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本还是二本?”
舒组长一愣,他还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算二本,比一本多一本。”
就在这时,李寒窑的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只见忘忧和记悔二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皈主任呢?”
舒组长目光向后看去,没看到皈主任的光头。
忘忧端起桌子上的红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不知道,他刚才骂骂咧咧的出门,好像买什么百草枯去了……
还有,我刚才查了一下教务处,咱们学校这次没派学生社团来岚山市。”
……
“那我遇到的那个少女是谁?这几天一直骚扰我个不停!”
李寒窑觉得不对劲,
舒组长也犯了难,对李寒窑问道:
“你能不能再提供点儿她的其它特征……醒目一点的。”
“醒目?”
李寒窑作出沉思状,努力回忆着女孩儿的身材外貌。
这般想了几分钟后,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除了那辆红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和刚才给你们形容的衣服外,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了……人长得好看算不算?”
“算!”
此刻的舒组长像一个循循诱导的良师,声音不紧不慢:
“但是,世界上好看的女孩儿也有很多,还有没有更醒目的特点?任何方面都可以……”
李寒窑实在找不出来了,他有些疲惫的随口说道:
“发育的好算不算?”
“那应该是‘神裔书院’的那个小姑娘!”
一颗光溜溜的脑袋从门外弹进来,皈主任一脸严肃的走进来。
“皈主任?”
舒组长有些惊愕,
“你不是出去了吗?”
皈主任神情庄严肃穆,嘴里念念有词:
“我是出去了,但我听到一股庄严的力量在召唤我……”
说罢,
皈主任一本正经的来到李寒窑的病床前,面无表情的问道:
“所以发育的到底有多好?详说!我的推理能力很好,应该能帮你推理出来是谁。”
李寒窑瞥了一眼皈主任圆溜溜的大光头,头围应该有68厘米。
他有些无语的回答道:
“比你的脑袋都好。”
“那没跑了!”
皈主任十分确信自己的记忆和推理,十分笃定的说道:
“那肯定是‘神裔’书院的那个小姑娘,就是院长的那个小孙女,我曾经见过。”
“神裔书院?”
李寒窑眉头紧皱,
“那又是什么东西?不是你们学校的人吗?”
舒组长几人沉默了,
他们似乎都不愿意提及这个名为“神裔书院”的学校。
许久之后,舒组长才不情愿的开口,幽幽的说道:
“你知道的……祸裔群体那么大,又发展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直是一块铁板。
这个‘神裔书院’,你听名字应该也能听出来,他们就是一群白眼狼!
他们不觉得自己是‘祸裔’,他们觉得自己是‘神裔’……
他们不仅不恨神,甚至还自甘堕落,愿意做神明们的奴隶和信徒,以复活神明们为己任!”
舒组长张了张嘴,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
但最终,他只用了一句话,便总结了自己的结论:
“那就是一群疯子……建议你离他们远一点。”
李寒窑愣了愣神,
他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好吧,
不过这都无所谓。
……
“哎呀,小子,别管那群疯子了,其实,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舒组长的眼神突然兴奋起来,他看着李寒窑的身体,激动的说道。
下一刻,
他居然舔了舔嘴唇。
李寒窑紧张的向上拉了拉病床上的被子,他咽了口唾沫说道:
“你干嘛?”
不怪他紧张,
舒组长此刻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简直就像一只发情的斑马。
李寒窑甚至有一种感觉,
这个中年男人似乎马上就要扑到他的床上,大吼着说一句:
“喂,窑酱,让我们一起来造小孩儿吧!”
“喂……”
就在这时,舒组长搓了搓手,目露兴奋的开口说话了。
“不造小孩!”
李寒窑面无表情,严词拒绝。
“What?”
舒组长骇然,看起来十分震撼。
“Are you an idiot?我特么只不过想看看你的‘神契’是哪个序列!”
李寒窑有些尴尬,他急忙转移话题:
“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舒组长有些难以置信,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后,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
“你的‘醒灵’范围……覆盖了整个岚山市,所以,你的神契序列级别,也绝对不会低!
按照以往的惯例,醒灵日后,祸裔就应该可以使用神契了的……可你为什么还不知道自己的神契是什么?
这样吧,你告诉我,除了昨天晚上进入神冢这件事之外。
最近在你身边,还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李寒窑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语气有些不坚定的喃喃道:
“你要说遇到奇怪的人……你们算吗?”
舒组长:“……”
眼看对李寒窑询问无果,
舒组长无奈之下,
便看向一旁的黑发少年记悔。
舒组长的眼神里,重新焕发出光芒:
“记悔,我记得你说过,当初你救他回来的时候,他曾和你交过手,对吧?
那他和你交手的时候,有没有动用过‘神契’的力量?”
……
记悔却抱着剑靠在墙上,脑袋垂着,作小鸡啄米状。
看样子,睡了好久了。
啪——
忘忧面无表情的把他扇醒。
“啊?谁?我不道啊……”
记悔从睡梦中惊醒,
他猛的拔剑,
却拔剑四顾心茫然。
此刻的记悔,依旧是平常一贯的茫然样。
由于抱着剑睡觉,他的脸上被压出来清晰的刀柄印记。
舒组长无奈的捂住脸。
黑衣少女忘忧在一旁淡淡的提醒道:
“组长,您又不是不知道,记悔是鱼的记忆,您让他回忆昨天的事情……有点太难为他了。”
舒组长微微颔首,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颇为自责的说道:
“OK,是我的错,我不该对残障人士这么苛刻……
所以,下次学院能不能派几个正常人出来陪我招生?以表示咱们学校并非残障人士疗养院?”
“那个……”
就在这时,李寒窑打断了崩溃的舒组长,以及现场混乱的众人。
李寒窑举起手,他脸色有些难看,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想起来了,如果说奇怪的事情的话,还真有一件……”
“哦?详说!”
“我曾经做梦,在梦境中杀了一个叫阿良的修车工混混,以及一个老师……”
停顿片刻后,
李寒窑艰难的开口,他断断续续的,继续叙述道:
“然后,当我醒来之后,他俩就真的死了!”
李寒窑垂着头,众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细若蚊鸣:
“这件事……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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