在和未来,有了邓重这样的小黑贝,心里哪还容得下别人。
“怎么,你吃醋?”季淮阳逗他。
邓重虽然没开口,但眼里浓浓的酸楚和委屈,挡都挡不住。
季淮阳低头轻笑,自己的手被邓重握得满手汗,抽出了手,和他十指相扣。
这样暧昧的举动,像山间的清风、海上的明月,瞬间就驱散了邓重心中的阴霾,信心从心底的犄角旮旯慢慢溢出来,鼓动着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虽然他不了解季淮阳的心意,但是两人都躺一张床上了,总可以慢慢试探。
他的手顺着季淮阳的手腕慢慢上移,一直滑到他的肩膀,轻轻一拉,露出了雪白的肩头。
两人吵闹的心跳声,在空旷房间里,旗鼓相当。
邓重舔了舔嘴唇,像饿了很久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眼睛里发出炙热的幽光,这样赤裸裸的欲望,让季淮阳心悸。
他眯起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精巧的喉结滚动。
此时的邓重,比在飞机上还紧张,真怕一步踏错,就坠入万丈深渊。但是眼前的诱惑,让他的自控能力,迅速飞奔瓦解,只能随着本能的欲望去探索。
邓重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季淮阳的胸膛,他低下头,唇落在季淮阳的肩头。又香又甜,像啃了一口小苹果。
季淮阳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
又是这种久违的冷杉木香,每一次闻到都让季淮阳神魂颠倒,更加渴望邓重的触碰。他抬起眼,眼神迷离地盯着邓重。
邓重心肝一颤,唇落在他眼睛上。气息灼热又浓烈,季淮阳向上探了探脖子,更加靠近他的脸。
“邓重。”季淮阳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手搭在他突兀的肱二头肌上,“你不要吃醋,我和你姐姐,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声音软软糯糯的,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这简直让邓重为他疯狂。
季哥,我的命是你的,也只为你而活,我一生只碰你一人。邓重在心里默念。
邓重手扶着他的后颈,贴上他的唇,一寸一寸,感受对方的柔情蜜意。
“季哥,你上次误会我和段安,我很难受。我没有碰过他,我也没有碰过任何人,真的,你一定要相……”
季淮阳堵住了他的话,继续缠绵,“我相信你,我也一样,只和你。”
两人捧着对方的脸,发出低低的笑声,幸福原来是这样简单。如果邓重还不明白季淮阳的心意,那他就是傻。
他的手往下移,想渴望更多。他想得到季淮阳,想彻彻底底的占有他,和他融为一体。
就像梦里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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