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奖励？”
李寒窑来了兴趣，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舒组长露出神秘的笑容：
“奖励先不着急，寒窑，还有个事情我要告知你一下。这件事说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寒窑，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进入到最后一道题的‘火车幻境’了？”
“是的。”
李寒窑很坦白。
舒组长打开电脑上的视频，潇洒的点着一根烟：
“但是，我们的监控里并没有看到你进入火车幻境。监控只显示你直接撕了试卷。这就说明……”
“说明我触发了【向死而生】。”
李寒窑再次面无表情的抢答。
舒组长露出“一切都在预料中”的笑容，他的脸上带着歉意：
“果然……”
“寒窑，其实在今天考试中最后的“火车幻境”那里，别的祸裔考生进去的，的确都是普通的幻境。但你不是，因为你有【向死而生】。”
舒组长温和的笑了笑，一脸真诚：
“对不起寒窑，因为我对你抱有更大的期待，对你的要求也更高，所以我想测试一下你的潜力……”
“你所进入的那个幻境叫【生死境】，一切的受伤和死亡都是最真实的。”
“但是，我们也是做了提前准备的。如果你真的在幻境中发生意外的话，只要你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我们在这个时间段内中断幻境，你就不会真的死去。”
……
李寒窑倒没有什么太剧烈的反应，毕竟，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对他来说，考核严格一点无所谓，只要能奖励自己就行，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
“奖励呢？”
李寒窑再次急迫的问道。
舒组长笑而不语，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粉色的运动手环。然后放到桌子上，推到李寒窑面前。
李寒窑拿起手环，放到灯光底下打量着。
他轻轻触动手环上的屏幕，屏幕随之亮起，显示了今日步数和他此刻的心跳。除此之外，屏幕上面还有一些其它的功能图标，比如视频和音乐。
随后，李寒窑又用手指感受了一下它的材质。只觉得摸起来滑滑的，材质有点类似橡胶。
一番打量之后，李寒窑觉得，这就是个很寻常的运动手环，只是看上去更贵一点。
……
“你可不要看它外表普通，就觉得这是个普通手环。”
舒组长神情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是学院工程系教授用‘戕石’打造的东西，它的名字叫【芥环】。它的内部是一方小空间，大概八十多平方米，放一些基本的东西绰绰有余。”
不料，听闻此话，李寒窑瞪大了眼睛：“你在逗我？说的这么高大上的样子，可我怎么看着这上面还有苹果的logo？”
说完，李寒窑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手环上的视频图标。
“ Happy birthday new year！老婆大人！！！”
一张油腻的中年面孔，从手环的小屏幕上弹出来——正是舒组长！
视频的背景，是各种炫丽的彩灯和气球。只见舒组长穿着可爱的小猪佩奇玩偶服，手里捧着两个气球，做着夸张的祝福动作。
视频里，舒组长一边祝福一边满脸幸福的说道：
“老婆，今天给你补个生日，大后天我们就可以见面了！本来一周前我就该完成任务回到家的，可岚山市的那个小子傻了吧唧的，学院让我先照料着点……”
啪！
舒组长一把抢过手环，他干咳了两下掩饰尴尬：
“咳咳，搞错了，这个是我送我老婆的礼物……都怪那群工程系的呆子追求什么隐蔽性，把【芥环】设计的和普通手环一模一样……”
咔！
舒组长拉开抽屉，又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粉色手环：“这个才是【芥环】。”
李寒窑又端详了一下，除了没有某品牌的logo，剩下的都和刚才那个差不多。
李寒窑沉吟片刻，“这东西就是个储物空间是吧？可它具体怎么用？”
舒组长露出骄傲的神情：
“很简单，往里面注入【戕】，然后手指触碰选定物品，就可以将其储存进去……借你东西一用，什么都可以。”
李寒窑身上也没带什么其他东西，就把上次舒组长给他的那个银行卡递了过去。
只见舒组长戴上手环，他的手掌一抹，没有丝毫的能量波动，也没有光芒闪烁，这张银行卡便消失不见了。
“所以……”
李寒窑微微皱眉，“你刚才所说的【戕】到底是什么东西？”
舒组长似乎早就料到李寒窑会问这个问题，他的脸上挂着故作高深的笑容：
“所谓【戕】，其实就是一种物质，它存在于每个‘祸裔’体内，与‘祸裔’们精神相通。”
“【戕】不被普通人类所感知，人类的科技目前监测不到它们，【戕】其实也是一种物理现象，但它们属于更高等的物理规则，不受人类的物理法则约束。”
“【戕】存在于祸裔的血管中，也正因为有【戕】存在，祸裔才能与物理法则产生共鸣，拥有超自然现象的能力。”
……
李寒窑心念一动，他轻轻握拳，让血管凸出来。
他屏气凝神，果不其然，在自己的血管中，有细小的蓝色符号在涌动，如同可乐中的一颗颗气泡一般。
“明白了。”
李寒窑轻轻颔首。
这个概念其实不难理解。
“好，我明白了，所以……能把刚才我的那张银行卡还给我了吗？”
李寒窑沉吟片刻，忍不住问道。
“着什么急嘛~”
舒组长摆了摆手，大大咧咧道：
“格局打开，我还能黑你银行卡吗？我还没说完呢。”
“寒窑，你记住，还有一点非常重要。【芥环】每收纳一个物品，它的体积便会扩大和这个物品体积同样大的倍数。”
李寒窑：“……你认真的吗？”
啪！
舒组长打了个响指，露出骄傲的神色：
“举个例子，我把冰箱收进【芥环】，【芥环】的体积便会变的和冰箱一样大。然后我再收进其它物品，【芥环】的体积便会继续扩大……”
李寒窑：“……真是伟大的发明。”
噗——
看到李寒窑的反应，舒组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最后一句话是和你开玩笑的。放心吧，【芥环】的体积不会扩大的。”
“呵呵，太幽默了。”
李寒窑皮笑肉不笑的附和两句：“我的银行卡什么时候还我？”
舒组长假装没听到，继续喋喋不休：
“寒窑啊，【芥环】可别弄丢了，这玩意儿在祸裔黑市三百多万一个呢。”
李寒窑试图打断舒组长：
“我的银……”
舒组长被打断后，忘忧又在一旁及时补充道：
“而且，三百万的那种【芥环】，它的储物面积还只有30平方米。”
忘忧说完话后，气氛终于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李寒窑把握住这个珍贵的空隙，他语速很快的插话：
“太好了，终于介绍完了……我能插嘴了吗？”
“插吧！”
忘忧表现的很大方。
舒组长耸耸肩，也不好再说什么：“可以插她的话，但不要插我的。”
李寒窑咽了口唾沫：
“舒组长，把你刚才变没的那张银行还给……”
嘭！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龟仙人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他激动的喊道：
“组长！我终于把这次考试遗留的麻烦解决了！！！”
“又特么谁啊？”
李寒窑再也受不了了，他头也不回的怒吼道。
龟仙人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房间里的三道目光，他怒极反笑道：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李大少爷搞针对搞的好啊，我去厨房给你拿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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