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项天歌干咳两声,再次解释道:
“不是哥们不请你上网,刚才那人也看到了,又是抽烟又是抠鼻子的,他用过的电脑你敢用?”
“没事的。”
李寒窑看出了项天歌的窘迫,他打断了项天歌,笑着说道:
“你不用请我,我不会玩游戏。”
“你不会玩游戏?”
项天歌大为震惊,
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不会玩游戏?
这让他大为震惊。
项天歌瞥了一眼李寒窑,有些狐疑的问道:
“你在班里也没朋友,平时也不见你有什么娱乐爱好,然后也不会打电脑游戏,那你平时都干嘛……玛德,光顾着和你说话了,我刚才怎么灰屏的?”
李寒窑好奇的问道:
“你电脑是不是故障了?怎么我看你这一会儿老是灰屏?”
项天歌老脸一红,表情有些遗憾的干咳两声:
“咳咳,是啊……要不是这台电脑故障老是灰屏,我早就赢了!”
李寒窑思索了一会儿,猛然站起身来:
“我帮你找老板去!让他给你退钱!”
“哎停停停,”
项天歌急忙拦住正义凛然的李寒窑,他尴尬的劝阻道:
“算了算了,现在生意人做买卖也不容易!就这么将就着玩儿吧!”
李寒窑:???
现在生意人不容易?
李寒窑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项天歌手里刚从超市“买”来的那一大包零食,没有说话。
话是好话,
可是这话从项天歌嘴里说出来,就让人听着有些别扭了。
“you have been slain!”
说话之间,
电脑上响起机械的语音,
项天歌的屏幕又灰屏了。
李寒窑忍不住感慨:
“用故障电脑玩游戏太不容易了,知道的知道你在玩游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看黑白电影呢!”
项天歌:“……”
这小子,
平时沉默寡言的,怎么接触之后才发现,一张嘴一个刀?
……
从网吧出来以后,
项天歌勾肩搭背的搂着李寒窑的脖子,大大咧咧的说道:
“今天交了我这个朋友,算你来着了!这次就先这样,明天我再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李寒窑沉默不语,
看着李寒窑一副交际障碍的样子,项天歌挑了挑眉,狐疑的问道:
“你小子,不会除了我之外,一个朋友没有吧?”
看着李寒窑默认的样子,
项天歌仿佛又找到了自己的优点,急忙自夸道:
“哈哈,不是哥们儿吹,哥们我最多的就是朋友,以后多跟我学学!行了,回见吧!”
……
与项天歌分开之后,
李寒窑一个人走在路上,
路过一开始买东西的那家超市时,李寒窑看到里面的那个老板还在午睡。
李寒窑沉吟片刻,
从内裤外的小兜里,
掏出一堆皱皱巴巴的钞票。
妈妈怕他丢钱,这内裤上的小兜,是妈妈给他缝的。
这一堆皱皱巴巴的零钱,大多都是5块、1块、5毛的。
李寒窑从里面凑足了43块4毛钱,然后把这一小叠钱,塞进了老板桌子下面。
李寒窑转身准备离开。
“喂……”
就在这时,
他的身后传来老板的声音,
李寒窑汗毛竖立,急忙回头。
只见老板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李寒窑刚才的小动作。
老板看了一眼李寒窑,慵懒的说道:
“哦,是你小子呀,你是来拿伞的吧?刚才你把伞落下了,我给你放第一个柜子上面了……”
李寒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伞落在这里了。
他扭头看到,
超市的柜子上,自己那把“红绿花棉裤小伞”,静静的躺在那里。
李寒窑垂着头,小声说道:
“谢、谢谢……”
随后,
他拿起自己的伞,逃也似的跑掉了。
超市老板打了个哈欠,略带困倦的望着少年逃离的背影。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桌子下面的那捆零钱,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不错不错,小屁孩不光血统强,人也挺诚实啊……”
“不过……”
老板将这摞钱拿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眉头微微皱起,
“这钱上是他妈什么味儿?”
……
刚停了一会儿的雨又下大了。
李寒窑撑着伞,默默走在道路上。
然而,
诡异的是,
在瓢泼大雨的道路尽头,居然停着一辆蓝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
一个穿着火辣的女孩坐在跑车上,笑吟吟的看着李寒窑。
女孩也不撑伞,她的头发扎成高马尾,穿着蓝色的短裙和短袖,犹如大雨中一颗闪烁着的蓝色星辰。
奇怪的是,李寒窑却似乎司空见惯一般,直接无视掉了女孩。
“报我们学院吧……”
女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李寒窑苦苦哀求道。
李寒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女孩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野鸡大学来的招生老师,
从上个月开始就一直纠缠他。
看着女孩恳求的样子,
李寒窑很无语,
你们学校就这么缺人吗?
不过……
李寒窑又有些疑惑的看着女孩屁股下面的阿斯顿马丁跑车。
这跑车他在电视上见过,听说很贵。
现在野鸡大学的招生老师都这么有钱吗?
一看就是用学生钱买的,呸!
李寒窑很鄙夷这些对学生敲骨吸髓的野鸡大学。
于是,
他直接理都不理女孩,撑着伞跑开了。
女孩看着李寒窑的背影,眼神无比火热,像是在看一张五千万的彩票。
随后,她从胸口拿出一部老年机,对里面说道:
“喂,找到岚山市的那个‘皇血’了,人长得还行……”
下一刻,
她的语气变的委屈巴巴:
“就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大的雨,也不说借给人家把伞!”
嗡嗡——
女孩的周身释放出火红色的光晕,
它们仿佛日冕一般,将雨水隔绝在外。
咚——
雨幕中钟声响起,
一瞬间,
女孩和那辆阿斯顿马丁跑车,消失在了雨水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
李寒窑奔跑在空无一人、倾盆大雨的街道上。
大雨仿佛开闸一般,
泄洪在人间。
岚山市的排水系统做的并不好,雨水堆积在道路上,已经没过李寒窑的脚踝了。
李寒窑湿漉漉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他看不清前方的路。
他也没有注意到,
在他身后,
一条布满鳞片的“尾巴”,在雨水中游动,已经跟随了李寒窑三条街了。
仿佛时机终于成熟,
这条尾巴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
哗啦——
一到墨绿色的身影,从水中腾空而起,扑向李寒窑的后背。
然而,
撑着伞的李寒窑,
并没有发现自己背后的这道身影。
墨绿色身影张开血盆大口,蟒蛇一般粗壮的舌头带着无数倒刺,舔向李寒窑雨伞下的头颅。
嗤——
然而,
就在这时,
李寒窑的伞顶,突然释放出一道紫色的光芒。
这道光芒转瞬即逝,
噗——
只是,
接触到那紫光的一瞬间,
这道墨绿色的身影却突然倒飞出去,仿佛有一辆无形的卡车,将他撞飞。
哐——
墨绿色身影狠狠的砸在地上,舌头鲜血淋漓,已经断作两半。
他竖立的瞳孔猛的一缩,眼神里满是惊恐之色。
王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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