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同点点头,示意云初将军医送走。
军医作揖后跟云初一起离开。
“少将军身上也受伤了吧?随我来。”出了帐篷后军医喊住准备离开的云初,开口说道。
经他这样一说,云初才察觉到身体疼。
跟着军医去将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云初伤的不是很重,大多都是皮外伤,自己就能处理,就算要处理,军医也不好给她处理。
将药拿给她后军医便自觉的便退出了帐篷,守在帐篷门口。
认真疼将伤口处理了。
北戎被云初重创,这些日子到是消停了下来。
这也给云初等人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些日子以来云初衣不解带的照顾云末,北戎太安静了,她怕对方的主意打到云末的身上。
再一个是防止其他人发现她不是云末。
“嗯……”一声轻哼传入云初的耳中。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听错了,仔细一看,见云末确实有了苏醒的反应。
“云末!”云初惊喜的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云末悠悠转醒,“云初……”
嗓子又疼又哑,云末自己都愣住了,似乎有些疑惑,他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云初。”
这次他确定了,这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跟只公鸭的嗓子一般。
云末有些接受不了。
虽说他在外人的面前表现的是不在意这样的,但是真的这样了他还是接受不了!
眼神从茫然转变成了恐惧,无助的看向云初。
云初不忍心,拍了拍云末的手,“你只是伤的严重,睡的太久了,等过几天缓过来了就好了。”
这话说的其实她自己也有些心虚的。
云末的嗓子听着并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但是现在她也只能这样说。
“我去喊父亲来。”云初说罢起身直接离开。
云末躺在床上,看着帐篷的顶,回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云初带着云景同到时便看到了云末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云末,好好休息。”云景同拍了拍云末的手背。
如今他身上伤的不重的地方只有手了。
但是云景同的手劲不比云初。
云末疼的瑟缩了一下。
云初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拿过来细细打量。
看上去没有什么严重的伤但是云初却不这样觉得,若是没有伤,她相信云末是不会躲的。
云景同让开了路,似乎又觉得不够,又走到帐篷口将帐帘撩起,让应帐内更加亮堂。
这样一来,云初便看到了云末指尖细小的伤口。
看着像是尖锐的东西刺入留下来的。
“这群王八蛋!”云初咬牙低声咒骂一声。
留在云末指尖的伤看着是针留下来的,云初大约猜到了云末受了什么刑罚。
她实在无法想像,细小的针一根一根插入指尖,那该有多疼!
忍不住的云初掉了滴眼泪,落在云末的手背。
温热的感觉让云末又清醒了几分,“别哭。”
云末哑着嗓子安慰她。
云初看了云末一眼,眼中满是心疼。
“我去叫军医。”云初背着身子,擦了擦眼泪,瓮声瓮气的开口。
“我已经让人去了。”云景同黑着张脸说道。
他征战沙场多年,看着云末的样子,就大约猜到了什么。
据说北戎有种刑罚,本是对付那些个犯了罪,嘴硬的妇人的,不知怎的就传入了军营。
那刑罚便是将十根细针插入十指,十指连心,这种疼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军医为云末查看后发现他身上的伤远比他以为的要多,要重。
他的嗓子也受了刑,至于是什么他也不知,“嗓子好好养着,也能恢复,手我先给你用药,先养着,想来也是能恢复的,不过……您脸上的这道疤,怕是难恢复如原。”
军医一边说一边观察云末的神色 ,怕自己的话刺激到他。
年纪轻轻的人,最是在乎自己的容貌。
云末听到军医的话脸色微变,随后便收了神色,“没事,军医先想法子治好我的手。”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用不上力气了,一个军人最重要的就是这双手,他不能有事!
“是。”军医应道,“那我先下去制药。”
“会好的。”云初坐到床边安慰他,“若是你无法再上战场了,我便替你!”
“胡闹!这话莫要让人听了去。”云末皱了皱眉头,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不说杀身之祸吧,但是看到会引起猜疑。
“知道了。”云初撇了撇嘴,自然知道云末的担心。
云末看她这样不由的一笑,“明明比我大,怎么整的的你是我妹妹一样?”
