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一个人在家越想越郁闷,于是去找他的小伙伴丁夏。
丁夏就是小青柠的保姆,是个二十好几的胖姑娘。她性格开朗,有爱心,和小青柠“一见如故”。
两人正在客厅的爬爬垫上,玩钓鱼的游戏,一大一小其乐融融。
“鱼鱼~”小青柠抓着一个塑料小鱼,往嘴里塞。
丁夏立刻抢过来,呵呵笑道:“不能塞嘴里,有细菌。来,我们把它放在小桶里面,接着钓。”
段安脱了鞋子,坐到小青柠旁边,摸着他圆圆的小脑袋,坐在一边,看他们玩游戏,也不说话。
“我这儿有零食,”丁夏站起身,把一个塑料袋子提过来,丢给段安。
里面有辣条、瓜子、饼干糖果等小零食,在这贫瘠地方可不多见。段安伸手在中间翻了翻,羡慕地问:“这么多好东西,你哪来的?”
“余双送的。”丁夏漫不经心地开口,低头逗着小青柠。
“你答应他的追求了?”
丁夏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我才不答应,答应了,就多了个祖宗,得给他生儿育女,做饭暖床,我才不干。这些东西,他硬要放我门口,丢了也可惜,不吃白不吃。”
段安叹了口气,埋着头把塑料袋子系好,放在了一边。
“你怎么了?有事啊?”丁夏盯着他,以前看到零食两眼放光的人,现在竟然波澜不惊。
小青柠扒拉着塑料袋子,丁夏拿了一小袋饼干喂他。
“是你家高医生的事儿?”
段安这人平时活得有滋有味,看到一根野草都欣喜,只有上次被高希仁抛下后,要死要活的闹了两天。想必这次,也是为了他。
段安眨着大眼睛措辞,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他老跟于芳在一起,他本来就喜欢女人,迟早会被她勾引了去。”
“他出轨了?”丁夏打了一惊,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那倒也没有,应该还没到那一步吧。”段安双手抱膝,搓着自己的小腿。
随后,把早上发生的事;还有上次,在医务室一群人瞎起哄,高希仁不辩解,于芳得瑟的表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听完之后,丁夏一脸震惊地望着他。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无理取闹,是我想多了吗?”段安瘪了瘪嘴,心里越发委屈了。
“你脑子进水了吗?这男人明显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脚踏两只船,这样的男人,你不分手,留着过年呐。”丁夏恨铁不成钢。
段安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急急忙忙解释道:“其实他也不是那种人,他有时候对我也蛮好的。”
“哦,他是怎么对你好的?是对你鞍前马后体贴入微,还是愿意为你花钱,还是为你放弃整片森林?”
见段安一脸的失落,她就知道高希仁在这段感情中,只是一味的索取,没有付出什么。
丁夏敲了敲他的脑袋说:“既然什么都没有,他对你好个什么。”
段安落寞极了,但他不想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他垂着头小声说:“他救过我,以前在环江绿岛,如果不是他救我,我早就死了。他会每天帮我带零食,哄我开心,甚至为了救我出来,连命都不要了……”
“那证明他还是挺会的嘛,他现在不做了,只是因为,他现在不爱你了,你伤不伤心,他不在乎了。”
段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口一阵阵的抽搐。
“如果你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要报答他,那当我没说,你就好好受着,无论他是劈腿还是出轨,你对这种人动了心,活该。”丁夏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帮段安答疑解惑。
她虽然没正经谈过一场恋爱,但电视剧没少看,小说没少看,离婚吧没少逛,男男女女那点感情纠纷,她了如指掌。
如果怀疑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染,那不用怀疑100%就是。她觉得,高希仁即使身体上没有出轨,精神上绝对出轨了,肯定在和那个女护士玩暧昧。
“我觉得他真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书呆子,于芳护士老贴着他,他可能……”
“你真是执迷不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丁夏把瓜子壳狠狠地吐在垃圾桶里。
段安心里拔凉拔凉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想到和高希仁的点点滴滴,他真的舍不得。高希仁是个书呆子,不懂那些情啊爱的,但他对自己绝对是真心的,不然怎么会,豁出命去救自己呢。
想到那日的情景,段安有了一丝底气,双手捏着拳说:“他只是喜欢女性,你借我一套衣服。我一定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
“你言情偶像剧看多了吧?”丁夏真想把他脑袋敲出个洞来,把水放掉。但他受不了段安幽怨哀求的小眼神。
她现在长胖了许多,好多以前的衣服都穿不进去了,还有一条漂亮的连衣裙,到时候送给他算了。
唉,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子。
这时候邓重回来了,他逗了一会儿小青柠,问:“我媳妇呢?”
“他在里屋。”丁夏指了指身后。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又睡上了呢?邓重疑惑地进屋去看。
季淮阳窝在床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
邓重悄悄摸到他身后,在他耳边吹气,“媳妇,这么早,就洗白白等我了?”
季淮阳吃了高希仁给的药,几分钟之后,腹部就开始疼痛,窝在被子里,暖和些,稍微好一点。
他现在正窝火,根本懒得理邓重。
邓重看他眉头紧蹙着,闭着眼睛,嘴唇惨白,也没心情开玩笑了,把他的身体扳过来,一边打量一边担忧地问:“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水土不服?”
季淮阳被他问得烦死了,敷衍道:“嗯,你出去,我躺会儿就好。”
小青柠扶着墙,跟着邓重进来了,趴在床边,到处摸来摸去,把抽屉拉开又关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邓重没什么东西,抽屉里空空如也,现在,他发现有一个塑料小瓶子在里面滚动,正准备拿出来看看,季淮阳就抢了过去,揣进了兜里。
“什么药?”邓重知道那是个药,但是季淮阳身体健健康康的,哪里需要吃药?
“感冒药。”季淮阳随口胡诌。
邓重才不信,如果是个感冒药,他紧张什么?
邓重脱了衣服窝上床去,身体紧紧贴着季淮阳的后背,一手搭在他腰间,发现他的手覆盖着小肚子,手贴上去问:“肚子不舒服吗?”
“嗯。”季淮阳声音软软的,有气无力。
邓重嘴唇贴着他纤细的脖子,一只手穿过他的脖子,抓着他的手,一只手摸进他口袋里把药取了出来。
季淮阳意识到了不对,转过身要抢,邓重手长,高高举起瓶子,一眼就看到了上头的字。
邓重脸立刻就黑了下来,季淮阳顺势夺过药揣进裤兜里,背过身去。
“你居然吃这个?”邓重声音凉嗖嗖的,心痛又失落。
季淮阳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口气也不好,“我吃这个怎么了,谁叫你不注意。”
“有了可以生,我又不是养不起,做什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季淮阳被气笑了,他说的倒轻巧,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丢人受屈辱的不是他。
“以后不许吃这种。”邓重说着又来抢他的药。
“我就要吃,天天吃,你管不着!”季淮阳双手支起身体,把药摔在墙角,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以后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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