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对自己。
或是对整个大秦。
好处可谓是不言而喻。
这样精于管理勤于内政的人才。
不管在哪个时代。
都是无可或缺的香饽饽。
但萧何之才。
可不止于此。
他的不凡往往要深思细品。
才能察觉出那一星半点。
在大秦。
官是官。
吏是吏。
吏可以理解为协助官员的百姓。
没有正职也没有品级。
如今的萧何。
在沛县担任职的正是县衙主吏。
“呵呵,好一个滑溜的家伙。”
赢仙回想着记忆中。
关于萧何的一点一滴。
这位萧大人之所以只任区区主吏。
这么一个卑职。
可不是能力不足。
也不是背景的问题所致。
而是他在有意的避开大秦体系核心。
为什么要这么做?
数年后的天下大乱。
似乎已给出了答案。
此人偏居一隅。
却早已料到。
在秦律的重压下。
和平只是暂时的。
当大秦的官。
对于萧何而言并非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这个想法没错。
事实上。
赢仙在跟着嬴政南巡的这一段路中。
也对这一点。
了解的愈加透彻。
天下苦秦久矣。
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想到这。
赢仙的面色有些暗淡。
在出武关前。
他总是天真的认为。
只要嬴政还活着。
这江山就不会乱。
但随着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愈来愈多。
赢仙的想法已经产生了动摇。
也许...大泽乡之变。
和嬴政是否还活着。
压根就没什么必要的关联!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而之所以。
赢仙会有这种揣测。
是因为。
这一路上。
无论是魏地。
或是齐地。
还是如今的沛县,彭城!
他所经过的田野。
城市的道路。
几乎就没见到过几个男子。
田野中负责耕地的大多都是女人!
这一点就算到了城中亦是如此!
诺大的城市。
天下除了垂暮老人。
尚在襁褓中的幼儿。
及疲惫不堪的女子以外。
几乎很少见有男人的踪影。
对于这个奇怪的现象。
赢仙心知肚明。
绵延近八百里的驰道。
横贯整个北方的万里长城。
郑国渠,灵渠,阿房宫,秦始皇陵。
太多的世界级工程等待实现。
这里面的任何一桩。
后世帝王倾尽毕生之力。
能完成一件。
就已是天大的功业。
但嬴政却同时启动了这么多。
而且时局还是一个如此复杂。
且混乱的年代。
直到现在。
赢仙才猛然惊醒。
原来...
嬴政得罪的人。
并不是只有儒生而已。
统一文字。
统一度量衡。
统一车轨。
这三件事。
可谓是福泽后人。
但对于眼前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六国百姓。
却无异于一个毁灭性的灾难。
统一文字代表着曾经学过的任何事物化为乌有。
统一车轨度量衡代表天下所有家户的车架要改装。
所有百姓的度量工具要新作。
但这些损耗。
大秦!
并不会为之买单!
想到这。
赢仙不禁后背生寒。
可这时。
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疑问。
后世汉武北击匈奴尚且需三代之力集聚。
耗尽天下之财。
但...为什么。
秦赢得这么容易??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
好似一颗炸雷。
苦思冥想。
仍思索不到问题的关键。
直到章邯交代完。
众人收拾入衙门时。
赢仙仍是紧皱眉头。
脑中不断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心烦意乱的他。
在打扫整洁的卧房里。
压根待不下去。
这地方实在是让他憋闷至极。
于是便推开了门。
在衙门里四处转悠了起来。
“呵呵,这沛县的粮秣。”
“倒是殷实。”
“此地不愧为鱼米之乡。”
“不错。”
这会。
赢仙正在县衙大堂。
翻看着书架上堆放的一摞摞文书。
可还没看多久呢。
大堂门口的一阵异响。
吸引了赢仙的注意力。
只见木地板边缘。
一个身着玄色布衣。
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文士。
面露惊惧。
打量着堂中的赢仙。
他的脚畔。
还散落着一堆铺开的竹简。
看到赢仙望向自己。
中年文士面上浮出一丝冷汗。
急忙垂首请罪道:
“小吏不知公子在此。”
“贸然惊扰。”
“死罪死罪。”
闻听此言。
赢仙小脸闪过一丝惊讶。
按说自己一直在车上呆着。
应该没几个人见过自己才对啊。
而且。
就算下车时。
他四周也是有铁鹰卫戒严的。
这区区一个小吏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
虽是这么想。
但赢仙还是笑着上前。
礼貌回礼道:
“不知者无罪。”
“先生快快请起。”
这文士站起身拾掇完落在地上的东西后本想走。
但赢仙却拉住了他。
笑道:
“先生勿要急着走。”
“本公子很好奇。”
“吾之身份先生是何以知之的?”
闻听此言。
紧张之际的文士。
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指了指赢仙穿着的玄袍道:
“呵呵,公子。”
“您的这身衣裳。”
“休说沛县。”
“就算放眼整个天下。”
“又有几人敢随意服之?”
“哦?”
赢仙听闻。
下意识的往下身一瞧。
可不是嘛。
这袍服用料虽然考究。
但也不能说整个天下没人穿得起。
真正隔绝身份的是。
这袍服上绣着的四只玄鸟。
此鸟名曰陨卵。
乃是大秦的镇国图腾。
秦人尊伯益为先祖。
传说有蟜氏之女华。
吞玄鸟所生之卵生伯益。
所谓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孙曰女修。女修织,玄鸟陨卵,女修吞之,生子大业。
故而如此。
这玄鸟。
在秦人的眼中。
跟后世的龙差不多一个级别。
赢仙这身衣服。
除了没有绘制诸天星宿。
山川云海。
抛去这些。
他和嬴政穿的袍服几乎没啥差别。
不过奇怪的是。
这可是在楚地。
按理来说。
这帮人可没这些讲究才对。
不过赢仙也不想纠结了。
拱手笑道:
“先生好眼力。”
“在下乃是皇帝之孙。”
“少公子仙。”
“还不曾知先生大名?”
“沛县小吏何须公子如此多礼。”
“在下萧何。”
“久仰公子大名!”
“今得见实是大慰平生。”
看着文士拱手回礼。
赢仙瞳孔微缩。
真是盼奶吃娘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本来。
他还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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