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习帛走出病房,望着一直僵持的阵营,此时,夜已三点了。
晏习帛望着晏族族长,眼神冰冷,“给我一个满意答案,我可以罢手。”
他抬手,“让路。”
穆家听晏习帛的,薛家人的视线都看着薛少晨,只见他点头,薛家人立马让开道,让晏族人离开。
穆乐乐半夜睡得并不安稳,她手机振动,穆乐乐立马惊醒,她的胳膊上枕着她的小暖炉,穆乐乐这次长教训了,偷偷的拿起手机,看丈夫发过来的消息,“已经醒了。”
穆乐乐松了口气,她低头看着儿子,爬上去吻了一口。
没一会儿,晏习帛就收到了娘俩相拥睡觉的照片,下一张是穆乐乐亲吻儿子的照片。
晏习帛问道:“还没睡?”
“半夜惊醒。”
半夜醒来,穆乐乐又睡着了,她低头看着儿子肉嘟嘟的小脸蛋,无聊至极,手痒难耐。
遂,穆乐乐将睡着的儿子姿势摆正,再推着他让他侧向另一边睡,小沐沐感受到被推来揉去,他哼哼呲呲的又想哭。
穆乐乐急忙拍着儿子屁股,“嘘,妈妈是怕你睡成大小脸,那就不帅了,得让你睡得均匀。”
沐沐直接哭醒了,穆乐乐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大半夜又抱着儿子在阳台晃悠,“别哭了,我以后不推你了好不好?睡吧睡吧。”
哭了一阵,沐沐终于又躺在妈妈爱的怀抱中睡着,这次,穆乐乐学精了,她睡在另一侧,然后搂着爱贴近她睡觉的儿子,如此一来,上半夜沐沐睡左边脸,下半夜他睡右边脸,刚好睡均匀了。
穆乐乐觉得自己十分聪明。
她躺进去,看着儿子却睡不着,她又手痒的点着儿子的鼻尖,“沐沐,妈妈是不是最不靠谱的妈妈呀?为什么妈妈这么不靠谱你还选择我当你妈妈,是不是因为你爱我呀?”
小沐沐呼呼睡觉,穆乐乐拍着儿子的小身板,“其实你妈不会当妈,但是妈妈也很爱你的。”
次日,母子俩睡醒都晚了。
沐沐长着小嘴打哈欠,穆乐乐抱着儿子起身,揉揉他的后脑勺,“今天和曾爷爷在家乖乖的,妈妈去公司了。”
小沐沐两只小手抓着妈妈的衣服,又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换了个方向爬。
司机在门口等着穆乐乐,穆老抱着他的曾孙,在门口和穆乐乐挥手再见。“爷爷,帛哥昨晚没怎么睡觉,今天上午你别联系他了,下午他有空就和你联系了。”穆乐乐说。
穆老看着懂事还学会了体贴的孙女,虽甚慰但又心疼起来,“好好吃饭啊,不吃饱开会的时候容易晕。”
“哦~~”
穆乐乐去了公司,穆老抱着曾孙,偶尔去趟众咖啡,替孙女看看店,偶尔抱着沐沐和友人相约浅谈。
左国,上午南岭意识清醒,她后知后觉才知道在床边坐着的是儿子,“习帛呢?”阿霞问女儿。
南岭打开饭盒,“习帛回晏族了。”
“岭儿你也赶紧回家吧,画画还在家里。”
“她现在真成了薛家的小公主了,她妈在不在家都无所谓。”南岭脾气也被磨的柔和了许多,结婚有了家庭,当了父母,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了改变。
房中佣人是南岭从薛家送过去的,“妈,还不离婚吗?”南岭问,“你若再忍气吞声,我和习帛以后都不会再管你了。”
阿霞红着眼眶,“离,要离。”习帛回来了,润泽集团虽然坎坷但是也算保住了,阿霞哽咽道:“妈离婚。”
“阿霞,快让三嫂看看。”三夫人睡醒才知道老五住院的事情,大早慌跑过来。
“银姐不是告诉我说你去找岭儿了吗,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晏族,晏习帛坐在行八的位置上,他代表的是晏族第八系,地上跪着颤巍巍的银姐,“族,族长对不起,是我生了小人心思,看五夫人生性软弱看到五老爷欺负她,我也鬼迷心窍的去欺负五夫人,就为了得到五夫人的首饰。”
银姐的浑身冰冷,她刚从冰窖中被拉出来,又被管家警告,“你若敢栽赃陷害我和族长,你男人和你孩子你可要替她们想想后果。”
无奈,银姐只能将一切朝自己身上拦。
大堂,所有人的视线都望着晏习帛,而只有他,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
管家立马质问:“为何要抢五夫人的首饰?”
“是,是我看六小姐经常给五夫人好物件,所以我忍不住,是我财迷心窍,是我做了错事,请族长惩罚。”银姐跪在地上哭着磕头。
晏习帛继续靠着椅子在“睡觉”。
这下,倒让晏族不知所措了。
“七少爷,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管家问。
晏习帛喉结滑动,他说道:“我听听族长的意思。”
族长冷笑,“家都快被你击散了,我这个族长意见重要吗?”
晏习帛闭着眼睛,缓缓开口,“重要。因为我得排除,是不是你授意的。”
银姐身子瞬间一顿,她紧张的看着族长,她一直摇头,她什么都没说。
在场的人谁心中不像明镜似的,不知道这次阿霞被打是族长故意的,要不然晏广林哪儿来的胆子敢碰阿霞,更何况阿霞的儿女现在都在身边。
只有族长要拿阿霞出气,知道归知道,但是不敢说破。
在众人犯难之际,二老爷开口,“习帛,你看不如这样,五妹所经历过的都让银姐经历一遍,算作惩罚行不行?”
银姐害怕的摇头,她不敢,她怕活不下去。
晏习帛睁开了眼睛,“二伯,你吃饭的时候是和佣人坐一桌吗?”
二老爷立马闭嘴,聪明人听出来了,晏习帛意思是,佣人和主子不一样,不是以同样的经历就可以算作惩罚的。
晏习帛起身,望着族长,“不舍得吗?”
族长咬牙,“管家,去。”
银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接着,就看到了族长的人架着她将她抬了出去。
接着,院子里便听到银姐的惨叫求饶声。
晏习帛一直在等,直到院子里没有了声音,他出门,看着嘴巴都吐血昏迷的女人,后背还渗血。
“七少爷,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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