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神的当口,莫秦桑手上延伸出半米长的钢铁指甲,冲着他的脖颈挥过来。邓重立刻化出一根坚硬的长矛,刺向他的心脏。
两方的利器在半空相遇,擦出铿锵刺耳的声响,金黄的花火四溅。
邓重战斗的经验丰富,反应能力和出招的速度,远远在他之上,他左手又化出一柄钢叉,刺了过去。
“唔。”莫秦桑发出一声闷哼,低头一看,钢叉刺入了他的胸膛,他被穿了个透心凉。
季淮阳激动地大喊:“继续,别停手。”
邓重对他点了点头,另一只手变出无数根长剑,将莫秦桑刺成了筛子。
莫秦桑意识到情况不对,这样下去,邓重不会给他恢复的时间,他迟早会耗尽精力,自愈能力下降,他就会真正的死亡。
可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应该呀!闹出这么大动静,他的保镖们呢?一直围着他转,时常守在他门外,乖顺体贴的莫沐呢?
莫秦桑捏住钢叉柄,往后退了一步,仰头大喊:“莫沐!”
空旷的广场,却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他自己的声音,连一个回声都没有。
莫秦桑第一次感到了恐慌和害怕。
他不能死。
他辛辛苦苦创造了这奇幻般的世界,多么精彩绝伦,他要永生永世地欣赏;
在这颗美丽的蓝色星球上,他还会创造很多很多神话和奇迹;
而且,他还有未完成的作品,他高贵矜娇的皇后,还没有诞下聪明可爱的王子。
莫秦桑一抬眼,和窗边的季淮阳四目相对,微微勾起唇角,深情地唤道:“淮阳,我的好淮阳。”
季淮阳面无表情,将视线移到他身后破碎的飞马瓷片上。
季淮阳做梦,都想看到莫秦桑遭到报应,但这一天真正来到之时,他也并没有觉得很开心。
莫秦桑绝望地仰着头,嘴角流着鲜血,注视着季淮阳,继续唤道:“淮阳,我的乖孩子,原来你也这么恨我?”
季淮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恨确实恨,但他,不喜欢这样血腥暴力的场面,转身进了屋,不再看他们。
邓重充满血丝的眼睛,变得通红,薅住莫秦桑的头发,低喝:“从你第一次伤害季淮阳,用小青柠来胁迫他开始,你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呵。”莫秦桑低笑,吐出一口鲜血,含糊不清地说:“淮阳是我的,你们这些小偷,总是觊觎我的东西,你们都该死。”
邓重咬着后槽牙,收回自己的钢叉,在莫秦桑还没有来得及治愈之前,又捅了他一次。
“他是个人,他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你不能控制他的思想,不能囚禁他,更不能伤害他。”邓重怒喝,继续发力将他逼到墙边。
“还有那些天真的孩子,无辜的段安,成千上万失去自由的变异人,都是你的错,你得为他们道歉,你得以命抵命。”
邓重的吼声响彻天际,莫秦桑让他情绪激动,抬手准备攻击,邓重一刀将他的手钉在墙上。
“啊~”莫秦桑埋头惨叫一声。
他闭上眼,紧紧地咬着牙抽气,再一张嘴大喊道:“成杰!你们都死了吗?”
“哈哈哈……”莫秦桑突然悲壮地大笑起来。
邓重感觉周围有动静,他凝神,这才发现周围各个隐蔽的角落,视线遮挡的地方,都守着保镖。
他摸不准那些保镖的目的,再继续耗下去,恐怕会生出变数,一抬手,对着莫秦桑的脖颈划了一道。
莫秦桑的笑声戛然而止,终于闭上了眼睛,身上没有再愈合的迹象。
邓重还是不放心,坐在水池旁边的墩子上,耐心的等待。
这时,两个黑衣保镖提着汽油桶冲了出来,邓重站起身,进入了警戒状态。
但是他们绕过邓重,直接奔向莫秦桑的尸首,迅速将汽油泼在他身上,再丢出一个点燃的打火机,就转身离去。
一瞬间的功夫,莫秦桑就变成了火人。
明亮的火焰,照亮了灰暗的天空,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空气中温度骤然升高。
邓重退后几米,蹲下身,盯着莫秦桑。恐怕他们耍什么阴谋诡计。
“这下肯定死透了,快去禀报少爷。”一个压抑着兴奋,极小的嘀咕声,传入了邓重耳朵。
他眯着眼睛侧目,发现远处一个花坛后面,有人影晃动,随后,匆匆跑开了。
邓重猜想,这些莫秦桑的手下,也想置莫秦桑于死地。特别是他们嘴中的那位“少爷”。
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少爷是谁。应该是莫秦桑临死前叫的那个“莫沐”。
按理说,这位少爷应该是莫秦桑的儿子,他儿子却要置他于死地,心狠手辣,毫不顾及父子之情。
人在利益面前,果然没有道德伦理。
这些保镖个个人模狗样的,但是他们对自己旧主的临死呼救,完全视而不见,当真是悲凉。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该。
“布谷布谷……”
杜鹃的鸣叫,空灵悠长,在天空中久久回荡。
莫秦桑渐渐失去了人形。这颗邪恶的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恶魔般的人,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季淮阳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汽油味,他在窗边一瞄,看见莫秦桑已经被火焰吞噬了。
等他跑下楼来,火焰已经熄灭了。莫秦桑已经被烧成了黑糊糊的炭块。
他长叹了一声,心情复杂。
邓重注意到他的情绪,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探着莫秦桑的鼻息和心跳,确认再三,对季淮阳点了点头,安慰道:“没事了,他真的死了。”
头身几乎分离,鼻息和心跳都没了,身体也被烧得硬邦邦,这还能活,就成神了。
“嗯。”季淮阳视线从这堆黑色的炭块移到了灰暗的天空上,突然想到了小青柠。
稍微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希望莫沐已经派人保护好了小青柠,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邓重也想起了儿子,对上了季淮阳担忧的眼神,问道:“小青柠在哪?”
“在岛中央的一个院子里,走,我们去接他。”季淮阳边说边带着他往车库走。
季淮阳发动了轿车,邓重正要往里钻,却发现,东边方向的上空,出现了黄色的信号弹。这种信号弹他认识,是南谷的兄弟们,紧急情况下拿来联络的。
但是,萧珂可以用磁场来发送讯息。为什么要用这种传统的方式?难道他失去了异能力。或者,他们几人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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