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段安和高希仁身份特殊,他们是指控莫秦桑的重要证人,季淮阳把他们安置在自己家里,加强守护。
季淮阳家里的房间很多,梦琳本来给他们安排了两个房间,但高希仁等梦琳一走,就进了段安的房间。
“高医生?”段安见高希仁紧张兮兮地走进来,轻唤了他一声。
高希仁敷衍地“嗯”了一声,把房门关好,甚至还打反锁,这才转过身,松了一口气。
段安心里乐开了花,抿着嘴,脸颊羞得绯红,抱着干净的衣服去洗澡。
以前和高医生在实验室,到处都是监控,两人都很克制,不敢随便触碰对方。现在,取了身上的监控,只觉一身轻,自由自在的感觉真好。
见高医生这又紧张又猴急的表现,今天势必是美好的一夜,正如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高希仁完全不知道段安内心的小九九,他在阳台上转悠,探头察看站在楼下的保镖,确保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嫌疑;又打量了四周有无奇怪的动静;
看了许久没发现异常,才进房间,把与阳台相连的玻璃门紧紧锁死,甚至还检查了一遍被反锁的房门,确定一切都安全无误后,终于放松了一些。
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段安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洗得干干净净,披上柔软舒适的睡袍,将系带松松垮垮地系好,这才羞涩的走了出来。
高希仁坐在椅子上,却只扫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虽然高希仁面无表情,但段安还是觉得他在害羞,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睡袍,走到他面前,递给他说:“你也去洗澡吧。”
“嗯。不要到外面去,外面不安全。”高希仁接过他手上的睡袍。
但他没有直接去浴室,而是把睡袍挂在柜子里,又从中找了一套适合自己穿的衣服,才进了浴室,但十分钟不到,他就出来了。
出来时,身上整齐地穿着白衬衣和黑西裤,看上去十分正经。完全不像是要睡觉,这看起来像要去上班。
“你怎么……”段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眼里的失望有一箩筐。
高希仁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穿得工工整整的模样,还以为今天能看到他松松垮垮披着浴袍出来。
高希仁压根没敢抬眼看他,也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失望,他从衣柜里找出一套适合他的衣服,放在床边说:“你也把衣服穿上,万一遇到什么动静,我们能快点离开。”
“哦。”段安心不甘情不愿地到洗手间,把松软舒服的睡袍脱下来,换上这件卡哇伊的宽松卫衣和紧身牛仔裤。
房间中间是一张大床,铺着一套浅灰色的床上用品,松软的床垫,看上去就很舒服。两个大枕头,整齐地靠在床头,但只有一床被子。
高希仁在柜子里找了一圈,只找到一床薄毯,拿了一个枕头,放在床边的地毯上,躺在地上,将薄毯盖在身上,闭上眼准备睡觉。
段安从浴室一出来,就看见高希仁睡在地上,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这和他想象中的场景,差太多了,他一时接受不了。
“你也早点睡吧。”高希仁侧过脸,见他愣在墙边,催促他。
“嗯。”段安心里酸涩得不行,把床头灯按灭后,傻傻地坐在床边。
他本以为高希仁是喜欢他的,对他无微不至,在他绝望的时候,抱着他难过地哭泣,每天换着法子哄他开心,劝他坚持下去,想尽千方百计救他出牢笼,不惜牺牲自己。
从来没有人对他那么好过,可是,高希仁为什么不碰他。
难道,这都是他自作多情,高希仁只是可怜他,对待他,就像保护小动物一样,没有那种感情吗?
也对,自己这样千人骑万人压的躯壳,那样脏,高希仁这样优秀的人,他怎么敢肖想。
应该只有像季淮阳那样,高贵干净的人,才配得上他。
段安拽着卫衣的边边,在黑暗中长叹了一口气,抱着枕头,缓了很久,才说:“高医生,要不还是我睡地上吧,我不怕冷。”
高希仁本来闭着眼睛,听到他的声音,侧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怕冷,但你还是得保持体温。你今天失血过多,不能受凉。”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胸前的薄毯上。
段安坐在床边,盯着地上的高希仁,薄毯太短,他连脚都露在外面。
“床这么大,要不……你也睡上来吧?”段安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生怕他会一口回绝。
高希仁缩了缩脚,确实有点冷,于是听了他的意见,坐起身,将枕头扔到床上边沿。
随后,他抱着薄毯,躺在了床边边上,背对着段安,面对外面的玻璃门。他侧着身子,差不多只占了两分米的床位。
这样疏远的举动,让段安刚刚的雀跃,荡然无存,他缩在另外一边的床边,盖上了被子。
两米的大床,中间隔着一米多宽的距离。
听着高希仁轻微的呼吸声,段安毫无睡意,他扭过头回看了一眼,高希仁依然是那个面对阳台的姿势,丝毫没有动弹。
他委屈地将头埋进被子里,泪水止不住涌了出来。
高希仁其实也毫无睡意,他扭过头,看见段安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想必他已经睡着了,于是回过头来,努力让自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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