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一.夜过去,盛萧然紧紧搂着颜芊芊进入了梦乡。
“萧然,萧然?”
耳畔熟悉的声音响起。
盛萧然能确定那是颜芊芊的声音,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眼皮似有千斤重,无论他如何努力,都睁不开眼。
很快,拨号声响起。
颜芊芊主动开口:“张医生,我丈夫的药,你帮我再加大剂量。”
“盛太太,您再考虑一下,如果贸然加重药量,很有可能会造成盛总猝死,到时候恐怕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从我开始给他下药到现在,整整十年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如今整个盛世集团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想再等下去。
你放心吧,所有的后患我都清除了,即便他忽然死亡,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
他似乎听清楚了谈话内容,又似乎没听清。
意识太过模糊,盛萧然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端着水杯和药丸走向他的颜芊芊。
卧室里挂着两人的结婚照,而此刻的颜芊芊,约莫四十五岁的年纪。
“老公,早安,把药吃下去洗漱吧,今天有股东会议,你别忘了。”
盛萧然笑容满面接过药,就着她的手喝水将药吞下。
而后饱含缱绻搂住她的腰,深情呢喃:“谢谢你芊芊,外界都传言我疯了,只有你,一直对我不离不弃。”
“老公,别说这些话,我们是夫妻,本就是一条心。”
颜芊芊眸色温柔轻抚他的头,牵着他的手起床,将他推进浴室。
洗漱过后再出来,盛萧然穿上她给他准备好的西装,由她亲自打了领带,两人携手下楼。
吃过早餐后,两人一同前往公司。
九点整,每个季度都会召开一次的股东会议开始。
盛萧然原本好好主持着会议,脑袋却忽然传来钻心的疼。
如同千万条吸血虫爬进了他的大脑里,啃噬他的脑髓,疼到让人发疯的地步。
他捂着脑袋大喊出声,痛苦的在地上滚。
抓心挠肺的疼,让他恨不得去死,最终一口气没喘上来,彻底昏死过去。
昏昏沉沉之际,他还能听到股东们的说话声。
“好好的会议,都让这疯子给搅和了。”
“有病就好好在家休养,非要来凑什么热闹。”
“万幸,我们还有盛太太,如果不是她支撑着公司,恐怕盛世集团早就被FI集团吞并了。”
……
再次醒来,盛萧然已经住进了ICU,戴着氧气罩的他,甚至连开口说话都费劲。
“对……不起……老婆……我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我……爱你……”
“呜呜呜……不要,老公你不要说这些话,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颜芊芊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低着头哭成了泪人,心电图一直在发出警告,最终归于平静。
“终于死了啊,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二十五年!老公,你别担心,你的公司我会好好继承的,谢谢你无私的爱,没有你的支持,我也走不到今天!”
原本还在哭的女人,忽然嘴角往上翘,露出一抹极为诡异的笑。
她轻抚着盛萧然消瘦的脸庞,眼中闪烁着病态的狂热,那疯狂的模样,极为陌生。
*
‘滴滴滴——’
闹铃响起。
盛萧然蓦然睁开眼。
过于真实的梦境,让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萧然,你醒啦?”
耳畔,颜芊芊的声音响起。
他惊悚回头。
看到的不是40多岁,让他极为陌生的颜芊芊,而是他所熟悉的她。
“昨晚……我们……”
颜芊芊身上布满暧.昧的红痕,她有些娇羞,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低着头埋进了他胸膛里。
盛萧然并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渣男。
他也从不否认,自己对颜芊芊有好感。
若是没有这个梦,他会欣然接受眼前的一切,认认真真对她负责,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可有了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境后,让他潜意识里产生了抗拒。
身体如同石化一般僵硬,他猛地将她推开。
后者瞪圆了眼睛,一脸受伤看着他。
“抱歉……芊芊,昨晚是我喝多了,我现在脑子有些乱,你可以先回去吗?”
盛萧然仿佛还能感觉到那要人命的头痛,他捏了捏眉心,下了逐客令,实在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明知道那不过是不切实际的梦境,可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做不到心无芥蒂面对她。
该死的,她为了昨晚,还去修复了处.女膜,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颜芊芊在费解的同时,也快气爆了。
她本以为上了床,她和盛萧然感情会更近一步,却没想到对方居然选择了逃避。
“我不会因为发生关系,就让你负责,这个时代,男欢女爱本来就很正常,盛总……你、你不用有负担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颜芊芊红着眼圈,善解人意说完,撑着发酸的身体跌跌撞撞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床单上那抹刺目的红,深深刺激着盛萧然的心脏。
他心软,几次想要开口挽留她,却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盛萧然,你就是个垃圾!”
他一脸疲惫捂住脸,自我唾弃道。
【叮,恶鬼怨念减5,目前怨念-70。】
这一次,因为有霜羽暗中操控,颜芊芊没能成为盛萧然的女朋友,而盛萧然也在反反复复的梦境和愧疚中好感升升降降。
之后的几天都很平静,他一边继续用法力操控梦境让盛萧然梦见前世,一边密切关注着颜芊芊的一举一动,而封神经似乎是被他打怕了,这几天都没来烦他。
一转眼到了周末,父子俩吃过早餐以后,霜羽在院子里给白嵘染头发。
“中午陈局长邀我去钓鱼,你今天有时间的话,去医院看看老吴他闺女。”
“好的爸,囡囡情况怎么样了?”
霜羽将调好的染膏抹在白嵘的银丝上,询问。
白父一脸叹息摇摇头。
“听说是什么罕见的基因病,国内目前还没这方面的专家,他找人帮忙联系了国外的研究所,但一直没收到回复。
这小吴啊也是个命苦的人,好不容易这几年过上了好日子,又飞来横祸,他闺女才五岁啊,就要遭这种罪……”
吴洪宇从霜羽去FI大楼那天以后就再没回过公司,他女儿忽然昏倒,后来检测出患了很罕见的血液疾病,他最近天天守在医院到处找关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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