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魅的五官因着眼中的邪气而多了几分狂野。
更因爪尖那份柔弱可欺而带着陌生的野兽般的霸气。
仿佛在她眼前的是森林之王,而她,不过是一只柔弱得不能再柔弱的兔子。
在他爪牙之下显得楚楚可怜,却又偏偏撩起一丝噬血的冲·动。
秦冥?
此刻,将她欺在身下,施以魔爪的人居然是秦冥?
虽然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陌生的侵略气息。
就连看向她的眼里也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征服欲。
但起初的惊恐却已压制下来,剩下的,更多的是震憾。
她从来没有见过秦冥这个样子。
纵使在最初才认识他的时候。
他冷酷,绝情,拒人于千里,但他却有着惊人的自制能力。
他并不轻易在人前流露自己的情绪。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举一动,像是要毁灭一切的魔鬼。
垂眸一瞥,脖子上那锐利的魔爪隐隐泛着红光,却像钢铁一般坚韧。
并不是他的指甲,更有点像指剑一样的东西。
紧抿的薄唇带着一丝狠绝,一丝邪侫。
冰冷的眸光牢牢锁定在她脸上,眸中的杀机却并未减褪。
这就是秦玄他们不让她来见秦冥的原因吗?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已经不认得她了?
虽然那双眼睛里更多的是她从未见过的血性凶残,但她却并没有回避。
而是与他对视着。
她知道他有能够看透人心的能力。
虽然此刻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可毕竟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伤害她。
也因为是他,所以,她并不害怕,更没有挣扎。
短暂的对视,戾气在整个结界飘浮着,似乎随时都准备爆发一般。
脖子上的疼痛渐渐蔓延开来,不难忍受,却也不容人忽视,可见他的出手并不轻。
紧抿的唇似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又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那股浓浓的萧杀,令人喘不过气来。
午夜,是一切邪恶最活跃的时候。
为了彻底净化而不得不将身体里因为邪术酝酿而生的恶性噬杀释放出来。
只是,秦冥怎么也没料到这个时候会有人闯入。
一时间,血性陡起!
但那一声惊呼还是让他本能的收回了力道,没有将心中那种噬杀的狂念付诸于现实。
指尖的利刃却仍无法克制的伸手,掐住了对方的命脉。
在白天,他尚能控制自己,甚至是连秦玄也感觉不到他身上的邪性。
但是晚上却不行。
内伤让他并没有太多功力去抵御身体里的邪性。
这也是他坚持留在结界的原因。
因为怕在不经意间,克制不住自己,伤了身边的人。
或许是她颈间流出来的血液,虽然不多,对此刻的他而言,却无疑是最致命的催化剂。
那双迎视着他的水眸勇敢而无畏,眸中写满了坦然与信任。
却该死的让他想要更残·暴的对她。
此刻,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只猎物。
能够满足他噬血渴望的猎物。
尽管,内心深处有什么正纠结着令他克制住自己的力道。
但他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
今夜,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他会一点一点的将她撕碎,蹂躏成灰!
饶是任初静再怎么迟钝,此刻也看懂了,他眼中那抹噬血的兴奋。
那种光芒令她心里直发毛。
就在前一秒,她还以为,秦冥纵使再怎么失控,也绝对不会真正的伤她。
可是现在,她却绝对相信,他此刻很享受这种噬杀她的乐趣。
明白到这一点,她的心也瞬间揪紧了,开始寻思着脱身之计。
她还不至于笨到在他神智不清时任由他宰割。
可是,那只死死掐住她脖子的魔爪却让她不敢轻易动弹,唯恐一个不慎激怒了他。
他只需再使点力,就可以在她脖子上刺出五个大洞来。
拐杖在她进来之后因为遇袭而飞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这软榻虽然离地面不高,但因为脖子上的威胁,她现在连动弹都不能。
就更别提去捡拐杖了。
深更半夜,又是在结界,就更别祈望会有谁突然闯来救她于危难。
也许,明天一早秦玄和无畔他们会在这里发现她的尸体。
说不定,连个全尸都落不下。
“秦冥……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任初静啊。”
趁他还没有进一步动作之前,任初静试探着开口,看能不能“说服”他。
尽管,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异想天开。
他如果还有一丝理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了。
就在任初静以为不可能时,那直掐进她肉里去的利爪却突然抽开。
她只觉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疼痛也更快速的袭来。
她甚至能感觉到有血从伤口处流出。
然而,那双冰眸中的光焰却并未消失。
反而因为她雪白玉颈上那刹那间绽放的艳红而显得更振奋。
指间的利刃发着幽光,看向她的眼眸里带着陌生的残暴。
似是在斟酌着该刺向她身体的哪一部份。
不等他考虑好这个问题,脖子获得了自由,任初静也不管什么打人不打脸的原则了。
毫不迟疑的挥拳一拳击在他脸上。
同时,几乎是手脚并用的从软榻上滚了下去。
也顾不得有没有摔疼,目标直冲地上的拐杖。
虽然是木制品,但总好过赤手空拳。
尽管,任初静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在秦冥手里胜个一招半式。
不过,束手待死也不是她的原则。
视线瞥了一眼近在秦冥身后不远处的结界之门。
只要能冲出去,就有希望捡回一条命。
好不容易被他救活,她可不想在他神智不清时莫名的葬送在他手里。
她还想跟他在一起过下半辈子。
想和他一起看殇儿迎儿长大。
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有和他做,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秦冥显然是没有料到猎物不仅会反抗,竟然还会出手打他。
那力道虽然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却也让他微微怔愣了片刻。
反应过来时,眸中更多了一分冷戾,目光如电般朝任初静扫来。
“站住!你不许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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