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熏失踪这件事在皇宫里传开,所起得效果显然是震动的,其中当然就包含了夏呈烈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乾清宫。
夏呈烈脸色阴沉地负手站在大殿内,大殿两侧站着诸多臣子,平时巧舌如簧的他们此时都低垂着头,不敢出一言,连呼吸也是尽量地降低,仿佛这样就能让那位怒意沉沉的帝王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都这么久了,怎么都还没有消息。”夏呈烈脸色越发的阴沉,终于到达了一个顶峰。大殿内的气氛压抑的可怕,面对着帝王凌厉的目光,那些臣子只好努力地压低自己的脑袋,借此来承受帝王的怒火。
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这花美人怎么就失踪了。
“难道你们就想要这么糊弄朕吗?”夏呈烈凤眸一眯,危险的味道越发的浓郁,浑身的煞气似乎也要冲破身体的束缚卷席开来。“还是说,你们也有参与其中?”
众臣子一听,脸色徒然变得苍白,腿脚一软,跪倒在了地上,颤声道:“皇上,冤枉啊。”
木丞相这时站了出来,躬身道:“皇上,此事事发突然,其中必有蹊跷。根据花美人身边的贴身宫女称,花美人昨晚确实是在房间内就寝的,那么凶手必然是在午时到天亮的这段时间内动手的,而能够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人,并且不惊动其他人,那么说明此人一定是一个练武之人,而且对宫里的地形十分的了解,他也有可能就是宫里的人。”
夏呈烈点了点头,脸色再度难看了几分。
佟太师看了一眼皇上,内心开始捉摸着局势,随即冷笑一声,也是站了出来,道:“木丞相,此话固然有理,但为何独独没有说一种可能呢?”
“哦?还请太师指正。”木丞相含笑看向佟太师。
“那就是花美人自己离开的,而并非失踪。”
木丞相似笑非笑地点点头,从袖间取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苏平呈上去给夏呈烈,这时才道:“皇上,这是老臣在花美人房间里发现的白色粉末,经过太医院众太医的查证,这是一种特别的迷晕散,只需要吸入一点,人便会立马进入昏睡状态。这就是老臣为何认定花美人是被人劫走,而并非自己离开的原因。“
木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佟太师。
夏呈烈从瓷瓶中倒出一些粉末,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神色间有些变换不明,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木丞相,此事就交由你来负责,务必要救回花美人。“夏呈烈眉眼沉沉地道。
君兰熏和兰儿长得一模一样,自从兰儿死后,木相一直为没曾救回兰儿而自责多年,这也是夏呈烈给木相一个弥补心中遗憾的机会。
木相感激躬身行礼道:“臣接旨。“
佟太师在看到夏呈烈手上的白色粉末时,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慢慢地退回了他原来的位置,若有所思。
屏退了众人,夏呈烈坐在案台后,看着台上被他倒出来的白色粉末,陷入了思考。
这种粉末让他联想到了5年前兰儿的死因。当时有一名太医曾提出过一个疑问,兰儿是溺水而死,但是她又有点不太像溺亡的情况。一般溺水身亡的人,掉到水里会挣扎一段时间,在挣扎的过程中,湖里的淤泥就会存积在她的指甲里。除非是一心求死的人,不然指甲里必然会存有淤泥的。
那天夏呈烈也看过了,兰儿的指甲内非常的干净,并没有淤泥。兰儿必定不是一心求死的,那么她就是在毫无知觉的条件下被人扔到水里,溺亡的。
这个时候就有两种情况了,一种是被人打晕仍进水里的,而另一种就是……迷晕散。
夏呈烈黑眸慢慢地眯了起来,里面的黑芒似乎把光亮都吞灭了,黑得令人心惊。一股越发浓郁的危险气息从他周身散发开来,吓得一旁伺候的苏平脸色一阵惨白。
朕终于找到你了,不要以为找了个代罪的人,就可以瞒过朕,这一次朕定要你百倍地偿还你对兰儿的伤害。
握着瓷瓶的手微微用力,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瓷瓶瞬间四分五裂,锋利的瓷片把那只手割得鲜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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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熏慢慢地醒转过来,想要抬起头,脖颈处传来一阵抽痛。那个家伙下手可真狠。
身子稍微动了一下,身上捆绑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君兰熏这时才发现她是被用铁链绑在一处铁架子上。这些铁链每一条都足有拳头大小,重达几十斤,挂在身上都是能感到它似乎要陷入骨血里了。
君兰熏冷笑了一声。
这是防止她逃走吗?看来这位主人还真是会招呼客人啊。
“嗯?你醒了?倒是挺快的嘛,我还以为要好一会呢。“一道清脆带着一些稚嫩的声音响起,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穿着黑衣的小姑娘慢慢地从一处楼梯上走下来,她笑容甜美,带着一些她这个年纪的天真,可是君兰熏却是能从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扭曲的兴奋。
君兰熏静静地打量着这个阴冷而昏暗的暗室,斑驳的墙体上挂着一些晶莹的水珠,似是这里的空气过于潮湿而凝聚而成的。坑洼不平的地面上布满了似红似黑的东西,也许是年月太久了,君兰熏并不能分清那上面的是什么。只是她敏感的直觉却告诉她,那上面的一定是血。因为她能从这暗室的空气里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哪里?“君兰熏看向那个小姑娘,淡淡地问道。
小姑娘侧着脑袋,那般模样配合着她梳起的羊角辫,要说有多天真可爱就有多天真可爱,她咬着小手指,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我爹爹曾经说过,第一次跟人见面的时候,要先介绍自己的。我叫冥月,这是主人给我取的名字哦,我很喜欢呢。你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就不用介绍啦。“
“主人?“君兰熏眉头憋起。
冥月点点头,小小的脸蛋上扬起一丝敬畏。“就是主人。”
“她是谁?”君兰熏似是不经意间问起。
“她是……”冥月刚要说出口,突然反应了过来,看着君兰熏的眼神渐渐变得阴森起来,“姐姐,你问得可真多啊。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是哪里吗?我可以告诉你哦,这是……你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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