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来到棉枝所在的房间,她早便料到现在的处境了,住进来时特意要的套间。棉枝没有擦觉到外面的异常,睡得非常熟。君兰熏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位,将她移到了榻底下。”对不起了,委屈你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棉枝虽然跟了她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她已经将棉枝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般,今夜虽算不得是一个凶险之夜,之所以认为不是一个凶险之夜,是因为她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是她不敢去赌,万一棉枝再出什么意外,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了。
等到君兰熏将棉枝藏好后,房间外的黑影已经很接近房间了,她能听到他们踩在楼道上那细微的声响,甚至是他们隐在黑巾里尽量压低,压慢慢的呼吸声。
她笑了,笑容里有着冰冷,杀意和仇恨。手搭在剑柄上,这是她在铁匠铺里新买来的剑,不是什么名剑,但是只要能将人杀掉,什么剑不是一把好剑。
她拉动剑,从剑身上映射出来的冰冷白光落在眼眸上,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一道黑影还没有向前踏出一步,就已经被她迅速出击的剑刺中要害,倒地身亡了。
突如其来的死亡,并没有影响到身后黑影的涌进房间的速度,他们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个同伴,脚从他的身体上踩过,血花开尽了一地,奢靡美丽,如同死神握在手中观赏的曼珠沙华。
罪恶的血液,黑夜中尽情绽放的美丽花儿,如同一场令人颤抖的饕鬄盛宴。白光似是游龙,一静一动皆是杀招,每一次优雅的翻涌便是死亡的开始。
她的力气仿佛永远用不完般,无论有多少的人不怕死地涌上来,她的手中的剑便会化成死神的镰刀,疯狂地收割着生命。她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有着令人恐惧的亢奋,就如同嗅到鲜血便会发狂的野兽。衣服上的颜色黑得惊人,不时会有一两滴液体滴落脚边,渗进泥土中,那液体是红色的。
此刻他们已经不在客房之中了,而是在客栈的院落里。月色惨淡,风中卷着浓郁的血腥味。
而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处的屋顶上,一个着米色长袍的儒雅男子正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突然,他右手在半空中摊开,冷静地道:”弓。“
身后有人迅速地递上一把一米长的赤红色长弓,弓体上花纹复杂而精美,弓的两端镶嵌着数颗红得如血般的红色玛瑙石,一如地面上的流淌的鲜血。他弯弓搭箭,目光平静地瞄准那个站在院落中央的娇俏身影。
手轻轻一放,箭快速地飞了出去,剧烈的破空声后,箭的另一端稳稳地没入了君兰熏的大腿上。
箭带动的劲力让她一下子无法站不稳,身子前倾,单膝跪在了地上。她愤怒地转过头,准确地看到那个如同君王般俯视着自己的男人。他平静地收起弓,递给一旁的人,淡淡地道:“将她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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