听了她的话云初不由的切了一声,“是是是,你是大哥,大哥好好养着。”云初白了他一眼站起身,“要不是看你伤了的份儿上,我的巴掌已经在你脸上了。”
云末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抿唇笑。
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云景同见云末能跟云初斗嘴了也将悬着的心放下了,“行了,云初,让云末休息吧,你跟我走。”
“是。”云初应了一声,跟在云景同的身后离开。
“众将士随我杀敌!”随着云景同的一声大喊,众人跟在他的身后冲向北戎的阵营。
云景同跟一群将领带着将士们从正面冲锋,云初和云末二人则是带兵从后面包抄,前后策应。
元基可罕是个识时务的,打不过就想撤。
但是前后包抄的情况他又退无可退,便想放手一搏。
他拿着一把长斧,斧身为寒铁所铸,足足有七尺,但是跟元基可罕一对比,那斧子似乎又短了许多。
斧头微弯,后头有一锋利的勾,斧头闪着寒光,看的众人有些发憷。
云初却不管那么多,提枪便冲上前跟元基可罕打了起来。
正在跟北戎士兵打的云末也无法分身顾忌云初,他一分神,便有北戎人要对他下手。
云末不敢分心了,提剑挡下对方的这一刀。
将枪往回一带,云初的枪式一变,连着甩出几枪出去,却都被元基可罕挡下。
云初皱了皱眉头,这元基可罕没什么功夫可言,全靠蛮力。
而蛮力云初是自知无法对抗元基可罕的。
再次将枪往回一收,云初使出全力朝着元基可罕刺去。
元基可罕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抬起斧子一挡,他轻轻的化解了这一枪。
云初却被震的手臂发麻,手中长枪脱落,云初后退几步,和元基可罕保持距离。
幸好这枪尖是当初请名将用玄铁打造,不然就这一下恐怕已经四分五裂。
元基可罕 心中暗喜,想着赤炎小将军也不过如此。
但是下一刻他便喜不出来了。
只见云初十分干脆的弃了长枪,从腰间将长剑抽出,手握长剑,脚尖轻点直指元基可罕的门面。
元基可罕身经百战,怎么会被她这一枪唬到呢,后退两步,手中的斧子一挥,将云初的剑打的往旁边偏去。
云初因为惯性的原因也朝着一边偏去,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堪堪落地。
元基可罕提着斧子一下一下的砍向云初。
而云初无法招架,只能往回退去。
退无可退时云初想提剑硬抗这一斧子,却见云末从后突袭。
云末看云初这边的情况不对,将前面的北戎士兵斩杀后便立即提剑冲向元基可罕。
二打一自然是更有胜算的。
云基可罕察觉到回头的杀气,侧身一躲,不过他的速度慢了些,手臂被云末刺穿。
云末将剑拔出,再次刺向他。
云初看到云末的动作,脚尖用力,也再次冲向元基可罕。
二人一齐冲他发难的情况下元基可罕只能一直往后退。
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元基可罕只得提起斧子挡下他们的攻击。
斧头对上剑尖,擦出了点点火星。
元基可罕用力一甩,将二人逼退。
云初和云末对视一眼,二人都没想到这元基可罕能以一敌二。
元基可罕见二人被逼退,转身便跑。
拦路的不管是赤炎的士兵还是北戎的士兵都被他一斧子砍倒在地。
云初见他跑了也没有去追,甚至还将要去追的云末拦下,示意他不用去。
云初有些奇怪的朝身后看了一眼,刚刚一直觉得身后有人注视着自己,但是细看却又什么人都没看到。
元基可罕跑到军营门口,趁着无人注意便想离开。
召日格图从一边冒出来,“父亲,我带你走!”他在这里守了那么久,就是等着自己他呢。
元基可罕见是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儿子,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没去杀敌?”
“儿子守着这里等父亲!带父亲离开。儿子已经打探好了,知道从哪里走。”召日格图说道。
!
元基可罕看他一眼,“走!”
召日格图带着元基可罕绕过所有人一路出了军营,“父亲我先带您去藏起来,等那些赤炎的狗东西走了儿子再来找您。”
“噗”
元基可罕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死在自己儿子的手里。
“老东西,下去给我娘跪下赎罪,道歉吧!”召日格图说完又将手中的匕首拔了出来,再一次插了进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娘是你逼死的!”
说着又拔出来,再插进去,就这样一直重复这个动作。
直到心中的怒气消了才停手,他等着一天等了十几年了。
当年她额娘不过是劝了他几句,便遭他的毒打,打的奄奄一息还不够,还命人将他娘丢到野地去喂狼!
等召日格图找到时只剩下一堆破布,和几块骨头。
召日格图他恨了十几年,终于在今日为母亲报仇了!他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便跪了下去。
“啊!啊!啊!”召日格图大喊一声,将这些年心底的恨意发泄出来。
召日格图拿元基可罕的衣摆擦了擦手中的匕首。
起身离开。
此时北戎军营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他要去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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