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匆匆的跑到了郭芙蓉的房间,就见郭芙蓉盘坐在炕上,白展堂没有听到郭芙蓉的呼吸声,这时候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伸手探了探鼻息。
“没,没气了。”
白展堂转过头看向了同福客栈的众人,脸上满是恐惧。
佟湘玉闻言,两眼一黑就要昏倒,幸亏身旁的秀才大嘴及时扶住了她,而这时,佟湘玉又一个大喘气,回过神来。
“我错了,我真滴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嫁过来,如果我不嫁过来,我的夫君也不会死,如果我的夫君不死,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如果额不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
众人听了,仿佛孙悟空听到了紧箍咒,急忙捂住了耳朵,而这时,苏木也走进了房间,来到了炕沿处,搭住了小郭的脉。
佟湘玉见状,也停止了絮叨,和众人一起期待的看向了苏木的方向。
他们都知道苏木的医术十分高超,说不定真的能将小郭给救回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一些,生怕打扰了苏木。
反观苏木,此时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半晌过后,苏木抽回了手,众人见状急忙上前,询问道:“苏大夫,小郭她喊有救吗?”
“嗯,应该是上次的穴道被冲开了,导致内力不受控制在体内乱窜造成的假死,老白,你去医馆帮我把银针取来,我再给郭姑娘扎上几针。”
苏木说着,还朝着白展堂挤眉弄眼了起来。
白展堂看着盘膝而坐的小郭,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没有呼吸也有可能是龟息术,以郭芙蓉的家学,龟息术算不得什么。
在得知自己又被郭芙蓉耍了一通,白展堂这时候眼神中也是闪过了一丝愠怒,同时也明白了苏木的意思。
笑着说道:“好嘞,我这就去。”
说完,白展堂抬腿便要去一家医馆。
可这时候,炕上的郭芙蓉却坐不住了,双眼睁了开来,连忙摆动这双手。
“别别别......”
众人见郭芙蓉又‘活了’过来,都是一愣,随后全反应过来郭芙蓉是在装死,一时间摩拳擦掌起来。
佟湘玉见了,也是眼泪一收,脸上满是怒意,看向了秀才问道:“按照店规,欺骗欺诈以及欺上瞒下,该怎么处理。”
秀才这时候手中也仿佛多了一本书,翻阅了起来,最后双手一拍,将那本不存在的店规合了起来,高声道:“店规第七十五条明文规定,凡伙计有欺骗欺诈以及欺上瞒下等恶劣行为,且造成了恶劣影响者,点!”
“店规伺候!”
佟湘玉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传出,白展堂闻声,化作了一道残影,点住了郭芙蓉的穴道。
郭芙蓉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候还保持着挥手的动作。
苏木见了这般情形,摇了摇头。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
......
众人一一离开了郭芙蓉的房间,等到出了屋,佟湘玉才是看向了苏木,询问道:“苏大夫,她真滴没事啊。”
“有事,不过是大好事,境界突破了,小贝看得时候,估计小郭正突破呢。”
苏木还没有开口,白展堂就先一步接话道。
但在佟湘玉的心中,白展堂的话始终没有大夫来的权威,直到看苏木也点了点头,佟湘玉的一颗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见众人都一一回到了自己房间,苏木也没有继续留在同福客栈的打算。
只是在离开前,苏木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算了,想不起来就是不重要的事情。”
摇了摇头,苏木回到了自家医馆内,用新买来的纸墨,修炼起了通天箓。
......
......
时间悄然流逝,距离陈幕禅的死讯传回已经过了七天。
接连几天,医馆内的哭声都没有断绝。
清晨。
一个大夫打扮,身材有些臃肿的大约三四十岁的男人,来到了医馆门口,看了眼医馆的匾额,呢喃一句。
“这陈幕禅倒是写了一手好字,不过可惜啊,命不长。”
说完,他冷笑一声,踏入了医馆内。
听着陈安安的哭声,见到几人熟悉的背影,这人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陶瓷瓶,手指在里面沾了沾,点在了眼角。
随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陈幕禅的灵位前,像是要跪,但却故意将供品打翻在地。
“咣当——”
“没想到此次回京,竟然我与故人阴阳相隔,真是可惜啊!”
这时,朱一品几人也是反应了过来,纷纷站起身来,怒目而视。
其中陈安安在看到对方那道身影,思索片刻便想起了这人身份。
“狗商人!”
陈安安大喝了一声,顺手从赵不祝的手中接过藤条,抽向那人。
苟尚仁吃痛,连忙起身连退数步,看着安安,眼神中划过一丝冷意,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假笑道:“安安,我此番前来祭奠故友,你这是为何啊?”
“祭奠我爹?我看你是来踢馆的吧!”
陈安安冷哼一声,对眼前这人没有丝毫的好感。
朱一品这时也站了出来,死死的盯着眼前这胖子。
这人是当初陈幕禅还在世的时候,大约四五年前,京城的一个杂牌大夫,医术不精便钻研起了旁门左道,被陈幕禅拆穿后,在京城没有了立足之地,便远走他乡。
没想到今天自家师父头七,这人竟然敢回来捣乱,一时间,朱一品只觉得三尸神暴跳,这几天积蓄下来的负面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
一言不发的从陈安安的手中接过了藤条,随后缓步走向了苟尚仁。
苟尚仁也是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这时候讪讪一笑,正要说些什么, 可见到朱一品已经打了过来,他只能忙不迭的逃离这里。
走前还不忘喊道:“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你们给我等着!”
且说这苟尚仁出了医馆,便有三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秒,苟尚仁就只觉的脖颈一疼,晕了过去。
随后杨宇轩便将此人扛起,踏着房顶,朝着东厂而去。
余下的柳若馨和聂紫衣见了,也是忙跟了上去。
天和医馆内,在苟尚仁逃走后,陈安安也是刷新了对朱一品这些年来的印象,走了两步,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脚下一软,晕了过去。
朱一品这时候才将目光从门口移开,转过身便看到安安昏迷,急忙跑了过去,将其扶住。
赵不祝见状,也是一脸担忧,看着为陈安安把脉的朱一品,问道:“安安她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这几天不吃不喝,刚才苟尚仁又来踢馆,急火攻心,我开服药,你帮安安煎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朱一品松了口气,随后便开始写起了药方,递给了赵不祝。
赵不祝接过药方,便去到了后厨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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