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1月7日过后,早川谷直接没了踪影,几人发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电话又从先前的不接变成了不在服务区,这场景和他们在刚毕业时的场景一模一样,只是这次持续时间很长,长到让他们听到组织犯罪对策课有人殉职的消息就神经紧张。
“还是没有消息吗?”伊达航将钥匙放到桌子上,坐在两人对面。
“没有。”松田阵平扣下手机,“估计还在出任务。”
“这次都没消息三个月了,不在服务区都两个月。”萩原研二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摩挲着马克杯,“他不会在哪里荒野求生去了吧?”
“你正常一点。”松田阵平无语,荒野求生?这家伙还真能说得出来!
“我觉得我说得没什么问题啊,你看两个月电话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又是两种情况,一是没有信号,二是不在国内,没信号那基本在荒漠或者森林。”萩原研二说得有理有据,“你说对吧班长!”
“啊……”伊达航挠了挠脸,“这个嘛,我更倾向于他在国外。”
“我还是觉得他在哪荒野求生。”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喝了口咖啡。
“你俩结合一下得了。”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这个话题他快听出茧子了。
不得不说松田阵平真相了,此时此刻早川谷真的在国外的某个雨林里面。
“我真的是服了!”早川谷躲过飞过来的毒蛇,一刀斩首。
“行了,今天晚上有肉吃了。”中村树一捡起还在扭动的蛇身。
“泥马,你把它给我放下!血差点甩我身上!”早川谷疯狂后退。
“抱歉。”中村树一耸了下肩膀,然后拿着蛇去河边清理。
“怎么过得跟荒野求生一样。”一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别看这会儿热得不行,等下太阳落下后就开始冷了。
“你应该庆幸我们任务结束了,不然还得再待个一两个月。”井上康成嚼着草根,冷笑一声,“我都快成蚊子的移动血库了。”
“谁不是,这里的蚊虫毒得很。”早川谷戳了戳火堆,让它烧得更旺些。
“早知道要在这待这么久,我就多带几盒烟来了。”井上康成取下帽子抓了抓头发。
“在这里抽烟,我看你是想死。”中村树一拎着收拾好的蛇身过来,当着几人的面斩断扔进锅里。
“过过嘴瘾还不行吗!”啧了一声,白了一眼。
两个月前他们被派出来执行任务,和当地部队联合行动,就在半小时前才结束行动,不得不说这窝点藏得是真深,雨林里面,火力再猛点都怕把周围给点了。
两方各派出三分之二的人押送嫌疑人,他们这边藤原翼和上野弘治负责带队,另一方也同样派出来两个负责人,剩下的人负责收尾。
“人都押走了,为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等着吃蛇羹?”一江提出疑问,转头看向周围。
“你敢晚上走雨林啊!”几个人异口同声。
“不敢……”一江讪笑,夜晚的雨林可真的是危险重重,“我就是想知道除了蛇羹还有别的东西吗。”
“那就压缩饼干。”早川谷从怀里掏出压缩饼干扔进一江的怀里,“吃吧!”
“算了。”一江把压缩饼干又还给早川谷,“我自己也有。”
“怎么,你牛肉干吃完了?”中村树一嚼着牛肉干,踢了踢早川谷。
“吃了一半。”早川谷龇了龇牙,“我竟然两个多月没怎么看手机,真是个奇迹。”
因为在国外,他们原本的号码并不能使用,都使用专门的工作手机,但这种地方确实是信号不好,来到这里后基本放弃使用手机,和总部联系有专线,自己人联系有对讲机。
“你一直待在这里,你的奇迹会一直继续下去。”井上康成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男人。
“滚吧你!”早川谷毫不犹豫就是一脚,“蚊子咋没把你吸干呢!”
“要不然我能是移动血库吗!”
“你还挺骄傲……”
“还行。”
刚下飞机他们就打了疫苗,虽然能预防一些蚊虫带来的疾病,但是这些东西咬起人来又疼又痒,怎么样都没用。
分完了蛇羹,中村树一和对方的负责人去交流,剩下的人就围着火堆开始嚼草根,树林起火是很可怕的事情,而且烟头确实是个潜在危险,所以他们进来前都没带烟,如今只能靠着嚼草根打发时间。
“赶紧到早上吧,这里我是待够了,我想回总部,哪怕是让我加班我都愿意。”
晚上井上康成又被蚊子咬了以后终于爆发了,他简直要被这蚊子逼疯了,涂了当地驱蚊的药水还是咬他,不涂咬得更厉害!
“忍忍吧,睡过去就好了。”中村树一把自己的外套扔了过去。
“你自己留着用吧!”又扔了回去,“后半夜你叫我,别你跟早川两人直接守一整夜。”
“行。”中村树一穿上外套,将袖口扎紧,虽然里面有长袖,但要是蚊虫进去也够他喝一壶的。
“我回去以后一定要给那几个家伙炫耀一下我出国了。”早川谷胳膊搭在双腿膝盖上,手里拿着木棍戳着地。
“顺便炫耀一下自己被外国蚊子咬得包。”中村树一嗤笑。
“给他们看看特产是吧。”早川谷摇头笑笑。
“那可不。”中村树一嘴里咬着草根,“这次回去,我可以昂首挺胸的回去了。”
“我们几个都能昂首挺胸的回去。”早川谷笑了笑,“这次我们带过来的人,都活着。”
虽然有几个人受伤,但是他们都活着,带出来几个人就带回去几个人,他们也有交代了。
“带出来全头全尾的人,结果回去的时候少了几个,我都不知道怎么交代,人明明是我带出来的……”中村树一抹了把脸,“遗书也是我亲自交给家属的。”
早川谷没有接话,只是拿着木棍的手紧了几分,亲眼看着身边人倒下,又亲眼看着断气,那种痛苦隔三差五就要经历一次,葬礼参加到麻木,讣告一个接一个发出去。
“活着吧。”早川谷看着火苗,“哪怕是痛不欲生,活下来才能为死去的人报仇,账,总归是要算的。”
没有人能逃掉,一笔一笔血债,都应该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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